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不過周不凡并沒有入睡,而是躲在被窩裏拿着微雕刻刀,以念力引出電系寶石内的能量聚集于刀尖,在一塊富含有靈氣的青玉片上全神貫注的刻畫着符箓紋路。
準備制作的是一套,加工起來相對比較簡單,威力卻相當巨大的符箓陣,配合着九字真言以及相應的手勢驅動,威力那是相當驚人。
以靈玉作爲基礎材料,以意志融入閃電之力作爲引子,融入真身的精血,彙聚天地靈氣,最終完成的九字真言符箓,足可以借到天地之威。
雖然這九字真言符箓陣法,還比不上星鬥陣那麽強悍,功能也不如星鬥大陣那麽多,不過驅魔辟邪的效果絕對非常好。
當然最關鍵的是材料不足,總共才十二片而已,實在做不了周天星鬥陣,靈玉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現在發現了一些,下一次碰到天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
原本倒是還可以繼續等等,等湊足了相關的材料後,在制作符箓會輕松些,隻是最近總有種心緒不甯的感覺,好像被什麽厲害而且邪惡的東西給盯上了。
敵人到底是誰無法确定,不過那危機感絕不是錯覺,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悄悄的做些後手準備比較好。
還有就是這事必須要悄悄的準備才行,并不能讓小唯知道,雖說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基本上可以肯額這姑娘确實沒有害自己的意思。
隻是每次這姑娘靠近自己時,隐約中可以感到一股陰寒之氣,所以這姑娘确實有問題,當然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專注的刻畫了十幾分鍾,終于完成了在刻畫的同時融入大量精神力基本要求,随之刺破了指尖,一滴融入了自身大量生命精華的精血浮現而出,在念力的控制下漂浮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融入了大量的精氣神的關系,漂浮在空中的血液中甚至有一絲金色光華閃爍,看起來顯得很是神奇。
不過大量的精氣神被彙聚到精血上,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實在沒心思欣賞這神奇的淡金色血液,趕緊的控制着精血飄到了靈玉片。
血液順着玉片上的紋路迅速展開,轉眼間很快形成了一張完整的真言玉符,很快那紋路上的一絲金光消失不見,隻留下一些血色紋路。
原本還向外散發靈氣的玉片,也不在向外散發靈氣,而是順着那玉片上血色紋路緩緩的流轉着沒有一絲洩漏,如果不是握着這玉片,根本看不出這還是一片靈玉。
這到底算不算制作成功了還不知道,微微的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決定嘗試着驅動下這玉符看看效果如何。
調息了片刻,端坐于床上,手結不動明王印,平心靜氣不動不惑,意志專注玉符,随口念出了一個“臨”字。
刹那間玉符紋路的金光大盛,自動淩空飄起,附近數十丈内的天靈力都産生了共鳴,随之受到了牽引,向着玉符彙聚而來。
能量的彙聚如同突然出現了一陣微風,連那數米外點着的油燈顯得些飄忽不定,那玉符甚至有直接飛走的意思,趕緊的一把抓了回來。
還好那些彙聚的天地靈力并不會攻擊玉符的主人,在抓住玉符的瞬間,那些彙聚而來的天地靈力也自動消散于天地間。
這玉符确實算是制作完成了,而且威力比預想中的還要強大許多,如果單就一張符箓的威力來說,應該比那些已經躍升爲銀符的卡片威力還強幾分。
這靈玉作爲基礎制作的玉符确實有着先天的優勢,隻是自己的意志力好像太弱了些,根本駕馭不了這玉符,因此這玉符還得多多溫養煉化才行。
小心的收起了玉符,裝回了玉帶之中,随着那高度集中的精神松懈下來後,頓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意,随之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周不凡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試驗卻是讓周不凡躲過了一場相當大的麻煩。
就在剛才周不凡試驗時,幾百米外那個小唯的狂熱愛慕者蜥妖,成功的幹掉了一個貪官,原本是準備把那些官兵偷偷的引到周不凡房間附近,然後證據顯示一切都是周不凡幹。
到時候将會百口莫辯,要麽被抓住定罪秋後問斬,要麽試圖逃跑被官兵亂箭射死……
隻是距離客棧還有百十米距離時,突然感覺到天地之力異動,甚至還被那天地之力鎖定,被下的魂飛天外,連隐身能力都直接被破,随之被一群追來的官兵一通亂射。
驚慌失措之下中了好幾箭,當然普通的箭矢肯定傷不到厲害妖怪,隻是這妖怪一路行來幹了不少案子,已經被一個除妖師老頭給盯上了。
當然如同隻憑那除妖師老頭,和這妖怪正面硬抗,絕對有死無生,隻是這次被那初階金色符箓驅動的天地之力給震懾了片刻,卻是給了那除妖師老頭絕佳機會。
瞬間以血自身的血液爲祭,激活了一把符文飛刀,甩了出去準确無誤的擊中蜥妖,瞬間被重創。
那蜥妖還以爲是被人類世界中最頂尖修士發現,擔心回客棧會連累小唯,因此被重創後卻是想都沒想轉頭就跑。
而那除妖師老頭,一見妖怪中了自己的符文飛刀,也是興奮的騎上快馬追了上去,當然那那一大群官兵也追了上去。
客棧内的小唯當然看到了這一切,不過糾結了許久後,竟然直接放棄了她那位認識了數百年的朋友,而是輕飄飄的出現在了周不凡的房間内。
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悄悄的從周不凡身上那一絲純陽精氣,隻是在房間内默默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卻是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
一夜風雪并沒有擋住周不凡前進的步伐,雪花飄飄長路漫漫,也是天氣太過寒冷,小唯終于找到了理由和周不凡共乘一騎。
說是相互取暖來着,實際上好像并不暖和,起碼對周不凡來說,坐在前面的小唯的身上冒着絲絲陰寒之氣,沒有半點美人在抱的感覺,倒像抱着一大塊寒冰。
還好這幾天已經不再做那怪異的春夢,體内的真氣也沒有自行消散,在生機勃勃的真氣運轉下,那刺骨寒意也随之驅散。
“周大哥不問問我,爲何身體會如此寒冷?”
“嗯,或許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所以還是不問了。”
“……原來你都知道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爲什麽?”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諸般事物又何必尋根問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