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數十裏,雨終于停了下來,誰說有恢複藥劑可以補充馬力,不過那藥劑相當的珍貴總共才弄出了二十幾管,實在不能如此浪費。
發現路邊一個極爲簡陋的亭子後終于下了馬,準備在此休息一晚,等天亮之後再趕路。
拾來了一些柴火順便弄了個建議的架子,随之抽出那符文長劍,以體内的純陽的真氣去驅動符文陣,長劍瞬間一道炙熱的烈焰綻放而出,卻是成功的點燃了柴火。
脫下那渾身濕透的衣服,挂在了架子上,迅速的在四周布置了警戒陣法後,随即進入了練氣的狀态。
雖然出門在外不過這一天兩次的練氣卻從來沒停過,隻是沒了靈藥級山參湯的支持,又沒了超級大陣的加持,練氣的速度頓時變慢了數十倍。
而今天顯得格外的緩慢,每一個周天的運轉下來,隻是吸收了一絲微不足道的生物電。
貌似先前爲了救那位姑娘,給對方渡了不少生命場能量後,今天已經沒什麽多餘生命場能量提供真氣成長。
不過是練氣十幾分鍾,就感覺身體顯得有些疲憊,也就早早的結束了練氣,正準備靠着那草垛休息時突然聽到有馬蹄聲靠近。
趕緊的撲滅了火堆,随之抓起長劍戒備起來,憑借着極好的視力,透過那微弱的星光卻是大概的看清了來者是誰,起碼那高高的發髻還有那很是蒼白的臉色相當有辨識度。
怎麽都想不到這姑娘會一個人連夜趕路,難道就不怕遇到妖魔鬼怪?即便是沒有妖魔,可還有山賊土匪,這姑娘若是落在那些人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不想管閑事,可這姑娘确實隻是一個人在趕路,微微的猶豫了下還是走出了亭子。
那姑娘見到有人攔路也是大吃一驚,急忙的拉住了戰馬,仔細看去才發現,攔路的竟然就是那位不辭而别的前輩,也是面露喜色收了長跳下馬背,迅速的跑到周不凡面前行禮拜見。
“姑娘爲何獨自一人深夜趕路?”
“晚輩傅月池,見過前輩……”隻是話才說完,突然想起姐姐的交代,微微的遲疑了下,直接眼睛一閉然後就直挺挺的在周不凡身上倒了下去。
“我去,怎麽說暈就暈?”周不凡也是嘀咕了句,習慣性的伸手撈住了人。
這姑娘冒雨趕路全身都濕透,然而臉色卻是一片潮紅,呼吸急促心跳極快,好像是是感染了風寒發燒了……
“真是個大麻煩。”迅速的把人抱進了亭子,重新點燃的火堆,抱着對方烤火。
同時手掌貼在對方的額頭,探測下對方體内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确實有點懷疑這姑娘是裝的,然而結果卻是相當意外,雖說生命場勉強算是正常,可氣息脈象卻混亂的一塌糊塗,而且肺部确實有急性感染,應該是急性肺炎。
應該是原本身體就還沒回複,又冒雨趕路導緻的急性感染,隻是按理說急性肺炎不會這麽嚴重才對。
然而抱在懷裏的姑娘,呼吸好像非常的困難,真懷疑這姑娘會不會因爲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就一命嗚呼了,那心髒跳動的幾乎要跳出心口,甚至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難道是先前中毒太深,傷了元氣,所以才導緻這寒氣入體之症變得特别嚴重?”
