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于武暖冬的傳聞,即便是時常裝溫雅淡然的梁臻都有一瞬慌了神,也就是這片刻的不對勁讓眼尖的梁夫人抓到,暗自噓口氣。她就說,以她兒子的性格怎麽會完完全全被個小妖精迷惑住,慌了才好,慌了就代表兩人之間有嫌隙。
梁夫人淡定了,松開梁臻的手語重心長道:“有些姑娘容貌雖好,卻實在不是正妻的料,就算讓她坐在正妻之位,規矩繁多她又豈會受得了。正妻是用來聯姻的,相互尊重的即可,喜歡的姑娘是用來寵的,給個妾室才能光明正大的寵。”
“母親說的極是!”梁臻笑了,“所以父親才會如此尊重母親!兒子有事先行告辭!”說完,不等梁夫人反應,梁臻甩袖離去,剛出門,便聽到門内瓷器摔碎的聲響,可見梁夫人被氣的多狠。
“你這孽子、孽子!”這話說的真是戳心,活生生的讓梁夫人氣個仰倒!
梁臻頓了頓,毫不遲疑的繼續往外走去。
若說梁臻不計較是不可能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度之人,反駁他母親也是有此原因,他看中的人,是妻是妾是寵是敬,豈會受他人挑唆。隻是他可以承受梁夫人的苛責,可以在兩者間充當調節的作用,哪怕是疲憊不堪都無怨尤,因爲他心疼武暖冬不想她受委屈,也甘願爲她獨自抵抗來自家中的壓力,對于武暖冬,他付出甚多,唯獨有一點他不能容忍,那便是武暖冬身旁有别的男人。
臉色越來越黑的梁臻一步躍上馬背,從下人手中奪過缰繩打馬出了府邸,直接來到武家的莊子處。可是看到莊子緊閉的大門,先前的怒火和忌妒竟然慢慢的平靜下來,踱馬在不遠處徘徊。沒有擺平家中的雜事,他怎麽好意思來到暖暖面前,他承諾過的,同樣他相信暖暖會等他。
就這樣溜溜的在莊子外待了小一個時辰,最終太陽挂在正中,那扇大門也沒有開啓過。
梁臻苦笑一聲,摸摸自己捶搭的嘴角,竟是心浮氣躁的連維持笑容的心情都沒了。本來上次見面就很不愉悅,他不能再給暖暖借口讓她退縮。閉了閉眼,穩下心神,梁臻掉轉馬頭決定離去。
馬兒剛走兩步,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的跑了過來,不知何因梁臻心頭一慌牽馬躲到樹後,當看到跟在馬車後的兩名護衛時,黝黑的瞳孔猛地一縮,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眼見着一道修長英挺的身姿從馬車裏跳了下來,車簾處又探出一隻白嫩的小手,他心悅的姑娘果真走了出來,那道身影轉身,就是羅玉寒那厮,一張魅惑俊美的臉龐露出柔情似水的笑意,殷切的上前扶着武暖冬下了車。
梁臻雙拳握緊,青筋畢露,哪裏還有清貴公子的模樣,幸而後面接着又出來一人,頓時讓他松了心,隻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通紅通紅,死死的盯着羅玉寒,可謂對他從厭到恨質的飛躍。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果斷的先行離去。
至少不能讓暖暖以爲他在監視她,那是不信任的表現。本身兩人的感情就出了問題,若是讓羅玉寒趁虛而入,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不光是女人的問題,還有臉面的問題,他和羅玉寒從小争鋒相對,怎能如了羅玉寒的意,輸他一截!
梁臻快馬飛奔,心中的不痛快發酵的越發沉重,直到繁華區域方才減緩馬速,到後來索性跳下馬随意來到一家酒肆的雅間點了一堆酒水。頭一次連時間都精打細算的梁少爺不想再過得斤斤計較,一頭紮進酒的海洋,整個下午什麽都沒做,一杯杯地從細酌到一碗碗的暢飲。可惜無論喝多少酒,眼前總是晃着兩個人,含情帶怯的武暖冬和嚣張大笑的羅玉寒。看到武暖冬他是又歡喜又惆怅,見着羅玉寒他則直接把酒杯、酒碗丢過去,恨不得殺了他。
梁少爺是個特别順的天之驕子,從商方面的敏銳是無從置疑的,而情商方面卻需要有人幫他充充值。明明很單純的一件事,他卻心高氣傲的不去選擇一條最簡單的道路,反而悶頭生氣,就算活活氣死,該得不到的解脫依舊得不到。
他不是不相信武暖冬,他是極度排斥自己喜歡的姑娘和羅玉寒那個家夥糾纏在一起,而武暖冬回應羅玉寒的那抹信任無間的笑是最後摧毀梁臻理智的重要原因。
那一幕在他腦海裏回放了無數次,期間夾雜着母親的期許和逼迫,越喝似乎越清醒,到夜深時,梁臻已經醉倒在酒桌上。
始終在梁臻後面跟随的梁家護衛打了個暗号,一輛馬車緩緩自旁邊的小巷口拐了出來直接到了酒肆門口。之後從馬車裏慢步走下來一位窈窕身影,那道身影披着披風帷帽遮面來到護衛面前,護衛低聲說了一句話,女子一喜,撩開帷帽确定的問,“他真的醉的人事不清了?”
“是的周小姐!”
周懷玉不在理睬護衛,心急火燎的進了酒肆直奔雅間。在雅間門口她停了下來,解開身上的披風交給後面的丫鬟,整了整藍紫色的羅裙,輕聲問:“那賤人今天确實是穿的這身衣服?”
丫鬟趕緊上前回道:“是的,護衛看的真真的!”
周懷玉不甘心的咬咬唇,最終想起門内的人,下定決心推門而進。
ps:收到伊雪狐親的平安符,麽麽哒一千遍!(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