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扶額,話說二二,每次念到妻主和夫妻一類的詞語時,語氣裏的竊喜到底是什麽鬼?
她作爲看熱鬧的自然不覺得有什麽,甚至能覺察出程子境嘴硬心軟,大抵是吓唬人罷了。相反,陳村長幾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村主要靠着渡口收取費用、倒賣些土産過活,若是渡口沒了,他們村又要回歸那種溫飽困難的日子了。
程子境在村子中的形象絕對是善良、溫柔的大善人,很得村中人的喜歡,幾乎是把他當作本村人一樣看待,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把善人逼急了也會翻臉不認人。陳村長臉色沉得厲害,人老爲精,許是少爺過于親和,讓他們一步步的探出底限,到最後本末倒置的忘了少爺與他們等于救命恩人的現實,過于放肆,最終越暨讓少爺不高興了。好在悔悟不算晚,陳村長一拐杖敲到李春蓮的迎面骨上,迫使她跪倒在地,兩位李家姓的老者後退半步不再幹涉。
“胡鬧,你是聽誰說程少爺是你哥救回來的,還有那是什麽胡話?程少爺的命豈是你能貪圖的?”
這一下可比程子境踢她那腳實在,膝蓋碰地面的聲音聽起來就疼的很。李春蓮淚眼汪汪,不服氣道:“如果不是我哥救了他,他會好心來幫咱們村嗎?若不是他愛慕我,會特别的照顧我嗎?陳爺爺,你别聽程大哥胡說,他不會關了渡口的,我可聽說他爲了開辟這個渡口花了大價錢的,河邊淤泥就雇人掏了一個月,他才不舍得呢!”這時候李春蓮倒是算的過賬來,竟是聰明的分析出程子境是在吓唬他們。可是她不清楚,别說這些錢對如今的程子境九牛一毛,就算真的傾家蕩産,爲了讓武暖冬舒服,他也是能轉身就放棄的。可惜武暖冬并沒有因爲滿村的姑娘仰慕他而心生醋意,這讓程子境心頭五味雜陳,好想撲倒她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
“你臉大也就罷了,偏偏臉皮還厚,居然會覺得我愛慕你?”程子境冷笑兩聲,李春蓮當村花當傻了嗎?以爲是個男子就會愛慕她?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耐性和這麽個腦筋有問題的女人去糾纏這種無稽之談,反正暖暖也不會因此吃醋,倒不如早早離去,免得最後影響了暖暖的心情。随之他來到武暖冬面前,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她的手背,見她沒有掙紮,松了口氣,并将身子一縮腦袋搭在她的肩窩,親昵的蹭了蹭,歉意道:“本想帶你散心的,可是卻鬧出這種笑話,睡一夜,明天我帶你去别的地方玩好嗎?”
這種不避諱人的親密舉動震驚了一衆人,他們何時見過男子在外如此親黏女人的,讓人笑話不說,還會被人覺得夫綱不振妻管嚴。
陳村長倒是佩服起少爺的一往情深,輕咳兩聲,親自拎起李春蓮不顧她的尖叫不滿,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少爺和少夫人早早安歇吧!放心,李家丫頭不會再來打擾少爺,您和少夫人多玩幾天。”說完,唯恐程子境提出離開,迅速的和身後的兩個老人押着李春蓮走了出去。
“沈大娘謝謝您和三丫爲相公作證!”武暖冬輕輕一笑如沐春風,别說程子境這個男子就連沈家母女亦是看直了眼。
沈大娘還怕少夫人會遷怒,見她如此更是感歎她的大度好性,連連擺手,拉着閨女退出了房間。
“暖暖,我心堵得慌!”身體從背後被程子境抱住,武暖冬側過頭,感受着耳邊炙熱的呼吸,眸光微閃,最終拍拍他的手臂反問,“堵什麽?不是村長已經承諾不會再讓咱們見到李家丫頭了嗎?”
程子境歎口氣,他堵的并不是誰家丫頭,而是暖暖。暖暖不排斥他肆無忌憚的靠近是好事,可他看的明白,暖暖根本不把他當作一個足以依靠的男人。他将腦袋放在她的腦頂,無可奈何的歎惜着,“暖暖,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武暖冬垂下眼眸,遮去了滿目的憂傷。
她怎麽會察覺不出二二的心意,可是讓她這麽快接受一個男人她完全做不到。
盡管殺了貼砮兒後不在日複一日的做三哥中計羅大哥身死之夢,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忘記給了她很多溫暖的男子。
“子境……我對不起你,不想誤……”話音被強行打斷,身後之人語氣異常的堅定,“暖暖,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也理解,所以不用刻意說出來。那樣不會打擊到我,隻會浪費你的口水。”
程子境走到她身前,不在乎的聳聳肩,精神奕奕的說:“反正我是認定你了,就算是你也不能把我甩開!”
武暖冬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不想害了二二讓他繼續彌足深陷,索性轉身從懷中掏出一卷粗線,一頭綁在窗棂、一頭拴在床腳,纏了幾圈,手腳麻利的遍了個網兜類的搖床,翻身一縱躺了上去。
“你病了,睡床,我睡這裏即可!”
随之程子境感到一陣清風将他推倒在床榻,燭火瞬間熄滅。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雙手握着被子越來越緊,目光死寂絕望。半響,吐出一口濁氣,側頭看向窗口。
窗外月光正好,照射在武暖冬那張粉白的小臉上,蒲扇般卷長的睫毛在她眼底遮出一道陰影,似乎也将她的脆弱掩蓋。可是程子境仍是能感覺到她在無聲的哭,哭的他心都擰着疼,頓時心中那點點因爲被拒絕的感傷便算不得什麽,完全抵不上那份爲她而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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