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竭盡我的所能,喬。”
斯蒂芬先生的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我保證,你的孩子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謝謝你,斯蒂芬先生。”喬遠帆這一刻的内心真的非常感激。
爲了自己的兒子,斯蒂芬先生甚至不惜發出了戰争的威脅。
而且是沒有經過IFO的讨論同意。
也就是說這事斯蒂芬先生自己做出的一個決定。
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樣的風險。
可是斯蒂芬先生卻還是這麽做了。
“不用謝我,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因爲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第一個找到了我。”斯蒂芬先生微笑着說道:“你的兒子同樣也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我也絕不允許他會受到任何的傷害。而且,這次的所謂聽證會其實主要找的不是你兒子的麻煩,而是我的那個弟弟,哈特曼。”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IAI丢失了權利已經太久太久了,他們急于找到一個機會重新奪回他們曾經擁有的權利,而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借着你的兒子的事件,全力以赴的對付哈特曼。但我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的,畢竟哈特曼是我的親生弟弟。況且——”
他沉默了一會之後繼續說道:
“況且IFO和鑽石聯盟之間微妙的平衡關系早就已經建立了,這可就比是天平,再加上哪怕一粒米粒也會讓天平發生傾斜。權利的構架是不允許被打破的,我用戰争來威脅鑽石聯盟,其實我是最不願意看到戰争爆發的那個人。”
喬遠帆微微的點了點頭。
斯蒂芬先生真的和哈特曼先生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哈特曼先生一心想要打破這種權利構架,重新打造一個更富有活力的組織。
而斯蒂芬先生則相對來說要保守許多了。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權力失衡。
其實在感情方面,喬遠帆是站在哈特曼那一方的。
像IFO和鑽石聯盟這樣的極權組織,這麽多年來早就已經變得死氣沉沉。
他們一點都不想尋求進步,他們隻想維持着固有的體系就可以了。
到了該改變的時候了。
所以這也是喬遠帆答應和哈特曼先生合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過在理智上,來一次激進的革命真的是最合适的選擇嗎?
睿智如喬遠帆者此時也開始變得有些迷茫起來了。
“喬,我今天看到你的孩子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斯蒂芬先生的臉上帶着笑容:“即便在如此危險的狀況下,他也依舊表現的非常冷靜。你可以放心,我太了解我的那個弟弟了,他絕對不會讓雷歡喜出事的,到了必要的時候,他甚至會采取最極端的手段來保護你的孩子。”
喬遠帆雖然心裏還是不太輕松,但他也爲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自豪。
自己的孩子居然有斯蒂芬先生和哈特曼先生在全力以赴的幫着他……
……
“先生,斯蒂芬先生今天做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愛德華小心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現在局面有些僵持,如果宣判雷歡喜是無罪的,那等于就是告訴所有人鑽石聯盟害怕了IFO。”
“不,你沒有看到斯蒂芬爲什麽要這麽做的本質。”
哈特曼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他真正在幫的人其實是我。”
“是您?”愛德華怔了一下。
“是的,是我,而并不是雷歡喜。”哈特曼淡淡地說道:“每個稍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這場聽證會的最終目标其實是我,IAI的那些老東西寂寞的時間太久了。斯蒂芬是個竭力在維持着權利平衡的人,頑固不化,故步自封,他不容許兩個組織之間的權利構架出現任何動搖,否則,這會引起什麽樣的結果很難說。”
如果喬遠帆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感慨這兩兄弟是如此的心意相通。
斯蒂芬和哈特曼在外貌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可是頭腦和判斷方面卻誰都不比誰要遜色半分。
“至于戰争?”哈特曼冷笑了一聲說道:“冷戰時期,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總是不斷的用戰争來威脅着對方,甚至古巴危機讓彼此用導彈對準了彼此的領土,可是戰争最終打起來了嗎?沒有。越是叫嚷戰争,戰争就越是打不起來。戰争?戰争無非是那些政客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一場遊戲而已。”
愛德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次的聽證會其實也是一場遊戲。”哈特曼又冷笑了一聲:“隻不過,當這場遊戲結束後,輸家有可能會輸掉一切,輸的一點都不剩。”
“你不可能會是輸家。”在這一點上愛德華對哈特曼先生始終都充滿了信心。
“我當然不會輸。”哈特曼的眼中忽然寫滿了憂慮:“在權利的遊戲上,那些IAI的老東西根本就不懂遊戲的規則,可是雷歡喜呢?他很有可能會被當成替罪羊來定罪的。要彈劾我,必須要元老院的全票通過。可是要定雷歡喜的罪,隻需要超過半數的票就可以了。”
元老院的8位元老每人一票,IAI一票。
9票中隻要超過半數就可以成功的将雷歡喜定罪了。
即便哈特曼再強勢,也無法改變這一結果。
他必須在衆目睽睽之下宣布雷歡喜有罪。
一旦被定有罪?
他已經觸犯到了元老院元老們的核心利益,最終的結果可能隻有一條:
強迫雷歡喜用外界看起來正常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連帶着的還有哈裏和多蘿西娅的生命。
當然還有他們的孩子。
哪怕多蘿西娅和她的孩子躲在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的。
這樣的悲劇在鑽石聯盟的曆史上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做好一切的準備。”哈特曼站了起來來到窗口,看着古堡外的夜色:“必要的時候就帶着雷歡喜跑出去吧。讓毛裏克斯拉尼做好準備,全部的傭兵都進入到戰備狀态。”
愛德華倒吸了一口冷氣:“是的,先生,我會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但現在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雷歡喜似乎并不願意逃跑。”
“是否逃跑由不得他,他必須要好好的活下去。”哈特曼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
“必要的時候可以對雷歡喜采取強制性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