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别鬧了,送上門讓我爹占的便宜,我們做兒女的豈能擋了道!如今這便宜沒沾上,還沾上滿身騷,那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那是不孝!”
鄭寡婦懵了,這是拐着彎罵她呢!“你才送上門的便宜呢!你這個小浪……”豎着眼,嘴裏卻是一下子消聲滅迹,她看着在眼前擺呀擺的小手指頭,暗恨于心,真想抱着一口咬掉了,可惜,她還真沒那本事。一口黃牙咬嘎嘎響,鄭寡婦暗罵點背,怎麽哪都遇的見這殺千刀的女娃子。
鄭四丫一見武暖冬伸手,早就跑的沒影了,鄭寡婦四下抻脖子想要找閨女解圍怎麽也找不到,索性破罐破摔,滿地打滾起來,“哎喲,俺的命苦嘞~被人欺負也沒人管喲~大老爺們不頂事不負責……”
武天德連連咂舌,還真是頭一次見識這般胡攪蠻纏的。眼見村裏有人往武家這邊聚,壓根不知該如何了事,恨不得把鄭寡婦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巴縫上,卻又不願輕易再近她身。
“還不回家!”
一聲嬌喝,讓武天德恍然大悟,幹脆的應了一聲,果斷的走了。
留在這裏才是留給人話柄,他也是被攪暈了。
幾個男娃又是一通捂嘴偷笑。
望着武爹一溜煙的快跑,兩三步蹿進大門的樣子,武暖冬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自家老爹這軟性子半點不随爺爺,那麽個高大的漢子萌萌哒真的好麽!
“怎麽辦?”武夏至捏着拳頭,很有沖上去揍人的沖動。
“暖暖,你說把她定住,丢到銅鈴山去好不好?讓祖先的神魂好好的調理一番,免得以後随便出來禍害别人。”武秋止溫柔的替武暖冬捋捋飛舞的碎發。看了眼武家緊閉的大門,又看向瞬間僵直不動的鄭寡婦,眼底彌漫着幽沉。這女人讓小妹動氣了,爹也讓小妹動氣了。這樣很不好,小妹不開心,他便想讓所有人陪着一起不開心。
鄭寡婦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說的好聽是神魂,說的不好那不就是鬼嗎?媽呀。武家娃一個比一個陰損。
“幹脆把她弄到豬圈去,看她那麽喜歡泥裏打滾,滿足她的心願好了!”武行舟摞着袖子躍躍欲試。感覺到武秋止瞥了下他,嘿嘿一聲傻笑掩飾過去了。自小秋止就對暖暖額外上心,可近日,那勁頭越發的猛烈,或許是頭一次幾天見不到小妹,他和武夏至也是挂念的,但誰都沒像秋止那般坐立不安,仿佛小妹不在眼前便天塌地陷。人生自此沒有了目标。
武行舟已知人事,某些禁忌的傳聞戲說和關系不錯的同窗也曾私下傳閱過,看着如此的秋止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今天一見小妹,秋止便急切的奔了過去,若不是他搶了先隔開了他們,秋止鐵定是又抱上了。而今小妹生氣了,秋止的态度更爲明顯,這是真想把鄭寡婦往死裏整呀!他怎能不阻止。趁着倆人還小。一定把某些不對的苗頭掐斷。尤其是秋止,别看平時溫和一人,狠起來倔起來,兄弟幾個誰都比不上。若是讓某種不該有的感情萌發。怕是誰都阻止不了的。
武暖冬哪裏知道這麽會兒功夫武行舟腦洞開的那麽大,冷笑一聲,“我倒是覺得三哥哥的提議不錯!也别銅鈴山了,擾了祖先的清靜不好,神虎峰第一重的後脊就不錯,那裏人煙稀少。願意怎麽滾就可以怎麽滾!”
這話立竿見影,鄭寡婦再也不動了,後山脊哪裏是人煙稀少,那是根本沒有一個人盡是野獸呀!她猛地起身,撒腿就跑了。
等村裏人走過來,隻看到風一樣跑開的人影,衆人莫名異常。
“武姑娘,夏至小哥,你們幾個看見大東他們了嗎?”一位靠近的大嬸喊道。最近這幾個娃天天不着家,真是該收拾了!這大嬸心裏一陣的抱怨,越看武家娃們越稀罕,真是乖巧懂事,連平時最皮最鬧的武夏至都能乖巧的照看妹妹,她家那猴孩子整天就知道玩,哪天她真該叫孩子爹去跟武兄弟讨教怎麽教的娃!
武暖冬一拍額頭,她還真忘了那幾個欺負小隐子的孩子了,那天等她回去時,幾個小子哭爹喊娘的嗓子都啞了。她是痛快的放了他們,不過有個前提,天天到小後山報道,被點上一整天贖罪,直到小隐子痊愈,如今那幾個娃怕是還在小後山避人的高草叢裏站着呢!
“他們我看見了!”武暖冬笑笑,“就在小後山那邊玩的開心呢!”
來的是五六個大叔大嬸,在門口喊了幾聲娃的名字,不見人影。以前是喊了就知道回家吃飯,今天喊了一時半刻沒人答話,方才心急怕出事,一出屋發現左右相好的其他孩子也沒回來便合着一起尋尋。
聽到武家姑娘的話,心急如焚的大人更是火冒三丈,幾個混小子,越來越瘋野,看老娘(老子)不卸了他的腿!
見幾人轉身向小後山走去,武暖冬跟哥哥們小聲交代着,“那幾個壞小子是我點住的,現在還在小後山,我得去解了他們的穴。”
“他們欺負你了?”武夏至皺眉,臭小子敢欺負他妹妹,把他的話當耳邊風聽了!
“不是,是他們欺負小隐子來着!”武暖冬擺擺手,“我先去了,回來說。”飛身一躍,立在樹頭超過了幾個大人。
“小妹的功夫越來越高了!”武夏至垂涎欲滴的望着那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就差流口水了。
“小隐子!”武秋止眸光暗了暗,不就是那個陰沉沉的小子嗎?暖暖怎得和他這般熟識了?
武行舟是心中着急,哎呀,子境兄,你還是快回來吧!我再也不嫌棄你不夠爺們了,至少有你粘着暖暖,占了暖暖的時間也好讓秋止打消那一絲絲不該冒出的苗頭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