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舟和武行俠在客棧大廳喝酒聊天,壓根沒發覺有人在自家小妹屋裏肆無忌憚的溜了一圈,眼巴巴的錯過了收拾未來妹夫的機會。等到第二天武暖冬收拾齊整,梁臻到門外接她的時候,兄弟兩人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麽,頓時捶胸頓足好不後悔!
幾天小雪,讓長安城美的不同往常,很多娃娃在家門口打雪仗、堆雪童好不開心。
武暖冬想起岑參的一句詩:長安雪後似春歸,積素凝華連曙輝。白色的雪鋪滿街道和屋頂、透明的冰淩挂在房檐、樹杈,美的像幹淨的冰雪世界。
雪地滑又是在城中,兩人一人一馬騎的慢悠悠的,一路聊着天到便到了結了冰的湖面。
在陽光的照射下湖面泛着波光,有些刺眼,但更多的是一種心情的開闊,尤其是很多少年少女在嬉冰遊戲,歡聲笑語的看起來就讓人放松了不少。
“這是滑冰?”武暖冬眼有些直,原以爲是宋朝才慢慢盛行的玩意,原來這麽早就已經被人開發了。
此刻的湖面不但有不少人嬉冰、拉冰車,周圍還有雕刻的冰雕圍攏的迷宮,裏面穿梭着人影若隐若現。
武暖冬勾唇一笑,躍躍欲試的想要下冰面去溜冰。舉家到了高門村以後有多久沒見到過冰面了,前世之時,每年冬季姥爺都帶她去什刹海後面的冰場去溜冰,開始她小總是嚷嚷坐冰車,等稍大一些,看着冰面上飛的嗖嗖帶風的哥哥姐姐,那叫一個眼饞。
“暖暖會嬉冰?”梁臻有些驚訝。
“小瞧我?”也許是看到前世熟悉的事物,武暖冬顯得有些興奮,小腦袋一昂,難得的透出了幾分。
梁臻隐忍的眯眯眼,凝視着少女細長的脖頸在光線下散發的耀眼光澤,水潤中透出嫩滑的奶白色,視線情不自禁的開始往下滑,在看到白嫩嫩的兩片羽毛般輕薄惹眼的蝴蝶骨,他忽然覺得喉嚨很幹,連忙捂住發癢的鼻子别看眼,結果卻發現某個小女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打趣笑容。
“笑什麽笑?”梁臻尴尬的炸毛了,他雖自認是僞君子真小人,但那隻限于在生意場上,可從未有對哪個女子如此失态過,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偷瞄兩眼還被當事人抓住了,真真是太傷男子自尊了。
他不炸毛還好,一炸毛哪兒還有溫文爾雅或者摳門鐵公雞的真假兩面,反而像隻傲嬌的小貓,配上他那副唇紅齒白的俊美面容,更是讓武暖冬失笑不已。
梁臻怒了,一把摟過某個表現的十分淡定還知道嘲笑他的小姑娘,磨牙道:“我自己的妻,我願意看就看,不服氣咬我呀……嘶,真咬呀!”再次被姑娘粗暴對待的梁臻不敢置信的摟的更緊了,就不放手、偏不放手,咬死也不放!
“誰是你的妻,别信口開河!”武暖冬見他不掙紮,還執意的抱緊了她,有些蹊跷的放開嘴,“你怎麽不掙脫,這麽虧本的買賣都做?”
“掙開了才是虧本,反不如多抱一會兒!”梁臻收斂表情頗爲認真的說,随後單手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堂兄已經回了信,到了村中,送了采納的禮物,包括祖傳的玉章,爺爺沒有拒絕。”
武暖冬差點吐血,不是爺爺沒拒絕,怕是混在納禮裏,老爺子壓根沒心情細看好不。不怪爺爺沒能耐,實則是敵方太狡詐了,她有幾分遷怒的手肘一頂他腰眼,低喝,“放開,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你也好意思!”
“爲何不好意思,訂婚男女相約遊玩,你看哪一對上綱上線,全不是親親熱熱的!來,讓相公教教你何爲三從四德,不要随便拒絕相公。”梁臻厚臉皮的指了指剛從迷宮裏出來的兩對男女,果然半擁半抱貼的很近,秀恩愛秀的空氣都升溫了。
武暖冬咋舌,看的她都覺得周圍的空氣真的冷了幾分,就是因爲熱氣全圍攏在那幾對情侶身旁,揉揉雙臂,不禁要将馬上的狐皮大氅取下,卻被梁臻先一步拿到手中輕柔的披到了她的肩頭,那副如玉貴公子溫潤又清朗的模樣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的目光,她撇撇嘴,一句話便讓他破了功,“三從四德我懂,不就是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
“你……你在哪兒聽的?”梁臻膛目結舌,這哪裏是三從四德,這簡直是違背了婦德好不!
武暖冬大眼一斜楞,“你從還是上不從?”
那份小氣勢,頓時讓梁臻火冒三丈的……點了下頭,“從,都從!”
武暖冬滿意的賜他矜持一笑,惹得梁臻心火更盛了,好想撲倒她狠狠的咬那粉撲撲的小臉蛋一口,太招人心癢了。
兩人閑聊一陣,終歸擋不住嬉冰的吸引,好在梁臻準備充足帶了兩雙冰鞋,他先是幫着武暖冬将長長的綁帶系在繡花鞋上,又幫她緊了緊衣領束袖,免得冷風吹透衣服徒增冷意。等到做完這些,梁臻有些無奈的扶額傻笑。
“怎麽了?”武暖冬不解的問,之前因爲梁臻過于貼近而绯紅的小臉慢慢的恢複了原色,扯了扯他的衣袖無聲的催促他快些穿戴。
“好,馬上!”忍不住揉了把她水嫩的小臉蛋,看着扶住湖岸樹幹的她迫不及待的小眼神自己也忍不住加快腳步。梁臻的嘴角一直勾着笑,面對武暖冬,他更改的太多太多,居然會變得那般細心不計較,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從心而發,她開心他竟是覺得跟賺了很大一筆錢般一樣的開心。
梁臻垂頭系帶,卻聽兩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女子喜悅的柔聲喊着,“那是表哥嗎?咱們快去看看,是表哥嗎?”
“你看錯了,你又不會嬉冰,真麻煩,不去!”另一少年不耐的回道。
梁臻倒吸一口氣,顯然是不歡迎有人打斷他和暖暖的二人世界,沒看他連下人都沒帶嘛!(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