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到底會有什麽問題?丁墨飛和婁木夏之間又到底會有什麽問題?
雷歡喜百思不得其解。
鬼使神差一般的,雷歡喜忽然有了一個決定:
暫時不去這間屋子。
直接去婁木夏過壽的那家飯店。
不爲什麽别的,雷歡喜心中還有一點覺得奇怪的:
怎麽才發生了這件事,婁木夏就死了?
當中是不是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人心裏一旦有了疑惑,便很難遏制的住。
直接找到了那家飯店。
這是一家不太大的飯店,到的時候,已經是晚餐的點了。
飯店裏一桌客人也都沒有。
一看到雷歡喜進來,是老闆親自來招待的。、
随便點了兩個菜,雷歡喜順口問了一聲:
“老闆,生意怎麽那麽冷清?”
“别提了,别提了。”一說到這個,老闆頓時滿臉寫滿了愁容:
“本來生意一直挺好,這個點早就坐滿了,可是前段時候,我這店裏死了一個客人,結果就有謠言說是吃了我這有毒的菜被毒死的。嘿,難道我是開黑店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啊?這下好,大家不都信謠言?一傳十、十傳百,結果就沒人再來了。我啊,打算再堅持一段時間看看,實在不行就算打算幹脆關門算了。”
老闆絮絮叨叨的訴了苦就去準備菜了。
雷歡喜問了一下洗手間在哪裏。
進了洗手間,非常小。
雷歡喜左右打量了一會。
錄像回放功能。
自從來了馬奔,雷歡喜頻繁的使用了不知道多少次錄像回放功能了。
時間一直往後倒着。
看到了,看到了。
他看到婁木夏走了進來。
的确是來上洗手間的。
剛放完水,正在洗手的時候,婁木夏忽然捂了一下心口。
他有心髒病的病史,這點是雷歡喜已經知道的。
然後,讓雷歡喜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婁木夏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
那裏面放着幾片藥片。
心髒病突發時候的急救藥!
婁木夏帶着急救藥!
他帶着!
可是他爲什麽沒有吃?
他爲什麽還是死了?
因爲雷歡喜親眼看到:
面對着能夠救自己命的藥,婁木夏竟然遲疑了一下。
也僅僅隻是遲疑了一下而已。
然後,他毅然決然的把手裏的小袋子扔到了抽水馬桶裏。
一拉水,“嘩嘩”的水聲中,這些能夠救他命的藥片,就這麽被他沖走了!
這是在自殺啊!
婁木夏這根本就是在那自殺啊!
雷歡喜甚至還看到:
婁木夏竟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然後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掙紮着。
可是他的嘴角始終都帶着一絲微笑。
雷歡喜明白了。
雷歡喜真的是明白婁木夏爲什麽要這麽做了。
“這隻青銅花瓶是偷出來的,徐孝德不見了這隻青銅花瓶,肯定會急的發瘋,他絕對知道是我買的。我會放出風聲,我把這隻花瓶,當做壽禮送給了你,木頭,你一定要承認。”
這是丁墨飛要求婁木夏這麽做的。
婁木夏不确定自己在面對徐孝德的時候,還能不能保守這個秘密,因爲徐孝德的折磨手段真的很怕人。
可是,他必須要替自己的好朋友保守這個秘密。
怎麽保守?
在那心絞痛發作的那一刻,他本來是準備吃藥的。
但是他忽然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因爲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隻有死人才會永久的保守秘密。
所以,他竟然做出了一個别人不會做出的選擇:
用結束自己生命這種慘烈的方式來永遠的保守這個秘密。
徐孝德沒有辦法再從他的嘴裏挖出來一個字了。
永遠永遠!
這一幕看的雷歡喜冷汗都下來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仇恨,讓婁木夏甚至不惜一死?
這種仇恨,隻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雷歡喜歎息了一聲。
他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
然後,他對着婁木夏死去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管他身上有什麽故事,這都是一個重義氣守信用輕生死的大英雄。
沒錯,就是大英雄。
有些人渾渾噩噩的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也都看不出來。
但往往就是那麽幾秒鍾,他會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當他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他有些錯愕的看到徐富敬居然來了。
當看到雷歡喜出來,徐富敬同樣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恢複了自然:
“哎喲,這不是雷總嘛?雷總要吃飯怎麽不到我們那裏去?”
“貴号店太大,我吃不起啊。”雷歡喜語帶譏諷的說了這麽一句。
“您開玩笑,您開玩笑,您吃飯,您吃飯。”徐富敬也不理雷歡喜,對着這家飯店的老闆說道:
“我說老馬,你看看你這店,現在一點生意也都沒有了吧?怎麽樣,我就出這個價格,你拿着這筆錢把店轉給我們,省的你再整天的操心了。”
“可這價格也實在是太低了一些啊。”馬老闆苦着一張臉說道:
“您好歹再加一點,要不然我真的是血本無歸了,我還有那麽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呢!”
“得,得。”徐富敬擺了擺手:“反正我就出這個價了,你呢愛賣不賣。你守着吧,你收着吧,我看你能夠守到什麽時候。”
“馬老闆,聽我勸。”雷歡喜忽然開口說道:“這店千萬别賣,再熬上一段時間,馬奔就會有大喜事了,到時候啊,我保準你這店裏和往常一樣生意好,估計又是來晚了就沒有位置坐的樣子了,聽我的,準沒錯。”
這一來,連徐富敬都覺得好奇起來了:
“雷總,喜事?我們馬奔有什麽大喜事啊?”
雷歡喜淡淡笑了一下說道:“有兩隻爲惡馬奔多年的打老虎就要被打倒了,到時候普天同慶,你麽說這是不是大喜事?”
一瞬間,馬老闆的臉色變了。
那是害怕的。
徐富敬的臉色也變了:“雷歡喜,你一到馬奔就處處來找我們的麻煩,是不是我們徐家過去得罪過你?你真當我們徐家好欺負的了?”
“你們徐家得罪的不是我。”雷歡喜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馬老闆,飯錢,不用找了。”
雷歡喜放下了錢然後看都不看徐富敬一眼就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