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方寸大酒店的雷歡喜眼睛一亮。
好家夥,這還是自己的酒店嗎?
居然來了那麽多人,還有些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這麽大的聲勢可真的不多見啊。
馬一冰。
全都是馬一冰的功勞啊。
一看到大名鼎鼎的雷歡喜出現了,那些記者們的鏡頭立刻對準了他。
“雷歡喜,你那麽年輕就退役了,覺得可惜嗎?”
“雷歡喜,你還會重返遊泳館嗎?”
“雷歡喜,你還會在田徑場上再次創造出奇迹嗎?”
我擦!
麻煩問下你們是娛樂記者還是體育記者啊?
雷歡喜都有些發懵了。
本來想拒絕這些回答的,可是看到站在記者後面的馬一冰對自己眨着眼睛,也隻能硬着頭皮回答道:
“我既然已經選擇了退役,就絕對不會再重返賽場了,不管是遊泳館還是田徑賽場。”
周圍響起了一片惋惜的聲音。
“雷歡喜,這次國際蘭花賞鑒大會,大家更加關注的是你的父親喬遠帆和以維克托教授爲首的喬爾——布特小組之間的抗衡,你是怎麽看的?你認爲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雷歡喜在那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才說道:
“機器早晚都會戰勝人類的,對于這一點我确信不疑,但不是現在,起碼不是今天。我相信我的父親,我更加相信他能夠笑到最後,也是笑得最燦爛的那一個。”
每個人都能從這些話裏聽出雷歡喜對于自己父親的強大信心。
這種信心來源于内心。
雷歡喜又一口氣回答了記者們的七八個問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記者忽然問道:
“安妮小姐,我有一個問題。”
安妮?
安妮自己也怔了一下,怎麽會有記者向自己提問?
“你和雷歡喜先生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啊?居然是這樣的問題?
安妮的臉有些紅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安妮小姐,你的男朋友雷歡喜是雲東市的城市英雄,也是法國巴黎的英雄。可是君誠集團前段時間卻卷入了大規模的販~毒事件,你認爲會對雷歡喜的名譽造成什麽影響嗎?”
周圍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尖銳了。
雷歡喜擔心安妮發飙,正想代替回答,沒有想到安妮卻已經開口了:
“警察的調查結果已經證明了君誠集團的清白,如果查出和君誠集團有任何的牽連,請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相信大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雷歡喜握住了安妮的手,他知道這個時候安妮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站在她的身邊。
當安妮說完了那些話,雷歡喜接着說了下去: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會和安妮在一起。我的聲譽會不會受到影響?如果真的有那麽事情發生的話,也許會,但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比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了。”
他發現安妮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這一刻的安妮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隻要有歡喜哥在自己的身邊,什麽樣的困難都可以渡過。
“謝謝諸位記者們。”就在這個時候馬一冰和賀建軍一起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國際蘭花品鑒大會即将開始,雷歡喜先生還有很多事要做,本次的采訪就到這裏結束。”
他們保護着雷歡喜和安妮離開了這個大廳……
……
辦公室裏侯靜秋、曹建平和内山恒五郎這些蘭花界大師級的人物早就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最心急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們了。
喬遠帆将是蘭花界維持人類尊嚴的最後一道防線。
“你的父親還沒有來嗎?”一看到雷歡喜進來侯靜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而曹建平和内山恒五郎臉上也一樣寫滿了焦急。
也不怪他們這樣。
在喬遠帆決定應戰後,他便“失蹤”了。
電話永遠都是關機。
而侯靜秋他們想要去西郭村大岩洞看看他們,也都被擋駕了。
原因很簡單:
除了自己的兒子外喬遠帆不想看到任何人。
誰都不能例外。
偏偏當他們詢問雷歡喜進展的時候,雷歡喜也都一樣是語氣模糊。
現在終于看到大活人了,怎麽能讓他們不把滿腹的疑惑全部問出來。
“我父親很好,很好。”雷歡喜是這樣回答的。
“蘭花呢?”内山恒五郎立刻追問道:“喬先生的蘭花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
雷歡喜兩手一攤。
他這話可說的是真的,父親的蘭花栽培究竟到了一個什麽地步他是真不知道。
他隻知道父親正在水裏栽培蘭花。
幾個人頓時大失所望。
曹建平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歡喜,我和你說句實話吧,現在外界很不看好老喬,在新加坡等地的賭場,你父親的賠率非常高。”
“那我可以買我父親赢啊?”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萬一我爸爸真的赢了,那我豈不是發财了?”
曹建平幾個人哭笑不得。
這都什麽時候了,雷歡喜居然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
雷歡喜很快便收起了笑容:“重要的不是賭場,而是你們。”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
“你們,就是你們。”雷歡喜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如果你們對我的父親有信心,就應該一直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我剛才對記者們說過了,總有一天機器會徹底的戰勝人類,但絕對不是現在,更加不會是今天。”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侯靜秋喃喃地說道。
本來她對喬遠帆是最有信心的一個,可是在看到喬爾——布特研究小組的強大實力之後,這份信心也發生了微妙的動搖。
喬遠帆畢竟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
失敗了會怎麽辦?
那就證明了人類蘭花界的徹底失敗。
還有誰能夠維護養蘭者的尊嚴?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可是這份憂慮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但願能夠勝利。”内山恒五郎也似乎在那自言自語地說道。
可是明顯的能夠聽出他的信心不足。
這大概也是目前所有人的想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方寸大酒店的一個經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維克托教授和他的研究小組已經到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