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朝每代都缺不了愛美的女子,就跟男人喜歡美人是一個道理,女子喜歡用各種外物妝點自己,這是人類追求美好的天性。
“如果在欽州開新鋪子尋求展,我覺得最好是開珠寶飾或者胭脂水粉,女人的生意是最好做的。”
梁臻翻着賬目的手一頓,眸光微閃,不甚在意的說:“飾鋪還好,家裏有固定的來貨資源和手藝師傅,但是胭脂水粉做不好很容易招惹是非,關于女子的顔面問題,在溫順的姑娘都能變成一隻野狼。而且欽州這邊的飾鋪基本上已經成了模式,咱們的鋪子開業必然要用價格或者款式取勝,時日短無所謂,時日長很容易引起别的店家的反彈,得不償失。而且梁記的‘品珍樓’算是引領了帝都貴女們的潮流,基本上帝都出過得款式過不了多久别的地方也會層次不窮的冒出相仿物,也就是說開飾鋪子先要打敗的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
“那你之前考慮開什麽鋪子開拓市場了嗎?”武暖冬好奇的問,大唐女**美程度不亞于現代女性,所以她才橫生做飾和護膚品的想法,但是她沒有裸石來源,也不想好高骛遠的頻繁開新鋪,有了果蔬市、飲酒肆、暖心糕點屋、平價大藥鋪和百貨大市,現在武家需要的是穩定持續的展,并非繼續貿然前行。
“飾鋪子還是需要開的,我考察了下兩個城池的情況,飾款式不夠新穎,但是客源不少,證明兩個地方的購買能力值得肯定,隻是既然跟家中長輩放下話來此開拓新的生意,我也不想光吃老本,讓家裏人看笑話。”梁臻沒有多說什麽,笑吟吟地摟着暖暖的小細腰,抽出賬目裏藏着的一張圖紙,“你看這裏,感覺怎麽樣?”
武暖冬看着那張展開的紙張,眸光一亮,“你這是要買地蓋房?”
梁臻笑意加深,望着懷裏姑娘那雙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很想輕輕的親上兩口。他向來自诩君子,能抱抱心上人已屬突破底線,所以極爲克制的别開目光,想着反正時日還長,成婚後有的是機會,方才把心頭的火熱強壓下去。
“還是你給我的靈感,帝都的地皮價格也不菲,所以當初局限了我的行動,隻買了塊靠近大市的荒地,有咱倆的合力方才把那邊的繁榮帶動了起來。欽州的話,依舊是集市形式,正兒八經的鋪子較爲分散,所以很适合你當初提到過的商業街計劃。”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如今梁臻侃侃而談,文雅的氣質中頓時多了幾分銳利和謀算,分分鍾脫變成高冷霸道總裁範,弄得武暖冬有些怔愣,随之會心一笑,算是從另一面認識了一個全新的梁少爺。一個未來的商業化城市在很短的時間内竟是詳細的從他嘴裏脫口而出,做生意的天賦和經驗果然比她這個半路出家的要強上幾許。
百年世家的底蘊不是說說而已,梁家根基堅固,據說是開國前就存在的家族,隻是當初不論财富和影響力都遠不如現在罷了。這樣的人家若是有心教導自然會教導出優秀的繼承人,加上繼承人本身就是位人傑,展壯大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武暖冬從梁臻的眸子裏看出了名爲野心的火種,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事業心,這點她從不意外,可從那份野心中她又看到了暗藏深處的壓力,想了想,她直言不諱的問,“你……是不是在忌憚什麽?”
梁臻下意識的抿直薄唇,沒想到自己的小未婚妻會如此敏銳,不過也難怪,沒幾分本事又怎能把武家的事業挑起來。
他沒有窩着藏着,反而大大方方點頭,“是來自家族。”
武暖冬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讓梁臻勾唇笑了起來。他想要的妻子從來不是什麽規規矩矩的世家貴女,他想要一位足夠與他匹敵的另一半,梁家的主母不該是隻懂的後宅陰私的女子,應該是像他祖母,有魄力有見識,不,暖暖比祖母還要優秀,或許現在還不夠成熟,但等她成長起來,梁家在他們兩人的手中或許便能豎立不倒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每個人都曾經有中二的少年期,那時候的梁臻沒有如今的圓滑,棱角清明,即便是有心隐藏也能讓人看透幾分,那時他記得他父親說過,他是适合開拓家業的繼承人,不是個适合守住家業的繼承人。梁臻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能保護住自己的家族不在風雨中動蕩衰退,而他,就算是再野心勃勃也不曾忘記,就跟洗腦一樣,隻不過他是自願的,把梁氏一族當作根本,沒有梁氏一族就沒有他梁臻。但是聽聞父親的評價後,梁臻是不服氣的,難道不是讓家族越來越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家族嗎?年輕人總是有股朝氣蓬勃的沖勁,他覺得搶占新市場沒有什麽不對,有實力就該出手,不要畏畏縮縮的光憑嘴皮子卻不敢付出行動。
所以他成功的闖過試煉,不但是品緣居還是與武暖冬合作的果蔬市,都讓他的能力得到驗證,之後梁家的生意戰場才是他最大的舞台,他不但要讓梁家堅定不移的存在于世間,更要讓梁家的成爲連君王都不可小觑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中二又很令人有幹勁的夢想,敢于挑戰這個世界的階級規則,梁臻可謂是頭一人。
不過中二期都有結束的時候,在接觸了越來越多的生意人和越來越多的官場陰暗,梁振再也不是曾經沖勁十足的熱血少年,當年以一己之力的打虎沖動随着時間的長流已經逝去了不少,但是想要擴大梁家生意的想法卻從來沒有消失過,他雖然明白皇室不可輕犯的地位,不代表他不想讓梁家在他手上更進一步。
ps:兩個用心不良的人在一起,真能談的好戀愛嗎?反正蠢作者不信!第二更會晚些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