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想你!”程子境不着痕迹的吻了吻小妻主柔順清香的頂,将滿心的思慕全落在這一虔誠之吻上,之後平複心悸,朝着武行舟狡猾的眨眨眼,“也很想夏至、秋止和行舟兄你們!”
武行舟激動的心情依舊,拍了拍程子境粗壯的手臂,爽朗笑着,“真是長大了,會說話了!”
程子境臉一紅,抱着武暖冬遲遲不舍得松手。還是老爺子他們出來,跟他打着招呼,方才不得不松了雙臂,和老爺子幾人聊着出海的所見所聞。
在閑聊中,程子境獲悉了武家人的境況,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又晚了一步。
海上信件難收,等到他接到消息得知暖暖和梁臻解了婚約後,已經過了幾個月,沒成想,短短幾個月他的小妻主又被别的狼叼走了。
程子境欲哭無淚,幸虧他出海幾回,見識早就勝過當初,隻要沒成婚,一切希望尚存,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即便成了婚又能怎樣,誰還能管的了他的一片真心嗎?
程子境毫不氣餒的入住武家,之前是他傻,近水樓台還不知就手撈月,而今他算徹底明白了,跟大唐兒郎比什麽都不能比臉皮厚,比一次他輸一次,但有一點他們絕對不如。
那就是出的廳堂下的廚房。
冷峻小生在海上揚的起船帆,在6地燒的一手好菜。
第二天一早,武暖冬就收到了愛心早餐,真的是雞蛋攤成心形,擺着切成薄片的番茄,和雞蛋餅外圈勾勒的紅色醬汁,讓人看着頗有食欲。
武暖冬沾着醬汁一嘗,頓時雙眼明亮,“二二,這番茄醬做的好對味!你怎麽想出來的?”
“船上食物匮乏,我閑來無事磨練了廚藝,就等着有一天給你嘗嘗。”程子境說的極爲随意,刻意忽略了武暖冬一僵的神情。暖暖想什麽他豈有不知之理,可是那又如何,多少夫妻幾十年之後不都是親情濃厚,他和暖暖不過是提前将人家幾十年後的感情磨合了出來。暖暖對他是親情,但他對暖暖除了依戀不舍的親情外,還有怦然心動的愛。
在海上漂泊了多少年,他若再分辨不出其間的區别,真真是白活了!
或許暖暖覺得他是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卻忘了,他來到此地之時,套着十歲的外殼實則已經十六歲了。該懂的,該明白的,一點兒都不比别的成年男子少,再加上這十年的成長經曆,累積起來何止二十歲,應該算是二十六歲了,完全是成熟男人。若日子還過得糊裏糊塗,他還不如直接自殺死回去算了。
武家人無一例外都嘗到程子境做的愛心早餐。
老爺子感慨不已,“子境真是賢惠難得,唉,入贅的不二人選……”
武爹忍住白眼,“爹,人家子境是男子,怎能用賢惠形容!”
“屁,當初你對暖暖她娘不一樣賢惠的緊,就差抱着喂飯了,還好意思挑剔老子話難聽!”
武爹蔫了,嘀咕着,“就跟您不疼媳婦似的,當年娘生五弟,您還不一樣吓得暈了過去,醒來時抱着娘不松手,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老爺子頓時惱羞成怒,空盤一丢,底氣十足地吼着,“滾蛋去!”
武暖冬正帶着程子境想要跟爺爺和爹打聲招呼便出門,結果就被廳内飛出來的空盤子差點砸中,随即她拉住程子境,選擇悄悄地來悄悄地走,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父子倆相愛相殺了。
程子境輕笑着,“爺爺和四叔他們父子還是這般感情深厚!”
武暖冬也笑了,“聽你語氣,好像還挺懷念的。”
“當然了,小時爺爺說過的話,我牢記于心。”程子境側頭看着她,邊走邊說,“爺爺說過我根骨正,适合練武,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勤練武藝,就怕讓爺爺失望。”
“失望什麽,爺爺又不能把你怎麽樣!”她好笑的說:“爺爺又不是你夫子,更不會責罰你!”
“那可不行,我還記得爺爺想你找個入贅的夫君,所以我……”
“二二!”武暖冬停下腳步,垂眸肅穆,“昨晚我說的很清楚,我已經答應羅玉寒,等他回來……”
“你等你的,我等我的,沒有任何幹系!”程子境面容冷峻,一絲笑意不帶卻異常的認真嚴肅,随即露出一抹輕到不能在輕的笑容,“暖暖你該知道,我來自何地,這輩子對認定之人隻會至死不渝。在我心底,你已經是我的小妻主,不管你認不認,我認了!這輩子隻認你!”
武暖冬張目結舌,久久不知該說什麽。她對感情向來沒轍,碰到羅玉寒這種厚顔無恥的隻能甘拜下風,碰到程子境這種認死理的更是有口難言。
隆冬臘月,大雪紛飛,程子境選擇歸家便不在離開。
他怕他一出海,等到下次下船,小妻主已另嫁他人。
同月,吐蕃攻陷秦州,軍中出了細作,透露軍機要事,幾萬大軍的糧草在運輸途中不翼而飛,雍王殿下受困于天塹——鐵堂谷。
虎狼騎飛躍險阻,從谷中以一敵百、以少勝多,救出雍王殿下及一萬軍将。
入春三月,帝都、洛陽、鹹陽等地同時開啓了一家珍寶閣,售出物件全是海外所得,稀有的象牙雕件、珍貴精巧的碩大寶石、海中草原獨有的猛獸、芬香四溢的各色香料等,可以說除了人,珍寶閣什麽都賣。而且每件商品獨一無二,要價頗菲,還不一定是有錢能買到的,有的物件隻是商家珍藏,隻供以熟客品鑒而用。
珍寶閣的出現将戰事吃緊的風聲一下子代替,但是光景不長,很快戰場又有傳聞傳出,據說雍王殿下以自身生命做賭注,誘出細作的身份。誰知一計不成,再次身陷危機,生死不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