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雷總,正好你們都在這裏。”一走進來江勝利便顯得有些焦急。
“什麽事?”雷歡喜平靜的問了一聲。
“我有個手下,叫秦建春,外号‘侉子’,被人給刺殺了。”
什麽啊?
什麽秦建春,什麽“侉子”?
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啊?
雷歡喜聽的是一頭霧水。
“嚴品台。”
當江勝利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雷歡喜和喬遠帆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
不得不承認嚴品台真的是一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甚至是神出鬼沒的人。
警察已經抓捕了他那麽長的時間,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的人就在雲東,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迹。
沒人知道他躲藏在什麽地方。
“怎麽回事,快說。”雷歡喜也急忙問道。
嚴品台是對付朱晉岩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
江勝利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尋找他的希望。
不過他也一樣沒有能夠找到任何和嚴品台有關的蛛絲馬迹。
甚至他還一度懷疑,江勝利還在不在雲東了。
不過事情到了昨天,發生了改變了。
江勝利有個手下,秦建春,外号“侉子”,是個小混混。
這個人别的本事沒有,但認人的本事很大,隻要被他看過一次,哪怕過個十幾二十年的,在路上看到一眼就能認出你。
甚至還能夠告訴你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認識你的。
抓捕嚴品台的難點在于,這個人非常的謹慎小心,連張清晰的照片都沒有。
所有關于他的長相,都是一些曾經認識嚴品台的人,憑借記憶描述,然後畫下來的。
有的人還是很多年前見過嚴品台的,一是時間長了,記憶力模糊。二是過了那麽多年,嚴品台的樣子肯定發生了改變。
所以僅僅憑借這些畫照,就算嚴品台和你面對面的走過,你也未必能夠認出。
但是秦建春不一樣,當江勝利把這些畫像拿給自己手下人看的時候,别人不知道怎麽樣,然而秦建春的腦子裏自然而然的就勾畫出了嚴品台現在應該的長相。
他腦子裏非常清楚,但你要讓他描述出來,他根本做不到。
這其實也是一種精神類的疾病,當然,這種疾病絕對不會給你正常生活帶來麻煩的。
秦建春也并不準備自己能夠抓住嚴品台。
開什麽玩笑啊,嚴品台是誰啊?
自己抓他?
自己萬一在路上看到他别被他給弄死自己就應該感謝祖宗積德了啊!
秦建春喜歡賭,嗜賭如命,是個絕對的爛賭鬼。
前天他賭了一天一夜。
到了淩晨的時候,他已經身無分文了。
而且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所以他起了一個邪念:
搶劫!
他身上一直帶着一把彈簧刀,而且這家夥還練過幾天,所以對于搶劫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當時是淩晨3點30,他躲在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耐心等着。
快到4點的時候,終于有個男人出現了。
急着用錢的秦建春,猛的跳了出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可比他厲害多了。
三下五除二的,秦建春手裏的刀居然到了對方手裏。
秦建春被吓蒙了。
“兄弟,缺錢用了别幹這個,大家過去都是一條路上的,今天我放你一馬。”
那個人竟然這麽說道,看起來并不準備傷害秦建春。
秦建春松了一口氣。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敢仔細的看一下對方長相。
“嚴品台!”
一眼看去,秦建春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很多人都在尋找的嚴品台,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你認識我?”嚴品台的神色一下變了。
那把刀重新對準備秦建春。
“不是,不是。”秦建春被吓壞了,他這種人也隻能欺負欺負老實人,真正遇到橫的主,他是絕對不敢拿出自己小混混架勢的:
“有人給我看過你的畫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他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知道了。兄弟,我本來是想放過你的,但既然你認出了我,那就對不起了。兄弟我食言了。”
嚴品台說完,還沒有等秦建春反應過來,刀已經深深的刺入了秦建春的心髒。
“秦建春是過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才被過路的人發現的。”江勝利說完了秦建春的遭遇後接着說道:
“這小子真的命大,他的心髒比正常人偏移了一公分,所以這一刀并沒有要了他的命,送到醫院後居然被搶救過來了。這小子還算是聰明,警察到了什麽真實情況也都都沒有說。”
警察進行調查的時候,秦建春一是擔心自己搶劫的事情也曝光,二是想着先把這個情報報告給江勝利,江勝利肯定會給自己一大筆獎賞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想着錢的事,也算是難爲他的了。
他隻告訴警察,自己是被一個喝醉酒的人給捅傷的,當時天太黑,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而事發地段,又沒有監控,所以警方也隻能暫時相信了他的口供。
等到江勝利可以去醫院看他了,秦建春趕緊把怎麽回事全部說了出來。
嚴品台露面了。
這個通緝犯終于露面了。
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而且會在那麽晚的時間?
“你們看。”
江勝利準備的非常充分,他帶着一台筆記本電腦,很快就從電腦上調出了事發地詳細的地圖:
“秦建春遇襲的地方在這裏,附近有三個小區,都是比較老的小區了。而且,當時接近淩晨4點,因爲是老小區的原因,夜宵攤早就關了,唯一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我去問過,那個時間段沒有人去買過東西。那麽,嚴品台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要麽他住在附近,要麽他去那裏看什麽人。”
雷歡喜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住在那裏,他淩晨出來做什麽?”江勝利随即接口說道:“因此,他肯定是去這裏辦什麽事,或者看什麽人的。那三個小區,當天夜裏沒有發生任何治安案件,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掉嚴品台是去那裏尋仇的,那隻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他是去看誰的!”
雷歡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嚴品台有一個兒子,而且本來他們已經初步掌握了嚴品台兒子的消息,可是,沒有多久嚴品台的兒子就不見了。
失蹤了。
嚴品台到那裏去是不是爲了見自己兒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