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皺了皺眉,半晌,才開口,卻也是一口地道的英文,“據我所知,近五年内應該沒有,但是五年前的話,我就不太清楚了,當時,我還沒有在少爺手下做事。”
“哦?那淩先生的頭疼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自從我認識少爺,就有這個毛病了,隻不過……”左岩頓了頓,閃過一絲思索,片刻後,繼續道,“隻不過,少爺是回到國内後,發病的頻率才變高的,一開始,還以爲是對國内的天氣不适應所緻。”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繼續跟進的,有些情況,我還要更詳細的檢查才能确定。”keith沉思片刻道。
“好的,那我派人送您先去休息。”左岩帶keith出去,隻留下洛菀一個人呆在原地,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他竟然一直有頭疼病嗎?
她,一直都不知道……
洛菀來到病床邊坐下,用棉簽蘸了水,在他唇上輕輕擦拭。他的薄唇泛着不自然的白,自從昏迷以來,他已經滴水未進了!
嘴唇總是容易幹,所以她幹脆找來棉簽,每次看到有些幹了,就給他擦擦。
可是,這麽多天,他就光靠營養液維持着,營養液再好,怎麽能比得上正兒八經的飯?所以,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剛硬的面部輪廓更是有些脫了形。
洛菀輕輕地撫着他英俊的面龐,貝齒緊咬,眼裏流瀉.出無法掩飾的心疼。雖然她恨他無心薄情,雖然,他是沈昊宸的親哥哥……
但到底,是她動過心的男人啊……
*
這天,洛菀從院長室回來,有些心灰意懶。
雖然keith的加入,讓治療水平大幅提高,淩天宸的頭疼也減輕了一些,但是最終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即便是keith,也不能肯定病根在哪裏。
走到病房,左岩挺拔地立在門口,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洛菀納悶,卻在走進病房的那刻瞬間明了。
女人脫下了一貫明亮的衣服,換了一身水墨色的長裙,頗有股波西米亞的風格,多情而妩媚。
她正給男人的左臂換藥,上藥、纏繃帶、打結,一套.動作利索得仿佛做了千百遍,恐怕換做專業的護士,也不過如此。
一個千金大小姐,需要經常給人上藥嗎?
洛菀沒有說話,走過去拿起換下來的舊紗布扔到衛生間。她沒有立場去關心謝靈珊爲什麽在這兒,又爲什麽親自給他換藥。
因爲,他們是未婚夫妻。
而她,是什麽?
她不知道。
一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還是他口中所說的玩物,亦或是,他亡弟的未婚妻?每一重身份,都隻會讓她更加難堪……
“嗨,替他上藥成習慣了,我都忘了這裏是醫院,也沒叫醫生過來。”謝靈珊一拍額頭,看着洛菀驚叫出來。
難得的,竟然有些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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