見這剛剛從鬼門關拉回來沒多久的妹子,又要香消玉殒的樣子,周不凡很頭疼。
雖然有非常神奇的恢複藥劑可以救這姑娘,隻是那東西數量不多,先前就已經被這姑娘浪費了一瓶,現在又用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隻是見對方那難受的樣子,微微的猶豫了下,終于還是從腰包裏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封印後給對方喂了下去。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那幾乎可以包治百病的神奇恢竟然失效了,這姑娘會讓喝了恢複藥劑情況卻一點也不見好轉。
或許那一身濕漉漉的衣服還穿在身上,變相的加重了這詭異的急性感染症狀,看了眼對方是在沒有醒轉的迹象,無法自己換衣服也隻能代勞。
隻是當周不凡熟練的扒下那濕漉漉的衣服,小姑娘卻是渾身一哆嗦睜開了眼睛,卻是下意識驚叫了聲推開了人,然而一個不小心那肚兜卻是被構築嗤喇一聲被撕成了兩半。
月池是趕緊的捂住胸口蹲了下來急匆匆從的抓過周不凡手中的外套裹在了身上,而周不凡也顯得有些尴尬,趕緊的轉過頭去。
實際上剛才那蓑衣撕裂的刹那,早已經看了個清清楚楚,很白、很嫩、很粉……可以發誓真不是有意要偷看的,隻是那動态視覺剛才自動激活了,即便是對方反應的再快也沒能擋住。
不過現在最頭疼的是,好巧不巧的正在扒對方的衣服時,對方卻突然醒了,這下就算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先前不過是渡了口純陽真氣,就已經算是壞了這姑娘名聲,現在幾乎看了個精光,放在這個時代來說确實很嚴重。
穿好了衣服的月池雖然滿臉通紅,卻還是重新回到了周不凡身邊,微微的遲疑了下卻是一下子抱住了周不凡,或許是經驗不足,抱的有點緊,而且抱的還是周不凡的脖子。
弄的周不凡還以爲這姑娘實在氣不過剛才衣服被扒,連内衣都被撕破的事,所以要勒死自己出氣來着。
雖說這姑娘的戰鬥力随手就能打發了,可實在不好意思欺負小姑娘,再說剛才的事放在這個時代來說,确實是自己理虧。
“姑娘,剛才完全是個誤會啊,我隻是想幫你換下濕衣服,以免那風寒入體更加嚴重,若是早知道你可以及時醒來,在下肯定不會代勞的。”周不凡趕緊的解釋起來。
不過意外的發現對方并沒有繼續加大力力度勒緊,總算是放松了不少,也許是思想有些不單純,被這妹子勒着脖子時,竟然不由自主的聯想到現目前匆匆一瞥的白嫩身體,突然覺得這麽被這軟妹子勒着脖子竟然還有點享受。
“其實月池心裏也是喜歡前輩的,所以前輩先前那樣子對月池,月池心裏也是喜歡的緊,隻是爹爹被奸人所害,馬上就要被押往京城斬首……”
“那個月池姑娘,我知道你是爲了救你爹,你盡管放心,你爹真死不了,過些日子你爹就會被釋放,而且還可以官複原職。”
“前輩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确,若是你爹抵達京城時還沒被放我親自幫你救人可好?”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前輩的大恩大德月池沒齒難忘。”聽到周不凡的許諾,月池卻是很激動,不過卻始終沒有放手。
“姑娘,是不是可以放手了?别總是勒這我脖子。”
在周不凡的提醒下月池确實松開了勒住脖子的手,不過卻依然抱住周不凡的腰,抱的還挺緊。
“前輩,其實月池是真的喜歡前輩的,先前實在有些心慌意亂,所以才推開了前輩……”月池很是羞澀的表露了心迹。
這些話當然不是清風教她說的,若是按照姐姐的意思,剛才就應該繼續裝暈,任由這位前輩擺弄,隻要那生米煮成熟飯,求這位前輩救人也變得順理成章。
以身相許一方面可以報答前輩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又可以救下父親,最最主要的是心理其實還是挺喜歡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年輕前輩,所以……
可惜事到臨頭還是因爲緊張壞了事,現在也隻能盡量的挽回,幸虧前輩并沒有像先前那樣跳上馬背疾馳而去,卻是被自己成功的抱住了,隻要不松手這位前輩應該跑不了,
聽完的月池的解釋,周不凡也算明白了一件事,這妹子卻是如此輕易的就喜歡上了自己,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雖說這喜歡有一部分是因爲救命之恩,還有一部分原因,應該爲了拉自己幫忙從而救下她父親。
不過可以肯定這情窦初開的小姑娘确實看上了自己,那身體上的微妙變化以及情緒上波動卻假裝不了,起碼不是這位心思很單純的小姑娘可以假裝的。
“那個我現在還有急事,必須盡快的趕往京城,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
“請前輩帶上月池一起去京城。”
“這不好吧,我此行很危險的。”
“就算是死,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