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那個拿着針一臉大膽的往他身上招呼的小姑娘,他喜歡歪着小腦袋跟他學箭法的小姑娘,他喜歡談及種田和生意俗的雙眼發亮的小姑娘,所以才會愛屋及烏的喜歡上武家。早先羅叔曾幾次暗示,他卻覺得可笑,那般聰慧可愛的小姑娘誰不喜歡,怎麽能用男女間不純淨的角度去看待,原來這麽多年一葉障目的竟然是他,果然最懂自己的是敵人,梁臻怕是早就察覺出來,否則怎會千方百計地讓他來送信,要知道梁臻雖被家裏禁閉,也不是沒有自己的人脈,這是在通知、在炫耀。兩人争鋒相對多年,他不願意把小姑娘變成戰利品。
想想羅玉寒有些不甘又有些釋然,十三歲豆蔻初放的年紀,而他已經二十有四,放在某些偏遠地區他都快可以當小姑娘的爹了,更不用說他風評極差,确實比不上梁臻。最近邊陲一直不穩當,說不上什麽時候他又要征戰沙場,若是給小姑娘帶來什麽不必要的困擾卻死在了那個地方,就是他的罪過了。
羅玉寒面上噙着笑,這一切不過是在心頭打了個晃,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妥,緩緩走向武暖冬揚信打趣道,“小姑娘,可有你的信喲!帝都梁家來的信,想不想知道會是誰呢?”
這種逗孩子上當的幼稚口吻是神馬鬼!武暖冬挑眉不語,淡然的把最後一口幹糧放入嘴裏,抽出帕子淨淨手,白他一眼扭頭走了。
摸摸鼻子自讨無趣的羅玉寒露出苦笑,他是真不想把信交給她,不過是想一想而已,随後跟上将信遞了過去。
武暖冬展開信看了兩眼,原來是梁家最終妥協了,信中雖沒說梁臻勸解他父母的過程,卻表示媒人和他堂叔已經出發前往高門村以及時久以來相隔兩地的思念。
她沒有回信,畢竟過不了多久便到了帝都。握着信,她猶豫的看了兩眼在河邊淨手嬉笑的哥哥們,最終選擇走了過去,揚了揚水墨香氣的宣紙,“哥哥,梁臻來信了!”她毫不避諱的将信遞了過去,武秋止迫不及待的想取信來看,伸手猶豫的片刻就被旁邊的夏至拿了過去。
“這麽快!”武夏至驚訝的開口,幾個兄弟忙探頭望向,神色各有不一。
“便宜了那小子了!”武行俠惋惜的說:“可惜咱們不在家,不好拿捏拿捏!”
武秋止微微勾了勾唇,“有爺爺和大嬸娘在,不會讓梁家輕慢暖暖的。”不傷心是假的,可跟傷心比,重要的還是暖暖的幸福,他拉過武暖冬,親昵的親了親小妹的發頂。這是醉酒以後,他第一次突破心理的障礙與暖暖恢複過去相處的模式。兄妹怎麽了?兄妹也很好很好,至少能明目張膽的永遠關愛暖暖、照顧暖暖。
武暖冬有一瞬的傻了眼,可一擡眸望向三哥那雙滿是寵溺的溫柔眸子,似乎那些變質的感情則變得不再重要,兩兄妹相視一笑,再無半分疏離和隔閡。武暖冬糯糯的撒嬌,“三哥哥!”
武秋止揉了把她細膩的小臉蛋,回着,“暖暖!如果梁臻欺負你,告訴三哥,三哥幫你報仇!”
武行俠,武行舟和武夏至同時松口氣,能放下就好,放下就好!最近被兩個人别别扭扭的狀态搞得一家子都快瘋了。豈知武秋止不是放下,而是把感情深埋于心,不願讓疼惜之人爲難困惑。
羅玉寒覺醒的看向了河邊,清隽的眉宇微蹙,“你不覺得秋止少爺對待暖暖的态度有些過于親昵嗎?”
“不覺得!”武春息滿不在乎的喝了口水袋中的水。
“你真的不覺得?”羅玉寒扭頭細細的觀察武春息的表情,可這家夥被曆練的太厲害了,年幼時就不是情緒波動特别大的孩子,而今更是挂着若無其事的淡笑,看不出真假。
武春息似乎看不出他的懷疑,很淡定的朝武暖冬招招手,武暖冬嬌俏的邁步走了過來。
他笑着,起身抱住武暖冬的小身子,指着自己的臉頰,有些委屈,“多久暖暖都不曾和哥哥親近了,大哥哥很傷心哪!”
大庭廣衆下,武暖冬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的說:“大哥哥,我都長大了!”
武春息一本正經,“在大也是我妹妹,來,香個大哥哥,省得某些人沒見識,嫉妒我們兄妹感情好!”
武暖冬眸光一動,看了眼略顯怔忪的羅玉寒,踮起腳尖順應的吧嗒一聲親了口武春息的面頰。武春息欣慰一笑,揉了揉她的軟發頂,跟哄小娃般低柔的開口,“去找你三哥哥玩吧!乖!”
武暖冬囧囧有神的走了,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對待小寵物的既視感怎麽在大哥哥身上愈演愈烈呢!
她摸摸鼻子,果然聽話的找其他幾個哥哥去了。
“你們兄妹的感情也過于好了些!”羅玉寒不得不承認自己醋了,忽然突發奇想地問,“你說要不要讓暖暖認我當幹哥哥?”
武春息眉頭一抽,看了眼羅玉寒那雙桃花眸散發出的光芒,美豔誘人,勾唇道:“暖暖哥哥夠多了,你若是自宮當暖暖的姐姐,想來暖暖必會欣喜若狂!”
羅玉寒皮笑肉不笑,“敬謝不敏!”
想占暖暖便宜,也不看她哥哥是不是吃素的!
日落西山,一隊人馬趕到了武春息提前探道的村落。村中犬吠聲聲,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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