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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暖冬點點頭,“極有可能,您看,我小叔叔在故人兩個字上的着墨有幾分猶豫,應該是想了半天才找到妥當的詞語形容,下筆時下了決心才透出了力道來!”
“你三伯是家裏的忌諱,唉,我那老哥也不知會喜會憂!”
趙臣看看信、看看武暖冬,他和師父的關注點不同,對武家人認識不久談不上什麽感情,所感興趣的無非是武暖冬,小小一個人早慧不說,還生得如此敏銳,叫他們這些該頂天立地的男娃怎麽活!
馬上到同濟藥堂了,兩人沒有在交流,武暖冬摸摸胸口處的木盒,有些許躊躇。人參隻要一拿出來,羅掌櫃必然會知道在欽州賣參的就是她,畢竟是玉府出品,品相出奇的好也出奇的一緻,讓人不猜出來都難。
可是不拿出來,這麽大筆銀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短時間的湊齊,總不能讓羅大叔替她背上挪用公款的污名。
咬咬牙,武暖冬跟着鄭文走進了藥堂。
“是武姑娘嗎?我家掌櫃等您好幾天了!”藥童熱情的招呼着武暖冬,又對鄭文和趙臣鞠躬行禮,“二位,是和武姑娘一起來的嗎?請稍等片刻,我們掌櫃有些話想單獨和武姑娘談。”
鄭文對生意上的事不太懂行,不介意的擺擺手,“暖暖,我在外面選藥,不要耽擱羅掌櫃太久時間,知道嗎?”交代完,随着藥童去了藥櫃。武暖冬則自行走向後院的書房。
“羅大叔,我來了?”
羅掌櫃一見她,招手讓她進屋坐下,放下手中的書。令小童去砌壺好茶。
武暖冬挑眉,看來羅掌櫃真是有事要說,否則不會把貼身小童也打發下去。
“您說,我聽着呢!”武暖冬來到桌前取了個新茶杯,自羅掌櫃跟前精巧的茶壺裏倒出一杯茶。噙了口,“是靈山縣贖我大伯、大嬸娘的事嗎?”
“鬼靈精怪的,這都讓你猜到了。那你說說,所爲何事?”羅掌櫃故意繃緊臉,眼裏的笑意卻藏也藏不住。
“一早我就覺得贖金有問題,那麽貴,完全不合情理。但是具體别的問題,我一個小女子哪裏猜的出來,還得向羅大叔請教!”武暖冬狡黠輕笑,抱着茶杯鞠躬彎腰。那副調皮可愛的模樣讓羅掌櫃本來想隐瞞的事也脫口而出。
“原本不該如此高昂,但是聖上新下的旨意,地方不得不遵從。”羅掌櫃面容一正,“暖暖,羅大叔知道你聰慧,今日此番話萬萬不可向外傳出,記得嗎?”
“您放心,打死我也不說!”武暖冬閉緊嘴巴,其實聽到此她就有點不願意聽下去了,畢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可看羅掌櫃沒有住嘴的意思,便順其自然,權當聽故事了。
“趁天災混入不少邊陲小國的細作,他們冒充路引和戶籍丢失的災民。湧入要地,前段時間,竟是混入益州刺殺了羅将軍……”
“等等,羅将軍不是在咱們這邊守城嗎?怎麽去了益州?”武暖冬忍不住插嘴,益州在蜀,屬于劍南道地界。差之千裏呢!羅将軍可是不錯的武官,死了就可惜了,不免語氣裏帶着迫切,“他沒事吧?”
羅掌櫃突然笑了,那大有深意的眼神看的武暖冬直冒冷汗,她說錯什麽了嗎?
“不是咱們的鎮軍大将軍,是他父親,一品大将。”
“哦!那羅将軍該多着急,他父親遇刺,他卻身在遠方不能盡孝!”武暖冬惋惜的說,當官就是這樣不好,沒有聖旨連家都不能輕易回。
“暖暖真是蕙質蘭心、賢良淑德!”
武暖冬笑容一頓,用‘你是有眼疾’的眼神望向羅掌櫃,莫名的更正,“羅大叔,我還小,什麽蕙質蘭心、賢良淑德的,離我好遠,咱們還是繼續聊八卦吧!”
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哪裏是八卦……得、得,既然開了頭還是說下去吧!
“聖上大怒,查出那個細作混入城的方式,大力嚴懲!把那些沒有戶籍和路引的災民全抓了起來,也就是你們辦戶籍辦的早,否則你們也就極爲危險了!”
“聖上爲了不讓細作輕易逃脫所以才把贖金提成天價?”武暖冬有些了解了,小嘴一撇,語調說不出的嘲諷,“況且災後重建還需要大筆銀錢,聖上真是英明哪!”
一句話透露天機,讓羅掌櫃好不尴尬,“咳咳,這事私下說說便罷,切不可外傳!”
武暖冬義憤填膺的握緊拳頭,“一般人哪有那麽多錢,平民百姓的錢更是來之不易,被抓就要去挖礦,一輩子見不到親人。這簡直是要人命哪!”倒不是武暖冬有多憤世嫉俗,隻是一想到她那三十萬兩,心痛的直抽抽。她上蹿下跳的賣參、賣芝也不容易好麽!又要隐瞞買家又要隐瞞親人,怎一難字能形容。
“也不盡然。如果時間充足,隻要找到有戶籍、路引的人做擔保,也不用交那麽多贖金,隻是擔保的人數,則要十人以上。最好是鄰裏、親友!”
武暖冬抿抿嘴,當時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回村找人,想想也算是大幸,萬一晚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大伯、大嬸娘了。
“基本上越接近邊陲的城池對災民的排查越嚴苛,咱們聖上已屬仁慈,幾個貧民百姓的未來哪裏抵得上培養數十年的國之棟梁!”
羅掌櫃沒說完的話武暖冬理解,出了這檔子事,沒有直接殺了那些身份不明人士已屬不易。
“暖暖,你無須擔心銀兩一事。”羅掌櫃從桌底抽出兩個銀匣子,“靈山縣知縣得知你家出了兩名童生,其中一位還是未足十歲,故此替你們做了擔保,贖金隻需一萬兩。剩下的錢我扣除賬面上的,知道你喜歡現銀、現金,剩下的都換成了金磚。喏,全在這裏!”
武暖冬有些懵,“知縣擔保?”那天她可看到靈山知縣了,打着官腔一臉清傲,不像是能關注到她家這種小百姓的樣子呀!
“嗯!别忘了秋止中童生等級等同于秀才,若他願意,都可任命爲官,不過官職不會太大而已!”
這倒也說得過去。武暖冬接過兩匣子金磚,仍然暈暈乎乎的。
錢又回來了?容易的讓人不敢置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