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坦的煩躁是很難用語言來描述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麽煩躁過了!
該死的洛塔爾,居然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出了秘密?
一個隐藏了整整18年的秘密,居然就這麽被這個天才說出來了。
後果非常嚴重。
哪怕對于自己來說這樣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先生,還沒有找到洛塔爾。”
鄧思坦的手下羅普利亞走了進來。
同樣的,羅普利亞也跟了鄧思坦很久了,屬于鄧思坦不多的心腹之一。
他辦事鄧思坦素來都是放心的,幾乎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可是現在羅普利亞也無法找到洛塔爾?
“這個人就好像忽然之間人間蒸發了。”羅普利亞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仔細的查了所有的機場,都沒有他出入境的記錄。或許他還躲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
“不,他不會的,他已經離開了。”鄧思坦很快便說道:“這家夥在感情上絕對是個笨蛋,但是在其它方面,他的确是個天才。羅普利亞先生,好好的想一想,出了這樣的事情,洛塔爾肯定知道我不會再容許他繼續活下去了,那麽,他會去尋求誰的幫助?”
羅普利亞皺了一下眉頭之後随即說道:
“沒有人,沒有誰會公開和我們對決的,那些元老院的元老們也都不會。他們知道得罪了您是什麽樣的結果,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屁股一樣不幹淨。”
“沒有人?”鄧思坦譏諷的笑了一下:“真的沒有人嗎?”
羅普利亞怔了一下,立刻便反應了過來:“難道您說的是哈特曼先生嗎?”
“除了他,沒有誰敢收留洛塔爾了。”鄧思坦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全世界,唯一能夠保護洛塔爾的隻有哈特曼。18年前,哈特曼一直在調查8億美金失蹤的案子,最後雖然被元老院強行結案了,但是,哈特曼始終都沒有放棄過。”
現在,羅普利亞真的開始有些擔心了:
“先生,如果和您猜測的一樣,那麽我們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是的,很大的麻煩。”鄧思坦出神地說道:“其實我剛才說錯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哈特曼敢收留洛塔爾之外,還有一個人敢。”
“還有人?”
“是的。”鄧思坦并沒有立刻說出來這個人是誰:“哈特曼會把洛塔爾送到哪裏去呢?城市裏?不,幾乎每個城市都有我們的人。他擁有的那些海島上?也不會,那是哈特曼自己的專屬私人領地,他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在他的領地上的,那麽隻有一個地方了。”
鄧思坦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才緩緩地說道:
“毛裏克斯拉尼自由國。在那裏,有軍隊,有強力的武裝,而且是我們的勢力唯一無法企及的地方。更加重要的是,在那裏還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羅普利亞猛地脫口而出:“雷歡喜?”
“雷歡喜!”鄧思坦重重的強調了這三個字:
“在我們的眼裏,無論他是一個商人也好,還是一個國王也罷,都無非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可是就是這個小人物,卻一次接着一次的讓我們難堪。他似乎從來都不在乎什麽,那些危險啊,死亡啊,他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膽子就好像是用鋼鐵澆灌出來的。别人越是不敢做的事,他就越是要去做。别人都如此的畏懼我們,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他和哈特曼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說哈特曼有一個最信任的人,那麽我可以保證,一定就是雷歡喜了!”
羅普利亞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先生,您和雷歡喜多次有過接觸,這個人非常的奇怪,起碼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并不是特别想和您當敵人,而且他甚至還幫助過您一些事!”
“是的,他的确幫助過我一些事。”鄧思坦并不想否認這一點:“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幫我,但他很會把握住機會,他也知道在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樣的事情。可我能夠保證的是,如果是哈特曼讓他去保護洛塔爾,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我不想和他真正的翻臉,如果洛塔爾真的藏在了毛裏克,說實話,我會覺得非常頭疼的。我沒有辦法去公開搶人,除非,他能夠答應我的要求,和我進行合作,但這麽一來,他又等于得罪了哈特曼,他會這麽做嗎?不會的。”
羅普利亞完全知道鄧思坦的煩惱:
“先生,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就讓我去做吧。我會試着接觸一下雷歡喜,如果他真的拒絕了交人,那麽我發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洛塔爾的,這樣即便真的有事,您也可以全部把責任歸罪到我的身上,而您,不會有任何牽連的。”
“羅普利亞,我很慶幸能夠有你這麽一個忠誠的部下。”鄧思坦很贊賞羅普利亞對于自己的忠誠:
“但是這件事你處理不了,我甚至都懷疑你是否能夠見到雷歡喜。這件事隻有我親自出馬了。幫我安排一下,我立刻去毛裏克。”
“先生,您不能親自出面。”羅普利亞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您不能和這件事有任何的牽連啊。”
“沒有辦法了,這件事的牽連實在是太大了。”鄧思坦很是有一些無奈地說道:“我知道我該做什麽,有些事我是必須要親自去做的。而且我可以确信的是,即便我被暴露了,那些人也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這件事每個人都有份。”
羅普利亞不再出聲了。
是的,這件事的牽扯實在太大,一旦曝光,任何一個人都逃不了。
尤其是一旦被哈特曼先生抓住把柄的話。
現在,他們的局面非常的被動。
而這僅僅是因爲一個洛塔爾。
雷歡喜?
羅普利亞根本不知道雷歡喜會怎麽樣。
這個人的膽子難道真的和鄧思坦先生說的一樣大嗎?
他會爲了哈特曼先生毫無顧慮?
羅普利亞無法回答自己。
鄧思坦先生從來沒有那麽焦慮過。
在任何時候,鄧思坦先生都是如此的從容不迫。
一個洛塔爾卻把這一切都給破壞了。
羅普利亞的心情從他跟着鄧思坦先生之後從來也都沒有那麽的擔憂和悲觀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