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突然出現的墳墓,根本隻是一個人爲的障眼法。所謂的鬼打牆,或許隻是某種迷幻藥的效果。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不管這是人爲的,還是鬼爲的。總之躲在幕後制造了這一切的家夥,對在場這群作死青年肯定都不會抱有什麽善意。
倘若這是人爲的,那麽真兇或許會是某個還未露面的人,但更有可能就是作死青年團裏面的一員。
按照懸疑片的一貫尿性——最不可能的人才會是真兇,那麽作死青年團有太多人值得懷疑了。比如膽小的小丫頭丁當,看上去外強中幹的大劉,某個默不作聲毫無存在感的家夥,又或者是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大美妞神婆習妍豔,都有可能是那個搗鬼的人。
哪怕末了王逸塵突然接到光腦提示,告訴他其實他才是真兇,讓他完成剩下的布局,王逸塵也不會覺得特别奇怪。
總之,懸疑位面是個比靈異位面更麻煩,更蛋疼的位面,尤其對王逸塵這種不愛動腦子的人而言。
最終王逸塵隻能在心中祈禱,但願這不是國産靈異位面吧……
最後,王逸塵隻是比較謹慎的對習妍豔說了一句:“你說這事……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習妍豔嗤之以鼻:“怎麽會呢?除了雷李輝那厮算是個二代之外,這裏全都是一群窮學生,誰會費那麽大勁設那麽大一個局來對付我們?就算是雷李輝,他家其實也不算特别有錢。不值當費那麽大事。”
“好吧,但願如此……”王逸塵搖搖頭。看到習妍豔仍在仔細的查看着墳墓的每一個角落,他忍不住問道,“怎麽樣?你有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
“現在還不好說,畢竟才見着兩座墳墓……”習妍豔皺眉道。“不過可以肯定,這個法陣跟我以往所知的那些法陣都不一樣,是個相當偏門的法陣。具體是什麽法陣,或許隻有當年那個老道士才知曉了……等着吧,等更多的墳墓出現後,我想我會研究出點東西來的。”
“但願還是不要有更多的墳墓了……”王逸塵嘀咕了一句。
“呀!呀呀!”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王逸塵和習妍豔對視了一眼:“出事了!”
随即,兩人幾乎同時站起身,朝着作死青年團所在的方向跑去。還沒跑到地方,兩人就看到不遠處那亂成一團身影,不由都是心裏一沉。那個已經蘇醒的冤魂這麽快就再次出手了?這次又會是什麽手段?
“發生什麽事了?”率先趕至的習妍豔拉住了叫得最厲害的一個女生問道。
“蛇。蛇蛇!”這個女生指着不遠處尖叫道。順着這個女生的手,習妍豔看到不遠處有一條已經盤成一團的蛇正跟那兒昂頭吐信的,幾個男生手中拿着棍子或者石塊,遠遠的攔在這條蛇的面前,但卻隻敢呼呼喝喝的虛張聲勢,沒人敢真的對這條蛇發起攻擊。
“就爲這事?”習妍豔頗有些哭笑不得,她指了指那幾個男生道,“你們幾個男生怎麽回事?一條蛇而已。打死不就完了?”
“說的簡單,這鬼地方,誰知道這條蛇有沒有毒啊。被咬一口算誰的?”
“就是,咱把這蛇吓跑就算完了。”
“除非哪個妹子肯爲我吸毒療傷,那我就豁出去了,直接拿臉撞死這爬蟲!不然免談啊。”
幾個男生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卻始終不敢真正上前。雷李輝倒是有心想在習妍豔面前表現表現,但是看着那條陰森森的蛇。最終還是打了退堂鼓。
眼下衆人被鬼打牆困在這鬼地方,要真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那可真是要了命了。美女誠可貴,小命價更高。這一點雷李輝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而且這群作死青年基本上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城市人,捕蛇這種活計也的确不是他們能幹的,真要胡亂出手,沒準還真會被咬一口。
就在亂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王逸塵也終于趕到了。看到這個情況,他同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準備上前把這蛇收拾了,結束這場鬧劇——雖然此刻王逸塵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力量已經不在了,但他的戰鬥意識和技術都還在,收拾區區一條毒蛇那還是不在話下的。
“嘶!”然而就在這時,這條蛇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吓,突然一下子人立而起,發出了清晰而瘋狂的嘶聲,頓時把攔在它面前的幾個男生給吓了一大跳,胖子大劉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個皮球似的朝後便滾。
幾乎在同時,王逸塵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個護身符又開始發燙了!
“蓬!”一聲響,在衆目睽睽之下,那條人立而起的蛇突然一下子爆成了一團血霧,刺鼻的血腥氣頓時彌漫開來,令人聞之欲嘔。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然,也相當吓人,再加上被血腥氣一激,這群作死青年頓時又炸窩了。
“啊啊啊!有鬼啊,有鬼啊!”
驚慌迅速的蔓延開來,有人尖叫,有人慌不擇路的四處亂跑,在慘淡的月色和斑駁怪異的樹影當中,這些恐懼的人群頓時就被裝點成了群魔亂舞的圖案。
此刻還能保持鎮定的,也就隻剩下王逸塵和習妍豔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那條蛇所在位置。
“果然……地上連血迹都沒有,這條蛇是假的,這隻是一個障眼法,一個幻術。”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後,習妍豔低聲道。
王逸塵略有些驚訝的看了習妍豔一眼。方才那條蛇爆體的瞬間,王逸塵也察覺到這蛇有問題,那爆體的血腥一幕看起來也很假,然而他畢竟是早已經習慣了血腥戰鬥的戰士,能夠察覺到這些并不奇怪。
而習妍豔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學生罷了,但“果然”這一詞,已經足夠表明這個小姑娘也是一早就察覺方才那一幕有問題了,這還是相當令人驚訝的。
“鬼一般是不具備物理攻擊能力的,他跟僵屍完全不同,所以他不可能直接讓一個生物爆體而亡,這就是爲什麽我肯定這隻是個幻術。”感覺到了王逸塵的驚訝,習妍豔解釋道,“我猜……那個已經蘇醒的冤魂是想找一個人附身。不過鬼附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所以他試圖用一些恐怖的幻術,崩潰我們的意志,并從中挑選一個意志最薄弱的對象下手……”
王逸塵想了想道:“但是他要是能制造幻象的話,完全可以制造一些更恐怖的幻象嘛。爆一條蛇什麽的,老實說這個恐怖程度真的很一般。”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過鬼的行爲是很難定義和解釋的……或許,幻術也不是想釋放就能釋放的,或許會有一些限制,或者需要一些條件。所以這條蛇,或許是符合了某些條件才會成爲幻術的道具。而且……”習妍豔攤了攤手道,“你不覺得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恐怖程度已經很足夠了嗎?”
王逸塵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大呼小叫的四處亂跑的作死青年團,不得不承認習妍豔說的是對的。
“豔豔,咱們,咱們該怎麽辦啊……”這時,丁當和幾個小姑娘抖抖索索的湊到了習妍豔身邊,帶着哭腔問道。
“老實呆着,别亂想就對了。”習妍豔言簡意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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