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姐,今天晚上你寂寞嗎……不對不對。”
“嗨,美女。我這裏有一條祖傳的染色體想要送給你喲~不要啊,那麽養了幾十年的小蝌蚪你要不要看看呢,很可愛很萌萌哒……”
“哎喲我x,太jb惡心了……”
“老大這是在幹嗎呢?”看着不遠處突然陷入魔怔,嘴中念念有詞的自言自語,臉色還很“嬌羞”的王逸塵,郎丘隻覺得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這個老大什麽都好,就是時不時的會抽風實在是有點令人受不了……
好在王逸塵也沒有抽風太久,很快這臉色似乎就正常了,然後回頭看着郎丘,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小耗子,你會耍流,氓嗎?”
“這個當然……”郎丘正要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叫屈道,“老大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現在可是赤旗公會堂堂正正的元老會員,以前那也是規規矩矩的莊戶人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
“得了得了,少跟我來這一套。你本來就是個流,氓,怎麽可能不會耍流,氓?”王逸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快教教我該怎麽耍,要速成的,我的時間可不多。你隻要教得好……”
王逸塵“刷”一聲從卡片空間内拿出了一張白卡:“這張白色龍套卡,就是你的了!”
小耗子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将這卡片抓在手中,扔進了自己的卡片空間裏。
然後這小耗子認認真真的看着王逸塵,搖頭道:“老大你不行,賣相太差了!”
“這耍流,氓,怎麽耍,說什麽台詞,那都是其次,賣相,隻有賣相才是根本!看過陳佩斯的那個小品嗎?朱時茂這樣濃眉大眼的家夥,就算穿上叛徒的衣裳,那看上去也是個地下工作者啊。陳佩斯這樣的,就算穿上八路的衣服,那也是個打入我軍内部的特務。”
“所以了,你說就老大你這賣相,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你還調,戲别人?你别被人女流,氓反過來調,戲,那就算不錯了!”
“你甭給我講理論,就告訴我該怎麽做吧。”王逸塵瞧着不遠處那蕭閻和蕭熏熏都快要走沒影了,急道,“快點!”
“唉……”郎丘搖了搖頭,“老大你這樣的,也隻能在造型上下點功夫了。”
說着,郎丘一把将王逸塵的衣服扯開,袖子挽的一邊高一邊低,領子豎着,頭發搓亂了,皮帶也給解開虛扣着,搞出了一個晃晃蕩蕩,吊兒郎當的模樣。
接着,郎丘直接從卡片空間内掏出一張白卡,召喚出了一瓶白酒,讓王逸塵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又在他衣服上胡亂抹了一點酒水。
最後,郎丘猛的踩了王逸塵一腳。
王逸塵“嗷”一聲竄起來半丈高,随即一巴掌扇在郎丘後腦上,表情因爲疼痛和憤怒而變得扭曲,看上去仿佛要吃人似的。
“你t幹嗎?疼死老子了!”
“哎喲,老大,我這是在幫你弄造型啊。”郎丘揉着後腦勺,一臉驚喜的看着王逸塵道,“保持這個表情,保持這個表情!”
“表情,情緒,都保持好了。行了老大,現在你可以上了!不被人當成臭流,氓你來找我!”
“對了,還有一點。走路的姿勢你也要注意一點,要搖擺,要有節奏,就像……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真的行?”王逸塵将信将疑的摸了摸臉,然後就保持着毗牙咧嘴的表情,想象着腳底下在摩擦摩擦……就這麽一搖一晃的朝着前方走去。
“噗,噗噗……”
在王逸塵身後,郎丘和幾個加列家族的高手憋笑憋的臉都快紅了。
不過還真别說,這麽一搞,王逸塵的整個形象還真就是一個臭流,氓了——雖然是腦袋有問題的那種臭流,氓。
這種形象的調,戲效果還是杠杠的。所以當王逸塵攔住了蕭閻和蕭熏熏的去路時,他甚至根本不需要說話,就立刻讓蕭閻和蕭熏熏感覺到了冒犯——對金童玉女來說,王逸塵這種臭流,氓,哪怕隻是出現在他們視野内那也是罪過。
尤其是對蕭熏熏而言。這個高冷的小丫頭幾乎在看到王逸塵的瞬間,臉色就陰沉的能滴下刀子來,似乎對她這樣的出塵女子而言,隻是看一眼王逸塵就代表着眼睛被強x了。
之前追求蕭熏熏的人裏頭,無論是蕭獰,還是加列敖,盡管也是垂涎蕭熏熏,但基本上都隻是di絲苦戀女神的節奏,絕非是流,氓糾纏小姑娘的調調——稍微接近這種調調的,隻有加列家族請的那個一品煉藥師柳溪。所以蕭獰和加列敖隻是被教訓了一頓,而柳溪就被直接燒成渣渣了。
看着臉色陰沉的蕭閻和蕭熏熏,又想到柳溪的下場,王逸塵突然覺得嘴巴發苦。
尼瑪,這任務也太難了……
但事到如今了,硬着頭皮也得把流,氓耍完,爺們怎麽能慫呢?
“熏熏小姐,您到我們加列家族的坊市來,怎麽也不跟我這個地主打個招呼呢?萬一我這些下人粗胚們也照顧不周的地方,多不好?不過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讓我陪熏熏小姐你到處逛逛,盡盡地主之誼吧。”
這就是王逸塵生平第一次耍流,氓時念出的第一句台詞,看得不遠處的郎丘直搖頭。
台詞沒有大問題,一本正經,貌似紳士的耍流,氓有時候效果比直接不要臉更好。
造型也沒有大問題,畢竟這可是他郎丘親自設計的造型。
問題還是出在賣相和氣質上,就這造型,這台詞,王逸塵居然能生生的念出小男生表白的感覺來,還真是爲難他了……
有一個念頭突然竄進了郎丘的腦子裏:“老大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滾開。”蕭熏熏還沒有開口,一旁的蕭閻已經冷笑着橫在了王逸塵面前。
以往,在面對加列敖,蕭獰之類的纨绔糾纏蕭熏熏的時候,蕭閻至少在表面上能繃得住架子,不會表現的氣急敗壞。但這次,他連這點表面涵養也不要了,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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