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的問題？爸爸，你不是說錢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嗎？”楊若伊都被爸爸的這些話給弄糊塗了。
“算了！這事都過去了。”楊涵琢磨了一下，還是呵呵一笑，跟女兒說道，“爸爸想跟你說的是，以後要是還碰到這樣的事，一定要跟節目組說，你要跟爸爸商量，知道嗎？”
其實，自己是木先生這事，楊涵沒有繼續瞞着女兒的打算！
因爲肯定瞞不下去！
除非他不去參加《中華好嗓音》，否則就不可能不上電視，而他隻要上了電視，就肯定會有人能夠認出他來。
沒辦法，當年爲了錢賣歌的時候，網絡可沒有現在這麽發達，楊涵隻能自己出馬。
木先生長什麽樣，合作了兩個唱片的阙和光肯定很熟悉，楊涵雖然後來沒有跟阙和光以及娛樂圈的人再有任何聯系了，但他也收到過消息，說是阙和光大紅大紫後依然有打聽他的下落，阙和光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除了阙和光以外，楊涵跟許妍雅也有過接觸，還有當初那些唱片公司的高層、音樂制作人們——這些人不一定還在當初的公司了，但楊涵相信他們應該還在這個行業裏，或許也已經有了更高的地位……
楊涵不确定歲月會不會消磨掉那些人的記憶，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歲月沒有改變他的容顔，所以，記得他的人，看到他，百分之百會認出他來！
不過，考慮到現在伊伊那邊正在錄節目，楊涵就沒有在電話裏直接攤牌了，他決定等女兒回家再說。
……
太久沒有聽到爸爸的聲音了，楊若伊一打電話都舍不得停下來！還好，攝影師段小米比較寬容，他沒有催楊若伊，而是繼續拍着，等她自己挂斷電話。
顯然，這比節目組規定的時間多出不少，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攝影大叔吐了吐舌頭，鞠躬感謝後，她便趕緊跑出小辦公室，把位置讓給等了好久的另一位訓練生。
不過，跟爸爸講完這幾天積壓的心事後，楊若伊感覺自己又輕松了許多，她連繳還手機的時候，都是三步蹦了兩步，腳步很歡快！
“快點去吃飯休息吧！”何雅楠看着她笑得眉目彎彎、陽光活潑的樣子，心情也莫名地受到了感染，忍不住笑着關心道，“新的一輪明天才開始，今天你就給自己放半天假吧，天天練那麽晚也不行！”
“好，謝謝何PD。”楊若伊乖巧地點了點頭。
……
“伊伊出來了！”楊涵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女兒從大樓裏走出來，她身邊除了唐文霏以外，還有好幾個女生，高個子的、矮個子的都有。
離得稍微有點遠，楊涵雖然一眼認出了伊伊，但看得其實不是很清楚，還好，這時候坐在前面的伍茂才好像聽到了老闆心裏的嘀咕，他從擱在中央扶手箱上的單肩包裏，居然掏出了一副單筒的手持望遠鏡！
這望遠鏡是軍工級别的，看起來有點像狙擊手觀察員的觀靶鏡，但小巧得多，可是它的功能更多，甚至除了變焦和廣角以外，它還有跟攝影機一樣的攝錄功能！
楊涵接過來，用它來看女兒，果然清晰多了！伊伊笑起來露出的小虎牙，楊涵都看得清清楚楚。
隻是可惜，剛從大樓裏走出來的女生們，很快便坐上了停在外面的大巴車上。
這還真的是從頭到尾，楊涵就看女兒“一眼”，而楊若伊甚至都不知道爸爸順路來看她了！
伊伊一切都好，這就足夠了！
楊涵默默地等着這輛大巴車開動離開，才跟伍茂才點了點頭：“走吧，去禾城。”
……
中華好嗓音每年錄制的地點都不一樣，但今天的選址則是又一次來到了老地方，浙省的禾城！
禾城可是一個曆史名城，同時也是一個交通樞紐一樣的城市！因爲甭管是魔都、蘇杭，還是定海市、姑蘇市這些江南大城市，禾城都和它們緊緊挨着，相距沒有超過一百公裏，真的是去哪兒都方便。
楊涵要不是惦記着還在蘇杭的女兒，他其實坐飛機去魔都再折回禾城，也未必不可！
不過從烏蘇開車去禾城也快，伍茂才開車，楊涵跟他兩人花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抵達了這座既有高樓大廈又有白牆黑瓦、既有擁堵交通又有靜谧南湖的美麗城市。
……
說早其實也不算早了，到酒店報道的時候，楊涵所在的那一批盲選階段的學員，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而之前駐守酒店的節目組工作人員也分走了不少去布置晚上的會議室。
前台隻剩下兩個小姑娘，她們給楊涵發了房卡，以及叮囑他記得參加晚上七點半的會議。
酒店沒什麽好說的，條件比楊若伊她們住的景區酒店要差很多，而且也不是單間。這個房間裏，楊涵還有一個舍友，來自貴省的彜族小夥安雲，彜名南瑪阿澤。
不過，安雲除了帶了一套彜族的衣服過來參加比賽以外，平時穿着跟談吐都沒有什麽特别之處。據他介紹，他雖然老家在深山裏，但從小學開始就已經在城市裏生活，大學甚至都是在沿海的福省讀的，生活習慣跟大家沒有什麽兩樣！
當然，安雲皮膚還是有點黑！真的是一白遮百醜，一黑毀所有，才二十三歲的年輕小夥，相貌上感覺比楊涵這個四十歲大叔還老……
晚上的會議在酒店的會議室召開的，現場的學員們大約有五十多個，明星導師沒來，主要給學員們開會的是導演組的人。
混在一群打扮新潮、個性的年輕人中間，楊涵仔細地聽了一下導演組的安排。
原來，盲選的錄制遠比大家在電視上看的要殘酷，因爲電視上播放的，大多都是被導師選到的學員，而人數更多的落選學員，絕大多數都沒有機會被剪輯進入到電視節目裏……
楊涵所在的這一批五十多名學員，參加的已經是第二次盲選錄制了，後面據說還有一次，三次盲選錄制，隻有被導師們選到的學員才會留下來！沒被選到的，當然也隻能退房離開。
“這次盲選分三天時間進行錄制，還沒被導師點名過的學員每天都必須要到現場……”
分成三次錄制，當然也是考慮到明星導師們的檔期問題。不過，據說上一次錄制，每天都要從下午錄到淩晨兩、三點，同樣連着錄三天，導師們比學員們更辛苦，他們都是坐在椅子上一錄就是好幾個小時！
導師們都不喊苦喊累，學員們有什麽資格抱怨自己要在後台連坐好幾天呢？
當然，有親友團的學員們，親友們也比較辛苦，她們不僅要自己找酒店住，錄制的時候也得全程陪着，畢竟不知道自家學員什麽時候會被導師點名上場！
“要不要叫老五做親友團？”楊涵還閃過這樣一絲念頭，但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還是算了吧，伍茂才這張撲克臉站在後台給自己當親友團，全程無表情，感覺都不像是親友，更像是學校派來的教導處主任，想想就很酸爽……
算了，爲了不爲難陪他的主持人，楊涵還是自己單槍匹馬去參賽吧！
進度追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