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關心你是本少爺應該的!”梁臻大言不慚的應道,他神色不變内心則很爲失落。爲何暖暖會一絲悲痛或憤怒都沒有,平靜的好似……好似他們之間僅僅是普通合作的商戶,而非曾經相愛過的有情人。
武暖冬确實半分沒惱,繼續道:“前段時間有勞梁少爺,竟是讓梁少爺白忙一場,如今也不好耽擱梁少爺功夫,挽回梁家生意要緊,還請梁少爺慢走不送!”
梁臻有一瞬面色陰冷,但很快他笑了起來。這才是自己看重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那一重反擊真的打的他措手不及。
“清境茗鋪是暖暖的主意吧?沒成想程家會和武家關系如此的密切,看來本少爺的眼光就是好,暖暖的魅力大的驚人!”梁臻笑的随心,可眸子裏的陰沉濃到快要溢出來了,随之看向一旁的羅玉寒,話裏有話的嗤罵道:“可要小心有人心懷不軌、居心叵測,付出一點點,求得的卻是你的全部。暖暖,本少爺相信你不會傻到正妻不做偏要去和一些莺莺燕燕搶那卑賤的妾室之位吧?”
“若說心懷不軌,想來除了你梁臻怕不做他人!”羅玉寒冷笑,“你也無需指桑罵槐,當年你敢說看上暖暖不是因爲她腦子裏層次不齊的生意點子嗎?以你的個性,肯定是想着納了暖暖,将她變成梁家的一份子爲梁家鞠躬盡瘁。可是偏偏接觸之下,你對暖暖動了真心,才打消了之前自私的念頭。你以爲若不是你那一點點的真心和正妻之位,我會眼瞅着你哄騙暖暖而坐視不理嗎?”
“哈!”梁臻不怒反笑,“羅玉寒,你終于将你那龌龊的心思說了出來,我怎麽對暖暖都是我的一片誠心,那麽你呢?”忽然他拍拍手,從門外聘聘婷婷走進了四個妝點的各有特色的美豔女子,笑吟吟地立在後面,有兩個衣着暴露的還朝着羅玉寒抛了幾個媚眼,武家漢子立刻把武暖冬的眼睛捂上了,想着是不是帶着武暖冬先離開,可一想到梁臻是沖着暖暖來的,有些事不能避開她,便沉臉看他還要做什麽。
梁臻看了眼武天德三兄弟的舉動,眸光閃爍,更是大聲的挨個點了點,“這是青翠松的頭牌新翠姑娘,你流連忘返十天,夜夜笙歌,羨煞旁人。這是蜜蘿堂的頭牌水兒姑娘,讓你愛不釋手的就是這一身軟若無骨的嬌軀,二十天日夜恩愛,閨房中聲聲吟吟勾人魂魄。這是君之交的蘇蘇姑娘,君之交标榜賣藝不賣身,爲了蘇蘇姑娘你一擲千金,甚至是剛剛下了戰場就奔了溫柔鄉,揚言爲了蘇蘇姑娘魂牽夢繞如隔三秋。這是賞美樓的素顔姑娘,傳言一笑傾城,你爲了讨美人笑,包場整整三十天,還有你竟是将帝都出名的這四美同時留宿三天三夜,五人颠龍倒鳳羨煞旁人,這還不夠你……”
武天德等人聽的張目結舌,隻聽一聲冷冷的“夠了!”方才回了神。
這時店鋪内外聚了不少人,有想要進店的客人,有左右店鋪的店家和夥計,都被梁臻和四個或妖豔或清純的女子所吸引而來,幾次所有男子投向羅玉寒的目光都是羨慕嫉妒恨,而女子們則是濃濃的鄙視。
“哈哈,你惱了嗎?許你行盡荒唐事還不許人随意評說了嗎?羅玉寒,你可真真小人!”梁臻幾近獰笑,一想到他闖入梁家管他要暖暖的情景,梁臻隻覺怒火中燒,胸口處泛着酸澀和憤然。他羅玉寒憑什麽?憑什麽理所當然的進了梁家讨要他梁臻之妻,憑他到處留情、風流不堪嗎?“别以爲你故作多情就能掩蓋你居心叵測的事實,你特意接近武暖冬隻是看上她的皮囊,想将她當作玩物……”
“閉嘴!”這次羅玉寒真正的動怒了,說他什麽他都能接受,畢竟是他自己所做的糊塗事,但是唯獨不能牽扯到他懷着所有感情而想要靠近又膽怯的不敢靠近的姑娘。他陰鸷卻俊美的眸子死死的凝着梁臻,警告道:“你若是真心的,就該懂得什麽是嘴下留德,不要讓幹淨的姑娘被你毀了名聲。還有……”羅玉寒勾起一側嘴角,露出抹邪魅的笑,撕拉一下扯掉左臂的衣袖,隻見上面有一道半寸長的绯紅痕迹,像是紅磨塗描其上,趁着那條肌肉結實的手臂有些奇異的魅惑感。
衆人不解其意,卻聽羅玉寒聲音中有幾分幹澀、幾分情深義重和幾分小小的忐忑緊張,“這是……代表男子貞潔之線,若是……處子,花上特質的藥水,便能顯現爲赤紅,若不是,則藥水四溢,留不住。此藥物,乃是我特意懇求鄭神醫秘密研制,隻爲……隻爲……”
衆人幾乎聽傻了,原本以爲是場無聊的口水戰,沒想到重頭戲在後面。名譽帝都的羅将軍竟然還是處子,難得這些妓子都是名不副實,還是說羅将軍根本不行?各色詭異的視線掃向羅玉寒和四個面色慌張的女子,當然注意力最多的還是在羅玉寒身上,明顯想聽他到底是何用意。
忽然,堂堂威猛男子單膝跪地,雙目羞澀卻執拗的望着武暖冬,傻乎乎開口,“我之所以表明自己是稚子之身,隻願我的妻不會因我而被人嘲諷,隻願我的妻唯此一生是我唯一的女人,隻願我的妻……是你!”
武暖冬一怔,顯然沒想到羅玉寒丢盡臉面謀劃的這一出竟是爲了她,頓時瞪大雙眼,哭笑不得中又有幾許的茫然。梁臻的小人行徑不提也罷,爲何羅大哥也如此的沖動卻不得不說傻氣的很可愛,也很讓人怦然心動,似乎沒有多少女子能抵抗的了這般濃厚之情。她雖是忘了和梁臻的情傷,可從沒考慮過要這麽快接受下一段感情。她不是不敢,而是覺得還不到時機,她的情感還不夠成熟不夠堅韌,她怕會讓自己讓對方失望。(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