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涵要見面，虞安娴當然不會将他拒之門外，畢竟克拉娛樂還沒有厲害到可以無視業内同行、可以無視有着阙和光跟許妍雅背書的“木先生”的地步！更何況，楊涵身後是不是還站着微推這個龐然大物，虞安娴都不确定呢……
不過，聽刁菁說了楊涵的目的後，虞安娴就不淡定了！（這是董義霞在楊涵授意下透露出去的，他想讓虞安娴有個心理準備。）
“不是，楊涵不想讓楊若伊出席‘風之少女’的通告，幹嘛還花那麽大的代價，讓她搶了時雨琪的這個C位？”虞安娴皺着眉頭問道。
“董義霞說是誤會。”刁菁苦笑着說道，“給楊若伊砸了那麽多錢的是楊涵一個兄弟，他做好事不留名，楊涵一開始也不知道。”
拿不知道幾百萬還是上千萬出來做好事？
怎麽我沒有這麽壕的好兄弟？
虞安娴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覺得心髒有點悶，想吐血！
“她要是不是C位，不參加一部分通告，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可問題她是C位，整個女團最耀眼的一個位置，這麽多眼睛都在盯着，她不參加怎麽可能？别說粉絲什麽反應了，今天的活動她不來，明天媒體就炸開鍋了！”虞安娴搖了搖頭。
刁菁也覺得棘手，她苦笑地說道：“楊若伊要是别的公司的藝人，可能也還好說話，但壹揚文化的老闆是楊涵，霞姐說了，他考慮得最多的還是楊若伊的學業問題。她才十六歲……”
“所以這個C位，她來攪什麽局？”虞安娴都替自家的時雨琪感到惋惜。
“娴姐，這事咱們還是跟楊涵好好商量一下吧！”刁菁偷眼觀察虞安娴的表情。
收了點好處的她現在也是賣力地幫董義霞遊說：“我覺得這個楊涵一點也不簡單，之前我想去簽楊若伊的時候，就和他碰過。那時候就覺得這個人深藏不露，根本看不穿！”
“你看現在《中華好嗓音》，有消息說，他是退賽了沒錯，結果祖甯那個戰隊的一個學員，還被他的壹揚文化簽了，現在唱着他的歌繼續比賽，感覺還在他的操控下一樣！”
“還有他跟微推的關系也不好說，我們和微推都有這麽深的聯系。而且這事情鬧起來，對我們兩家的影響都會非常不好。不如看看能不能跟他商量一個，我們兩邊都好，也就是雙赢的方案。”
……
不知道是不是刁菁遊說的效果，楊涵第二天在魔都公館請虞安娴吃飯的時候，虞安娴的口氣就沒有昨天那麽強硬了。
隻是，楊涵的要求還是有點過分……不，對于虞安娴來說，應該是很過分！
因爲他表示以後楊若伊除了一些假期的行程，以及一些錄歌的安排以外，不會參加‘風之少女’的其他通告！
就算是周末沒有課時候楊若伊可以參加的行程，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别的安排。
這怎麽可能？
楊若伊就算是大明星，也不可能這樣耍大牌吧？更何況，你連明星都還不算呢，怎麽可以淩駕于團體的管理者之上？讓别人來聽你的安排？
要換了别人，虞安娴聽完之後，都想把筷子摔下來走人了！
爲了不談崩，虞安娴還深呼吸幾下，才有些凝重地說道：“這不可能，楊涵，跟你說實話，楊若伊别說參加這麽少的活動，她就算有一半的活動不參加，我都很難接受！”
“不是，這都不是我難不難接受的問題，而是我沒辦法跟我們粉絲交代，爲什麽楊若伊沒有出席‘風之少女’的活動！更沒辦法跟我們的廠家、品牌商交代，爲什麽我們一個女團的代言、商演，C位卻不參與！”
虞安娴覺得自己看在微推的份上，都沒有跟楊涵翻臉，還跟他這樣，直接把心裏話、把底線給說出來了！
也确實是這樣，坐在一旁的董義霞知道虞安娴說的沒有錯，也知道經紀公司在粉絲和品牌商面前确實很難解釋，但她是站在楊涵這邊的，隻能苦笑着出聲緩和一下氣氛：“娴姐，您說的也确實有道理。但先别急，我們不是想讓您難做，也不是想讓您這樣白白犧牲自己公司的利益。我們楊總也是有準備了交換條件的。”
虞安娴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她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等着，看楊涵能拿出什麽交換的條件。
