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外殼挂着青一看就是不到成熟期,能在此時挂果的肯定是三月紅了,這種荔枝因爲上市早,比較受到歡迎。隻是皮略厚核大,而且吃完了會有餘渣。
武暖冬摘了些做種,就算賣不出去可以給幾個哥哥添點零食和營養,免得飲食單一影響健康。
片刻功夫,玉府裏又被塞進了不少的草藥,像是黃連、菟絲子這類較爲稀缺的草藥她也不貪心,每樣隻摘了十幾顆做種。看差不多了,轉頭往來時的山腰走去,直到走到一處偏僻少人的平壤地帶,把玉府裏的鐮刀取出開始除草,等到開辟出一塊大約百平米的土地時,再把幾種普通草藥零散的擺放,用桶盛滿空間水開始澆水。
靈泉的功效不容小觑,水一沾地,那些草藥便如活了般生出了根脈努力的往土裏紮,幾息間,那片空地便生機勃勃,半點看不出是後來移植的迹象。
武暖冬捶捶腰,籲口氣,一閃身進了玉府。玉府裏剩下的草藥并不多,倒是果實在木屋和田野間的小路兩側紮了根,生出了不高的小樹苗。
她先是自己喝了不少靈泉水,又給整個空間的植物澆了一遍水,在它們‘歡喜’的四下搖曳時會心笑着,随後進入木屋在寒玉床上開始練功。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武暖冬睜眼閃出玉府往山腳走去,等到隐約能看到人影,在拐角背人處手一擺,一個塞滿了野菜和野果的竹簍挂在了小胳膊上。武暖冬腳步輕快的走向新宅,沿路乖巧懂事的和幾個在地裏的村民大叔打了招呼。
隻是尚未走到水窪處新鋪的小路口那裏,便遇到了四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女人,當看到小小的武暖冬,其中一個小鼻子小眼的大嬸誇張的大叫起來,“武家小姑娘,快過去看看吧!你們家新起的宅子裏出事了!人家帶人找上門了!”
“漏蘆娘,别瞎說!”一個稍微豐滿些的婦人斜楞了那個大嬸一眼,語氣輕緩帶着些許安慰,“暖暖,聽說是你二哥把巧枝娘打了,你回家看看吧!”
武暖冬心中一怔,武夏至打人了?怎麽可能?二哥雖說莽撞,但是家教甚嚴,原先即便是村裏的小霸王,可從不欺淩弱小,更是不會打女人,隻是淘氣了些。
“小暖暖,你家裏有多少銀子能賠給人家?聽大夥說你家可沒啥銀子了,小暖暖,給嬸子透個底,你家還有錢不?”漏蘆娘滿臉笑意,可眼底全是赤果果的精光,欺負武暖冬年幼明晃晃的套着話。
“喲!漏蘆娘,你家有多少錢要不跟咱們也說道說道!”長得圓滾滾的婦人尖聲道,用胳臂杵了杵稍豐滿的婦人,撇嘴大聲說:“虎子娘,你說漏蘆娘咋想的,誰家有錢會滿處嚷嚷!”
“就是,漏蘆嬸子,我也想知道你家多少錢?前兒個我看你還在鐵子叔那裏割了兩條肥肉,可真是肥的流油!”四人裏年紀最輕的姑娘捂嘴偷笑着,瘦長臉薄嘴唇一看就是能說會道不吃虧的。
漏蘆娘當下就癟了氣,笑容勉強挂在臉上,尴尬的拔拉了下懷裏的籃子,“瞧你們說的,我家哪有大秋娘和虎子娘家裏富貴,看這時間不早了,咱也該散了回家做飯。”說着溜溜的向村裏走去。
“小暖暖,嬸子陪你回家,不怕!”虎子嬸深怕吓着武暖冬這個小娃,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不見外的走向新宅地。後面自然跟着大秋嬸和那個叫孫花枝的姑娘。
“這新戶蓋房就是是非多,難爲你們幾個孩子了!”因爲用大石子在水窪地裏鋪的過道還很簡陋,隻能并排過兩人,後面的大秋嬸輕輕拍了拍武暖冬的肩頭,大緻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武家幾個孩子主事已經不是秘密,武暖冬年紀小卻也是家中一員,大秋嬸并未隐瞞她,反正到了後她也會知道。
巧枝娘是村裏二賴的媳婦,就是當初捎在後面打聽工錢的邋遢男人,這男的年紀輕那會娶過一房媳婦,生下個姑娘叫巧枝,後來因爲又懶又饞不務正事,媳婦丢下孩子跑了。家裏又窮又沒好好打理田地,實在沒轍下,二賴到鎮上找了個短工賺點錢才免得剛滿月的巧枝餓死。說來也巧,主事家男主子是個心思花的,在縣上的青樓買了個過氣的妓子偷養在家宅附近,而他家卻有隻不省心的母老虎,沒兩天便發現了苗頭,一氣之下狠揍了自家男人一頓,把妓子的賣身契以一個銅錢的價格賣給了邋裏邋遢的二賴。
這妓子不能生養,雖說不甘願成爲農戶的媳婦,但好歹是正妻還有個現成的女嬰可以養老,便踏實的跟了二賴。可惜二賴太懶太奸,新任巧枝娘沒幾天就餓的受不了了,暗地裏開始跟村裏的漢子有了往來,不管有沒有家事的,來者不拒,一來二去的得罪了不少婦人。跟鄭寡婦一樣,在高門村臭名遠揚。
所以當聽說武夏至把巧枝娘打了,大半村的村民都擠在了武家新宅地,除了程家和串親去的老村長家外都來看熱鬧了。武家沒有主事的大人是誰都知道的事,由着巧枝娘欺小的抱着巧枝哭嚎耍賴,認準武夏至打傷了她。
武夏至氣的小臉發白,一雙虎目怒圓惡狠狠地瞪着趴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婦人,旁邊站着的二賴一個勁的哭訴,“這是欺負我家是吧!看把我這媳婦打的,爬不起來了,武家大郎,你就看賠多少錢吧?”
“賠什麽錢,明明是她說我家壞話,而且我根本沒打她!”武夏至氣哼哼的喊着,圍在周圍的村民交頭接耳,其中經常跟巧枝娘厮混的幾個漢子起哄道:“巧枝娘可是好性子,武家二郎,打人不承認可不是男人所爲,哈哈,也是,你還不算個漢子,還不知道女人的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