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德公司,這同樣也是徐孝德的大本營所在地。
雷歡喜站在公司對面已經觀察了有一會了。
什麽發現也都沒有。
實在有些不太甘心。
“行行好,行行好。”
忽然,身邊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一個乞丐伸出了手。
還有一隻手是耷拉在那裏的。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殘廢了。
一股股的怪味撲鼻而來。
雷歡喜心不在焉,随手掏出了十塊錢給了乞丐。
我靠,是十塊錢啊,還以爲是一塊錢呢。
算了,算了。
拿了錢的乞丐還是沒有走。
做什麽,難道給你十塊錢還不夠?
“跟我來。”
誰在和我說話?
“跟我來。”
這個聲音再次響起。
居然是那個乞丐說的。
雷歡喜有些發懵。
乞丐接着轉身就走。
什麽個情況啊?
一個乞丐居然讓自己跟着他走?
難道要自己加入到丐幫嗎?
自己可是認識雲東丐幫幫主的人啊。
雷歡喜也沒有多想,居然真的跟在了乞丐的身後。
他從來都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一旦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他絕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乞丐走的速度并不快。
在後面看,他的腿似乎也有一些問題。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乞丐一句話也沒有說。
雷歡喜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來到了一座拆遷到一半的工地上。
乞丐帶着雷歡喜進了一個隻有拆了一小半的房間裏。
裏面有破舊的鋪蓋卷,還有一個明顯是自制的爐子。
還有一碗吃了一半的食物,看着都有些壞了。
“這裏的老闆拆遷到一半的時候資金鏈斷了,跑了。”
乞丐終于開口說道:“我找到了這裏,當成我住的地方,還湊合吧。”
湊合?
這樣的地方能叫湊合?
雷歡喜依舊沒有說話。
“那天我看到你們進了富德大酒店,還有很多人,然後也看到你們出來了。”乞丐居然這麽說道:“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去找徐家麻煩的,是不是?”
這個?
雷歡喜的眼睛眯縫了起來:“你是誰?”
“你先别管我是誰,我就問問你們是不是去找徐家麻煩的?”乞丐卻并沒有立刻回答:“我還看到你進了婁東田的家,婁家人把你送了出來,感激得很。能夠讓婁家感激的人,絕對不會是徐孝德父子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才來找你了。”
雷歡喜更加的好奇了:“你還知道多少事情?”
“很多,我一直都在跟着你。一個乞丐你們是不會在意的。昨天,你見了刑警隊的杜隊和韓隊。今天一大早,你就到富德公司門口去了,所以我相信,你是來對付徐孝德的。”
雷歡喜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做什麽表情:“也許吧,也許我是來對付徐孝德父子的,可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牛曉磊。”乞丐終于開口說道:“以前,我是在富德公司當保安的,就是你監視的那家徐孝德公司。”
保安?
徐孝德手下的保安?
雷歡喜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這個自稱爲“牛曉磊”的保安:
“那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爲我偷了徐孝德的一樣寶貝,一個青銅花瓶。”
青銅花瓶?
雷歡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終于聽到青銅花瓶的下落了。
而且現在他才知道,青銅花瓶居然是徐孝德的。
可是徐孝德的東西怎麽會到了婁家的手裏呢?
“我在富德公司當了很多年的保安,也算是升到了一個小頭目,我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賭,所以一直都沒能夠娶上老婆,爸爸媽媽也都被我氣死了,嗯,差不多算是被我這個不争氣的兒子給氣死的,我也無所謂,反正就準備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生就算了。”
牛曉磊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憑着那點工資根本不夠用的。我是負責富德公司夜間保安的,我知道徐孝德在辦公室裏放了一些古董,可都被他鎖着。也許是老天爺要懲罰我這個不孝的賭棍吧。有一天晚上值班的時候,我例行檢查了一下徐孝德的辦公室,沒有任何的異常,正想着離開的時候,我卻發現徐孝德把鑰匙忘在辦公室了。”
那一刻牛曉磊的心情其實是特别複雜的。
他想拿這串鑰匙打開那些上鎖的抽屜保險箱,看看裏面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可是他又知道一旦這事情敗露了,徐孝德會怎麽殘酷的對待自己。
債主?
那些債主天天都在催着自己。
而且有個最大的債主已經明确的告訴自己,再不還錢的話,隻能到富德公司請徐孝德出面評評理了。
他可不敢讓徐孝德知道這些事。
一橫心,牛曉磊打開了徐孝德辦公桌的抽屜。
裏面有一些現金,還有幾條煙。
但是這些根本就不夠還債的。
然後他還找到了一本筆記本,上面記錄着一些數字。
“XX銀行,320209。”
“XX銀行,267811。”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徐孝德這些年的記憶力變差了,很多剛發生的事情都會記不起來。
這些都是他銀行卡的密碼?
可惜這裏一張銀行卡也都找不到。
“保險箱,880938。”
牛曉磊的目光落到了這個數字上。
保險箱!
這個辦公室裏有一個保險箱,藏在了一副畫的後面。
那也是牛曉磊再一次偶然發現的。
牛曉磊顫抖着站了起來,找到了這個保險箱。
他一把鑰匙一把鑰匙的試着,終于有一把鑰匙是對的。
他插進了鑰匙,然後輸入了那幾個數字:
880938。
保險箱被打開了。
讓牛曉磊失望的是,裏面隻有一個青銅花瓶。
沒有錢,沒有其它的黃金珠寶什麽的。
不過既然徐孝德那麽鄭重其事的把一個青銅花瓶放在保險箱裏,肯定很值錢吧?
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牛曉磊偷走了這個青銅花瓶。
他收拾好了房間,把鑰匙放到了原位。
他相信,一時半會徐孝德肯定發現不了的。
如果這個青銅花瓶值大錢的話,那麽自己就會賣了然後遠走高飛。
從此再也不回來了。
反正自己在這裏也沒有親人了。
徐孝德的本事再大,難道還能找到自己?
可是牛曉磊的噩夢也是從這隻青銅花瓶開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