“這幾天我研究了一下這幾年克拉娛樂，你們那幾個組合的發展情況。”楊涵微微一笑，他一邊把手機掏出來，一邊說道，“包括男團、女團每年節目推出來的組合，我都看了，同質化現象很明顯，雖然有幾個能脫穎而出，但也是脫離不了流量明星的标簽，也沒有什麽讓人記得住的作品，真正好的作品。”
虞安娴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想反駁，但想到楊涵也是業内人士，有些專門糊弄行外人的話就講不出口了。
“‘風之少女’這個組合，按照慣例，這兩年你們會下很多資源去培養她們，但我不相信你們能夠做出突破，能夠讓她們逃離流量女團、逃離昙花一現的結局！”
“但我可以幫你，給她們打造一張拿得出手的唱片，可以給你十首真的很不錯的作品，讓你可以把‘風之少女’運營成一支就算很多年過後，還是會有很多人記住它的國内頂尖女團！”楊涵笑道。
“像《少年》、《起風了》這樣的作品？”虞安娴知道楊涵的創作能力，她聽完楊涵的話後，心髒就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不比《少年》和《起風了》差，當然，你們要想要《少年》和《起風了》，也不是不行，我也可以給你們用，那就是一張有着十二首歌的專輯了！”楊涵笑道。
十二首！
虞安娴覺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
十二首這樣的歌啊！
别看這些歌還不一定是傳世經典，但對于克拉娛樂這樣，除了一個鍾興淼，就沒有誰能創作出好歌曲的經紀公司，以前真的是求爺爺告奶奶都讨不來一首好歌！
現在楊涵直接告訴她有十二首，虞安娴怎麽舍得拒絕？
等一下，這十二首歌，有十首應該還隻是空中樓閣吧？要是楊涵創作不出這麽多好的歌曲呢？
他都四十歲了啊！
楊涵卻好像聽到了虞安娴的心聲一樣，他将已經打開的音頻播放出來，微笑道：“倉促之下，隻錄了其中一首，娴姐可以聽一聽！”
手機調大後的聲音比較粗糙，因爲就是用手機錄的，肯定沒有錄音棚那種質量。
但虞安娴還是聽了出來，是楊若伊的聲音，而且，這個姑娘唱歌是真的好聽，就算音質差，人家唱得可不差！
“那一年頂樓加蓋的閣樓，什麽人忘了鎖，十歲找不到未滿十八歲的我……”（注1）
很輕，很甜的聲音，唱得很有味道！
都還沒聽到副歌部分，虞安娴覺得憑她的經驗來看，這首歌應該不會差了！
副歌來得比想象的還快，楊若伊已經開始提起了聲調：“是瞬間煙火還是不甘寂寞，第一次你抱緊我……”
“輕輕的親親，緊緊閉着眼睛……”
突然擡高後的輕柔，虞安娴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楊若伊幹淨得就連手機的噪音都影響不到的聲音觸碰了一下！
她都想閉上眼睛去傾聽了！
“夢一樣輕的親親，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太貪心太相信我的幸運，百分之百是你……”
楊涵給她演示的隻有一段，但最後楊若伊猶如鄰家女孩一般清甜的聲音唱完，虞安娴都有些舍不得，還等了一會兒，确定沒有了，才擡起頭來看楊涵。
“這首歌叫什麽？”虞安娴忍不住問道。
“《親親》，這首歌，女團來唱的話效果也會很不錯的！”楊涵微笑着跟虞安娴說道。
虞安娴覺得自己真的心動了，隻是她還是理智地掙紮了一下：“可是，楊若伊不參加的話，我真的沒辦法跟别人交代。至少要參加百分之五十吧？”
真不是她獅子大開口，十二首歌已經很讓虞安娴感到滿意了，隻是讓一個女團的C位一直都不出現的話，她真的很難做。
虞安娴想盡了一切的可能，都覺得自己沒辦法去面對外界的質疑。
“不用找什麽借口，娴姐，你就跟外面直說伊伊要去上課就行了！”看着虞安娴還在那裏糾結，楊涵默默地又掏出來一份文件，“如果我加上這個，娴姐能不能爲伊伊開個特例呢？”
（注1：《親親》，梁靜茹的經典，但大家如果想聽聽女團演唱的效果，可以去聽聽青春有你2的兩個版本，都很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