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武暖冬回來淨手淨臉準備吃午飯的時候,程子境拿着二十兩銀子滿臉不高興的找上門了。
“暖暖,你是怪我出門時沒給你打招呼嗎?還是怪我在出事時沒陪着你?”出門一趟的程子境明顯有大進步,至少不會在扭扭捏捏。那張古銅色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别說,還真是唬住了武暖冬。
冰山小酷哥,有木有?
可惜這種假象維持了一秒,程子境立馬哭喪着臉,幽幽怨怨的瞅着她,“程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來了,非讓人家去縣裏跟他們交代程家的家财,他們欺負人家,人家可是記着你交代的話,半分便宜都沒讓他們占,暖暖,别氣了好嗎?這房子亂糟糟的,還是跟我回家吧!”說着二十兩銀子就要放到桌上。
“二二收好銀子!”武暖冬擺擺手,“你别誤會,我是感謝程家才如此,沒有别的意思,程家的錢也不是白來的,收好,要不以後再也不敢去你家了。”
明明就是扯開關系!程子境撇撇嘴,死活不肯收起銀子,武暖冬正要開口就聽樓外有人嚷嚷上了。
“武家小娃怕是沒錢了,沒看程家少爺拿着錢過來的嗎?”
“傳言不會是真的吧?”
“什麽真的假的?”
“你沒聽說,有人說武家小娃是讓咱們打白工,到時候半紋錢都收不到。”
“你聽誰說的?”當即有人緊張的追問。
“還不是……”
“閉嘴!”宋大噶厚亮的聲音響起,頓時幾個扯閑話的漢子散了去。
倒是程子境歪頭看着武暖冬,“你家真沒錢了?要不先從程家拿點!”這次去縣上探親順道去了縣上的鋪子,程子境也算正式上手程家的買賣,他正愁鋪子不盈利,沒想到武家也出了問題。話是程子境硬頭皮說的,程管家總是跟他念叨男女相處之道,說在心儀女人面前絕對不能丢男人的面子,程子境自然不想暖暖以爲他有難不幫,硬是打腫臉充胖子。
武暖冬斜了他一眼,“程家鋪子還有錢賺?”
“沒!”程子境苦着臉露了底,随後趕緊捂住嘴巴,幽怨的瞪着武暖冬。賊丫頭,套他話!虧他第一時間心急如焚的來找她。
武暖冬垂眸笑了笑,對外面的流言蜚語無動于衷,眼底閃過了冷芒。
用過餐,本以爲還會憋幾日的幫工村民終于按捺不住,紛紛罷工質問起武家三兄弟工錢的問題。當然,問的隻是一部分人,畢竟當初有十幾家人不是爲了銀錢,是純粹的看幾個孩子可憐從而選擇幫忙的。
三個孩子有些無奈,這半個多月他們好吃好喝的不曾虧待過幫工的叔伯們,如今經人挑撥幾句竟然會起了這麽大波瀾,前幾天就有人消極怠工,還有故意糟蹋青磚和瓦片的,若不是宋家叔叔盯得緊,更是有人往家偷磚塊什麽的,可見流言猛于虎。
“園子,武家幾個娃什麽樣你們還不了解,怎麽會坑大家夥,别聽信那老娘們瞎說八道!”說話的是大秋嬸的男人田大柱,人長的瘦瘦弱弱的跟大秋嬸是兩個極端,可力氣很大,飯量也很大,家裏的四個兒子随了他了,一過冬就吃不飽,隻能到處給人打零工賺口嚼頭。
“成叔,不是我信,是我家那婆娘不知從哪聽說的,這不非讓我問問武家大郎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是信,就是想聽個準話!”園子憨憨的五大三粗,可惜有個厲害媳婦,平時不管家,錢也是媳婦掌管,是村裏有名的妻管嚴。
園子一說完即刻有人縮在後面起哄道:“就是,最好把錢提前給了咱們,也讓咱們放放心!”
“呸,哪裏聽說過給人做工提前領工錢的,說出來我都替你們害羞!”這裏年紀最大的孫大伯邊說邊打臉,他家裏是實在困難,媳婦走的早,隻有晚年得了孫花枝這麽一個姑娘,勞動力嚴重不夠,田也不夠,想着招婿把持起家裏,可那些肯入贅的全是些不長臉的賴漢,孫花枝又不願意抛下她爹嫁人,所以耽誤了幾年,如今已是二十歲的老姑娘了。
“喲!孫大伯别說你不怕,你家可隻有兩畝不成器的薄田。”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尖酸的說:“還是打算給程家做小,可惜程家老爺走的早,你家閨女是做不成喽!”
“你……你這個畜生!”孫大伯氣的四下找石塊,要不是田大柱攔着早就拿石塊砸他了。孫大伯是個好脾性的,就沒和村裏人紅過臉,除了他姑娘的婚事是他的心頭病,這小子還成心往他傷口上撒鹽,可謂是可惡之極。
院裏亂亂哄哄,好好的工事一放就是半天。
武行舟和弟弟們無奈的對視一眼,他們是瞅準了能管事的宋家叔叔剛巧出門,欺負他們年少哪!
武秋止跟武夏至附耳幾句,武夏至輕輕一點頭,飛快的跑出小院。
當武暖冬走出小樓,人聲鼎沸的院落有片刻的寂靜,畢竟見識過小姑娘的一指神功,心中發虛的幾人還是有些顧及的。
武暖冬自然聽到了所有的争執,讓程子境先回了家,他留下也頂不上什麽事,别到時吓着了這個嬌滴滴的小男兒。可惜武暖冬不知道如今的程子境可不那麽聽話,縮在一邊正等着随時解救心愛的小女人呢!
“哪幾位大叔想要工錢?”武暖冬高聲問道,頓時小院裏出現清脆的回音。武行舟和武秋止站在武暖冬的身側,三個不高的孩子居然有股莫名的氣勢。
幾個男人縮頭縮腦的捎在後面,捅了捅前面的幾人,園子立刻站了出來,“我要工錢,家裏都斷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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