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特意來送點心的程子境都被幾個哥哥拉着一起幫忙,而她則隻能呆呆的閑坐着。
想到此,武暖冬又是糾結又是甜蜜的笑着。有這樣疼她寵她的家人,還有什麽不滿的。希望爹、爺爺和伯伯、嬸娘他們能趕緊和他們相聚,還有大哥……一家人團團美美的才是真的圓滿。
這時的武暖冬沒有意識到,她早就融入了武家,不在單單是前世的武暖冬,而是徹徹底底武家的暖暖。
深夜衆人熟睡,武暖冬在玉府歡歡喜喜播撒着種子,之前在糧鋪買的那一筐有些幹枯的異域種子,不是别的,正是西瓜、紅薯、土豆和玉米。這四種作物,西瓜是唐代引入新疆、五代引入中土;紅薯是明萬曆年間得藤苗及栽種之法入中國,抗閩中旱饑;土豆是明萬曆年間引入解決了當時災民缺衣少糧的困境;玉米更是清朝時進貢的食物禦賜禦米。因此時的大唐并非正史裏的大唐,武暖冬沒了那些許的顧忌,自然想要把它們種出來,養家糊口争個先機。
玉米和西瓜種子用靈泉水泡了一天,一個個精神抖擻恢複了飽滿,撒到地上立刻紮根,讓武暖冬親眼見識了一把生機勃勃的成長畫面。
土豆爛的地方切了下去,剩下的削成塊狀在靈泉水注滿的水窪裏也長出了嫩芽,被武暖冬挨個種進土裏。
紅薯莖腐壞的最多,除掉大部分爛葉子,取根部以上三分之一的長度,紅薯種隻剩下三四根,把它們插在黑土中輕埋起來,澆了靈泉水。
那些藥草種子,武暖冬泡了半個時辰,沒敢多泡,怕長出什麽藥效驚人的草藥不好交代,随後也慢慢種下。
一下子六畝地又滿了,幸好不用武暖冬刨地翻土,否則還真是忙不過來。
剩下的時間武暖冬喝飽了靈泉水,小休了一下便開始打坐練功,萬物博武第二重已過,可以同時練習婧女心經和三千丈,晚上的時間越發的不夠用了。
幾個哥哥在她潛移默化的調養中,已經慢慢脫胎換骨,雖說靈泉水是稀兌過的,但是架不住幾個孩子當水喝,每天早上雖然痛苦的入廁,但是出來時每個人都神清氣爽,小臉紅撲撲的。連程家仆人都私下議論,這幾個孩子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渾身帶着靈氣。
太陽初升,武暖冬收了功,從寒玉床上輕快的跳了下來,來到溪邊開始泡澡,等到洗的差不多,穿好衣服回到書房,拿了早就挑好的心法開始一一抄錄。
玉府的書籍不能外傳,武暖冬試過,更何況她不想破壞玉府裏的原物,權當是對前主人的緻敬和尊重。如今玉府已經和她靈魂綁定,除非魂飛魄散,否則玉府生生世世都會緊緊相随,爲了以後,她隻會往裏填東西,不會再去減少什麽。
武行舟和武夏至是老武家标準的硬家功夫繼承人,若是在習以内勁勤加練習,不能說是武功第一,在江湖上數的出名号倒是有可能。而就武暖冬所知,大唐所習武功多是硬家功夫,高深的内力多于傳說,倒是有好的輕功流傳下來,卻也到達不了達摩祖師一葦渡江的程度。所以不是武暖冬不自謙,若是萬物博武和婧女心經練就極緻,恐怕她在大唐能橫着走了。
武秋止身體弱,根基不好,武暖冬特意挑了一本太極拳法配合心經,以柔克剛,強健體魄。若想要大成,想來跟時間和努力脫不開關系。
爲了答謝程家,武暖冬給程子境也挑了一本,程子境力氣奇大,适合用重兵器,再配合内力,可以說習武的天賦絕對趕超武家的孩子,可就是他總别不過勁,唯唯諾諾的沒有男子應有的英姿,心境不能改變,氣質和追求自然也不會改變,不知道會不會接受她的一番好意。
武暖冬倒不是想改造人家程子境,隻是希望他能既來之則安之,努力的适應現在的生活,活出屬于自己的風采。這也是武暖冬的心願,除了要保護好家人、讓他們生活的越來越幸福外,她也想以後有機會賞盡大唐盛世的大好山河,不能白來一遭。
給三個哥哥心法的時候,武暖冬想好了說辭,把一切推給爺爺就好,隻說是爺爺臨分别把東西托付她保管,等安穩了再交給哥哥們。
受寵的好處就是哥哥們從來不懷疑她的每一句話,并且把她的話當做聖旨一切照辦,哪怕是有點腹黑傾向的武秋止也隻有面對她的時候完全沒轍、沒心機。
“我會好好練的。”武行舟有些沉重的保證,“我也會督促弟弟們好好練習的。”
武夏至和武秋止使勁點頭,沒敢多說什麽,心裏頭的不舒服也強行壓住不讓它冒頭。
武暖冬扶額,一看就知道三個哥哥腦洞開的有點大,恐怕以爲是老爺子臨終遺言什麽的,畢竟老爺子年紀有點大,又發着高燒,能不能闖過那一關誰都不敢說,萬一和其他人走散了,無依無靠的……
“爺爺知道暖暖收東西收的最厲害,所以才把武家的秘籍交給我,哥哥,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武暖冬故作調皮的聳聳小鼻頭,“不信你們給暖暖一件東西,然後找找看,要是誰找到了,暖暖就親誰一下!”
三個妹控哥哥精神一震,完全沒有了消沉的意識,紛紛取過自己的東西遞給武暖冬,然後好奇的眼巴巴盯着她。
武暖冬眉眼笑彎,哥哥們,真好騙,也真可愛!
結果……結果是三兄弟翻箱倒櫃,一間屋上蹿下跳的完敗了,有玉府這個作弊器,他們能找到才是奇怪。
自然對老爺子當初的選擇很是理解,暖暖簡直是個小貔貅,隻進不出,藏東西的奇才也。
至于給程子境的秘籍,武暖冬是偷偷送去的,一下子拿出這麽多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功法,怎麽可能不讓人生疑,還是避諱些比較好。
不知程子境是怎麽想的,那雙狹長冷目透露出的熱切和狂喜讓臉皮厚的武暖冬都有些撐不住。
“這是暖暖親手抄錄的嗎?”程子境聲音略顯激動,書冊中那一手漂亮的小楷平正而不呆滞、齊整而不拘束,舒展自如、身形得意,實在不像是六歲女娃能寫出的字。當然,程子境不懂那麽多,隻是覺得他的暖暖不但人好、漂亮、學識高,連字都那麽好看,反正什麽都好。
這麽好的女娃娃他要是不看住被别人搶了先,還不如當初一頭撞死呢!
程子境真正的心境不過十六歲,他把感情看得太簡單,直到情敵一個個冒出來,才發現爲時已晚,爲啥年幼時那麽天真單蠢?堅持什麽倒黴催的男子矜持?他應該早早把暖暖拿下,裝純什麽的給爺滾粗,滅了那些人的念想才是真男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