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杜特蘭多夫莊園,上午八時,天氣:晴。溫度:二十八攝氏度。
大批穿着西服,戴着墨鏡的保镖,把整個莊園密密麻麻的保護了起來。
而在附近的高處,無數個狙擊手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前方。
幾輛裝甲突擊車躲在不遠處的樹林裏随時待命。
天空中,武裝直升機不斷盤旋監視。
而在莊園的暗室和地下室裏,大批拿着輕重火力,穿着避彈衣的突擊隊員安靜的待在那裏。
隻要一聲令下,所有的突擊隊員全部都會在第一時間沖出。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是某幾國的元首正在這裏召開重要會議。
可是,這是I F O的年度會議。
擁有着無上權利的一批人即将出現在這裏。
每一個人的安全都是至關重要的。
隻要出現任何閃失,沒人可以承擔這樣的責任。
在距離杜特蘭多夫莊園幾英裏遠的地方,大量的暗哨已經開始行動了。
所有可疑車輛一經經過,立刻會遭到嚴密的盤查。
這就是I F O的真正實力。
沒人可以在這裏搗亂。
“海軍4号已到,海軍4号已到。”
耳麥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每個人立刻如臨大敵。
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防彈轎車出現。
所有的人立刻行動起來了。
幾名保镖一溜小跑,跟随在這輛轎車的旁邊。
當轎車開進杜特蘭多夫莊園後,轎車并沒有停留,一直開到了一幢很大的古典樓房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了。
喬遠帆從轎車裏走了出來。
“喬先生,我是斯瓦茨,全權負責本次會議的接待工作。”
喬遠帆點了點頭。
“喬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攜帶武器了嗎?”
“沒有。”
“好的,請您跟我來。”
寬敞的大廳裏已經擺放好了一張石制的大圓桌。
圓桌會議。
這也是在I F O成立伊始便做出的規定:沒有誰的特權可以淩駕于别人之上。
喬遠帆真的很想知道I F O和鑽石聯盟到底是誰創立的。
這個人的偉大已經不是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了。
在未來的三天時間裏,讨論的都是I F O去年一年的成績,以及未來一年的發展路線,所在在這幾天的時間裏自己的孩子是不會出現的。
歡喜很好。
一來到紐約就做成了好幾件事情。
自己也可以放心的把這張位置交給他了。
“喬先生,需要喝點什麽嗎?”
“隻要茶就可以了,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
片刻,一杯茶放到了喬遠帆的面前“喬先生,您的助理康絲麗昨天已經到了,您需要見她嗎?”
“好的。”
喬先生點了點頭。
的确,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康絲麗了。
沒有幾分鍾,康絲麗便出現在了喬遠帆的面前:
“喬先生。”
“坐吧。”
康絲麗在喬遠帆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喬先生,您的卧室我親自幫您檢查過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會有什麽問題呢?”喬遠帆笑了一下說道:“在杜特蘭多夫莊園,從一九二零年開始,曆次的年度會議都是在這裏召開了,整個莊園的安全體系已經到了一個完美的地步,就算有一支軍隊來進攻,也沒有辦法攻破這裏,哪怕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也有緊急撤離路線。”
“我是第一次來到杜特蘭多夫莊園。”康絲麗平靜地說道:“我的職責,就是确保您的行程的安全和舒适,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我很好奇。”喬遠帆忽然問了一句:“打個比方,如果我現在遭到了暗殺,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
這一點不光是喬遠帆,就連任何一個執委恐怕也不知道。
像那些安保人員,甚至是康絲麗這樣的,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一些小人物而已,小人物會遭到什麽樣的懲罰,沒人會關心的。
康絲麗在那沉默了一下:“如果僅僅是簡單的暗殺,您沒有遭到任何傷害,那麽我的懲罰也就僅僅是丢掉工作而已,并且,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再聘請我了。”
“這種懲罰已經很重了。”喬遠帆皺了一下眉頭:“那麽,假如我被刺殺成功,甚至被殺死了呢?”
“那麽,那種懲罰不是我敢想象的。”康絲麗的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恐懼:“這樣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類似的事情倒發生過。大約是在二十多年前,一位執委的司機,因爲疏忽,讓車子翻車了,車上的執委受了一些傷。
随後,那個司機的工作丢了,并且在次月,居家搬遷到了非洲一個非常貧窮落到的地方,我曾經去過那裏,那裏充滿了疾病和戰亂,随時随地都有死亡的可能,那個可憐的司機,和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女人,将會終身待在那裏,永遠不能再回到美國或者歐洲了。”
“何必呢?”喬遠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任何人都會有失誤的,包括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執委們,如果出現一點小小的失誤,就要遭到這樣的懲罰,那不是一個像I F O那麽大的組織應該做的,小家子氣,隻會讓人看不起的。”
康絲麗接口說道:“是的,斯蒂芬先生也曾經提到過這個問題,但是被某些執委拿出了I F O的章程給頂了回去。那一年您沒有參加會議,而我作爲一個當時的記錄員全程都參與了會議。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斯蒂芬先生是這麽說的。”
“爲什麽我們不能仁慈一些?I F O不是幫派組織,沒有必要因爲某個人無心的失誤,造成了一些人受傷而像一個幫派組織那樣做。我相信,在這個組織創立的時候,我們的創始人一定不贊成這麽做,類似的懲罰性章程,一定是後來者加入進去的。
想想那個司機吧,他隻是一個可憐的人,他必須全神貫注的确保車上乘客的安全,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人,是人就會犯錯誤的,他接受了懲罰,爲什麽連他的家人也要接受懲罰?這真的公平嗎?我們真的必須要這麽做嗎?我們難道都是幫派成員嗎?”
可是這些話并沒有用,意思按用都沒有。
因爲那些所謂的章程是某些執委手裏最大的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