洛子嬰瞧着洛惜賢如斯笑顔,便知曉定然不是甚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瞬,便聽洛惜賢說道:“丞相大人若是今日來此,昭世哥哥又豈得如此清閑耶?”
洛子嬰自在心中一面同情,昔日的神仙公子,如今落到'如斯田地';一面又感慨,秦王昭世可謂是膽大,如此放權雲雲。
秦昭世二人自是不必理會洛子嬰任何想法的,隻因此時的他,面色可謂精彩紛呈矣。
方才初見之時,嘴裏念叨着十分想念他的外甥們,此時一個勁兒的粘住秦昭世,便是自家王妹亦是相同神色。
觀之秦昭世的玉顔,再摸了摸自家的臉,堪稱平平無奇矣,好罷,好麗色這一點,竟是全然承了自家王妹的性子。
黑白兩支車隊,自南城南緩緩駛入栎陽城中.
三月之後,正值仲秋之際,暗合人月兩圓之月,亦是豐收之時,栎陽城中百姓,自是擋不住的喜氣洋溢。百姓開心之餘,另有其閨閣小姐、後宅婦人芳心再碎一地之事。
隻因今日便是,冷白兩家商議的嫁娶之日,值得一提的是,玄應離因隻身一人,現已正式拜了冷一命作義父,過了周禮,此後冷小帥便當真是多出一位大哥來。
爲今日這二喜臨門,多添一喜,别提有多開心了。君不見,上将軍騎着高頭大馬,臉上充斥着的傻氣幾乎蓋過喜氣,不信,城北效外,一座村莊中的二憨,臉上便永遠是這副尊容,不管他們罵你抑或是做甚,始終不改的便是笑顔如初。
蜀郡太守,亦定在今日,臉上與冷小帥幾無二緻的笑顔,可見是歡喜至極的。二人的迎親隊伍,自主街分别,玄應離望應家府邸、而冷小帥望秦文謹府邸而去。
說道秦文謹,千裏迢迢回來,隻因好兄弟成親,更是強硬的作主将自家府邸,借予作白小月出閣之地。
又因見白父白母擔憂,陸清塵亦不忍好友擔憂,兩相助力之下,亦與白小月作了義兄妹,據說當晚,冷小帥感動得涕淚俱下,硬是要與秦文謹抵足同眠,正房夫人蒙婕無奈笑之。
玄應離滿心滿眼的,皆是即将要娶的應相知,全然不記得自訂親之後,便慌亂無比的心情,及至今清,幾乎一夜無眠耶,若非爲了臉色教人瞧上去,好上幾分,估摸一刻也睡不下去。說來也巧,二人名中皆有一應字,合該二人相知也。
跨下的馬兒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急切,亦是焦急的跺着馬蹄子,哒哒前行着。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昔日總是籠罩着陰影的面容,今日一朝雲霧散盡,亦是俊美得教人睜不開眼。君不見,路邊行人中,仰望的小姑娘,羞紅的雙頰。
同樣情況的另一邊亦在發生着,隻不過這人一向陽光開朗,是以,不存在一朝開顔一說,隻大大揚起的笑顔,引得行人紛紛駐足回以笑顔。
另有新嫁衣那頭,應相知隻胞姐一人,弟一人而已,今日二人皆到,應如鏡在房中與之說道添妝,另有婦人在一旁教導嫁娶之事當如何。
而外頭的舅子,正教唆平日裏的友人,一道攔門,玄應離學識不裴,功夫也不弱于俗流,算得上是輕巧過了關。
待嫁的新娘應相知,聽得人來接。一面期待,一面又羞怯不已。小心翼翼的透過蓋頭望去,似乎望着門外之人。但見眼前止一片玄色,邊緣帶着紅色,再無其他。
過關斬将的玄應離輕叩其門,道一句:“相知,阿離來接你回家。”領一方起哄的好友站在門外等待最後的答複。
蓋頭之下的應相知羞紅了雙頰,房中的婦人收了足夠的紅封,這才開了房門,玄應離便聽見的應相知幾不可聞的和聲:“嗯。”
喜不自勝的,便要親自上前抱了應相知出門,其小舅子,自是上前阻攔,連背了自家二姐出門去。玄應離自在一旁跟随,出了應家大門,待新嫁娘再拜别了就家中父母。便打橫将起抱起,送入了一旁早已等候的轎中。
幾乎同一時刻,冷小帥亦在去往大良造府邸的路上,思及今日總算可将小月妹妹娶回家來。隻因兩家來秦之時,防他如防狼一般,再不許見小月妹妹,當真冤呀,白家便算了,爹娘跟着湊甚熱鬧。
如今大事落地,松了一氣的他,幾乎未曾睡醒,還是從人不斷,方才将其喚醒的。倒是不知小月妹妹是否如同他一般,一夜好眠。
白小月房中蒙婕如今算其大嫂,在一旁添妝,請了德高望重的婦人爲其梳妝,亦有同樣的爲其教導成親應注意之事。
房外攔門的自是白圓圓,特别有心機的,将昔日好日陸清塵一同拉來拉門,可想而知,冷小帥即将遇上的是甚。
然冷小帥許是将軍做了許久,今日竟然亦是不走尋常之路,文道不通,便行武道,衆人隻見丞相大人神仙公子陸清塵,幾乎算得上是衣衫褴褛的匆匆離去。
白圓圓身手還抵不上陸清塵,冷小帥知曉對方是未來的大舅子,下手倒是知曉留情,看準時機,便一招将其拍昏,後者昏前最後見的一眼,便是冷小帥笑眯了的笑眼,心中暗歎:隻得随他去了,隻是好像有甚還未完成的.
将門拍得噼裏嘩啦,不像是成親,倒像是搶親了。驚得屋中婦人久久不能合嘴,便聽冷小帥喊道:“小月妹妹,小帥哥哥來接你啦。”
白小月聞得這震耳之聲,擡頭入眼一片朦胧。屋中婦人,隻敢随意收一兩個紅封,便放其入門,便聽白小月甜甜傻傻的回道:“小帥哥哥,總算見着你了。”
出嫁竟是由秦文謹背出來的,白父白母驚奇不已,從人這才上前說道,而本該送嫁的大哥哥白圓圓,再醒已是昏宴時。
自兩家昏宴出來的秦昭世、洛惜賢二人,感歎不已。
洛惜賢望着身旁之人說道:“昭世哥哥,當初你我二人,大婚當真少了許多樂趣呀。”
秦昭世瞧着仍帶幾分孩子氣的洛惜賢,柔聲回道:“惜賢,待有時機,不若你我二人再如今日一般成一次婚,如何?”
洛惜賢欲再回話,但見陸清塵行色匆匆,正朝他二人而來。
打包打包,一起完成了,然後搞事。
寫二憨的時候,小樵特别感動呀,故人不似初,隻因心不舊。
玄應離叩門的時候,小樵心裏想的便是:于暗夜叩其門,道心或可得矣。
哈哈哈,想着成仙得道,碼的是嫁娶,就問你們驚不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