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之前的考試過程中,魔獸雖然也經常露臉搶鏡,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還遠遠達不到令遊戲者新人們恐慌的地步。
而在波ss下達了禁區令之後,由于新人隊伍的過度集中,其所過之處的魔獸幾乎被殺絕了種,到如今,很多新人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到過任何魔獸的蹤影了。這導緻魔獸這種東西,幾乎快要被新人們所遺忘了。
但在禁區設置日第四天,這些被人遺忘的生物突然就露出了它們猙獰的面目,展示出了令人戰栗的力量——至少此刻的郎丘,的确是在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兩股戰戰,幾欲吓尿。
還真不能怪人小耗子膽小。哪怕是螞蟻,倘若形成鋪天蓋地的架勢,那也能吓死人,要是把螞蟻都換成面目猙獰,渾身都是殺人利器,身高最高的能超過四五米的魔獸……這震撼力就甭提了。反正此刻的郎丘隻覺得,就算是山崩了,天塌了,大概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就算在他最可怕的噩夢裏,也沒有想象過如此可怕的場面。
這樣的魔獸狂潮,僅僅隻是看着,已經令人心膽俱顫了,倘若這些魔獸都發起狂來……
萬幸!這些魔獸似乎并沒有發狂的意思,這是郎丘在渾身僵硬的原地站立了許久之後,才終于發現的事實,這讓他漸漸的緩過了神來。
眼前這魔獸狂潮很詭異,這麽多魔獸聚集在一處,卻居然幾乎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任何聲音,看上去就仿佛眼前的無數隻魔獸其實都隻是雕像罷了。但直面魔獸狂潮的郎丘卻很清楚,那都是真家夥!
場面詭異而瘋狂。
“得趕緊回去告訴鄧老大,得趕緊回去……”有些神經質的連續念叨了好幾遍後,郎丘的身體似乎終于找回了一點力量,這讓他得以轉過身,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離去。
而那無數隻魔獸,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郎丘的身後,成爲了一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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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郎丘把這個可怕的消息告訴王逸塵的時候,王逸塵剛剛成功的幹掉了一個實力還算不錯的新人,拿到了幾十點積分,正美滋滋的躲在擂台旁一邊喝水休息,一邊搖頭晃腦的看比武。
但當他聽到郎丘的消息之後,頓時“噗”一聲響直接把水給噴出去三丈遠。
“我x,波ss玩的這麽過分!”王逸塵跳腳。
說起來,這次新人入學考試王逸塵最大的優勢其實是在信息掌握度上,畢竟他看過兩份相當出色的考試相關攻略——那個葉小舞雖然黑心,但不得不承認她水平是有的,她所寫的攻略,甚至已經将新人入學考試當中一切有可能産生的變數都詳盡的交代清楚了。
比如她在改進版攻略當中,就特别提到了波ss的這種大規模設置禁區,隻留下一到兩個安全區的行爲。
毫無疑問,波ss這麽做的目的是爲了加快新人死亡的節奏,而他的布置,可不僅僅隻是設置一些禁區就完事了。在設置完禁區之後,波ss還會玩一些陰的,這也是王逸塵爲什麽在一開始就派出郎丘去沙漠進行偵查的原因。
現在已經可以确認了,波ss這次所玩的陰招,就是魔獸狂潮。
在葉小舞所羅列的所有波ss陰招當中,魔獸狂潮的危險程度被她标到了最高的五星!對遊戲者新人而言,面對摧毀一切的魔獸狂潮,幾乎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好在,這些魔獸并不是一下子就全湧上來,直接把新人全部碾死的,而是會慢慢的,由弱到強一波接一波的向新人發動攻擊,隻要新人能夠撐到禁區解除的那一天,就能獲得逃命的機會。這種情況下,新人還是有生還的希望的。
當然,王逸塵可半天沒有要跟其他人公平競争逃生希望的意思。
“還好我沒有完全猜錯……郎牛和秦琴正在抓緊時間布置,你也趕過去幫忙吧,一切聽郎牛的吩咐。”交代了幾句,将郎丘打發走之後,王逸塵又将目光投向了擂台。
郎牛等人的布置,并不需要太多人手,三人足矣,所以王逸塵依然可以有空閑。王逸塵查看了一下積分榜,這幾天他在擂台上總共獲勝十二場,拿到了近三百積分,目前他的總積分已經達到了六百多分,能夠在積分榜上擠進前百了,倘若這比武能夠多進行幾天的話,王逸塵有把握能擠進積分榜前三十去。可惜……
這優哉遊哉的偷刷積分的日子就算是結束了,魔獸狂潮迫在眉睫,王逸塵也必須爲之後的苦戰做準備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去完成。
王逸塵擡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擂台,擂台上,一個聖誕樹般華麗的身影正操縱着他的食人魔狂戰士一棒将一個新人砸的飛出了擂台!
“還有誰!”這聖誕樹一般華麗的人自然正是蘇木柏了,又勝一場的他此時顯得無比的亢奮。
這幾日,蘇木柏下擂台裝逼的機會并不是太多——畢竟他的大部分戰力都來源于他的卡片士兵,而操縱卡片士兵是相當消耗精神力的,必須保持足夠的休整時間。
不過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磕了藥了,蘇木柏已經連續在擂台上厮殺了四場了,去依然沒有下台的意思。
眼看台下衆新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再冒頭了,蘇木柏更是嚣張,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燒暈了,竟是直接将矛頭指向了不遠處的烈陽公會的隊列:“小公會的垃圾不敢上也就算了,怎麽堂堂烈陽公會的高手們也那麽低調呢?這幾天就沒有見到過烈陽公會的高手出手啊,也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嘛。”
“哼,狂妄!”駱淩風身邊一個神情冷漠的中年人冷哼一聲,正準備上擂台,卻被駱淩風一把拉住了。
駱淩風緩緩搖頭,緩緩道:“還不是時候。”
“讓在下陪蘇隊長玩玩吧。”這時,一個身材高瘦,面目冷峻,長着醒目鷹鈎鼻的男子一步步的走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