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終于明白了紀德誠的一片苦心!
當一個父親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容易,真的不太容易。
雷歡喜還是有一些疑問:“可是如果柴國剛沒有達到你的要求,或者,或者——”
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詞彙:“或者他和紀佳禾之間因爲生活出現問題鬧起矛盾了怎麽辦?”
“那他就該死了。”
柴國剛說這話的時候聽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我可以容忍女兒和他一起過貧苦的日子,但如果他對我的女兒不好,或者是始終一點長進也都沒有,那他一定會後悔的。”
雷歡喜默然了。
他相信身邊的這個人爲了自己的女兒會不惜做出任何事情出來的。
“那你今天找我做什麽?”雷歡喜摸了摸腦袋問道。
“第一,是爲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紀德誠笑了:“這次我知道佳禾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本來我是想來幫忙的,可是聽說她居然從雲東請來了一位高人,我就特别好奇,想看看她請來的人是怎麽辦的。”
他看着了雷歡喜說道:“我也調查了一下你,好家夥,不得了啊。奧運冠軍、雲東城市英雄、巴黎救星,在你身上的光環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幫佳禾他們把麻煩給解決了,我必須要當面謝謝你。”
說到這裏他略略的停頓了一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心裏有個故事憋了很多年了,你想要聽聽嗎?”
也許這才是今天你找我來的目的吧?
雷歡喜很确定這一點。
“故事的主角,當然就是我了。”
紀德誠在那沉吟了一會之後說道:
“另一個男主角,我們叫他Z先生,女主角呢,我們叫她——S小姐吧。”
Z先生?
S小姐?
這聽起來似乎是個蠻有趣的故事。
那一年,紀德誠正年輕,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準備去創業,而且憑借着他的天賦,已經開了一家小公司了。
後來他去了一個城市,認識了一個和他志趣相投,也是正在創業的年輕人:
Z先生。
兩個人一見如故,第一天晚上就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們相約要共同幫助,共同把公司做大做強。
後來他們一起合作了一單生意,賺了不少的錢,他們高興壞了,又喝了一場大酒。
紀德誠爲自己認識這麽個兄弟而感到幸運,他甚至有了把自己的公司遷到Z先生那個城市的沖動。
要知道當時他的公司已經略有規模了,Z先生當時和他根本沒有辦法相提并論。
可是他不在乎,認識一個趣味相投的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Z先生也非常贊同他的想法。
在積極準備公司搬遷的時候,紀德誠又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商機。
他必須要把這張單子給拿下來。
他和Z先生經過嚴密的計劃,認識了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并且準備了一場晚宴。
正是在那次晚宴上,他們認識了S小姐。
S小姐美麗、清純、年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迷人的魅力。
兩個人年輕人一下都愛上了S小姐。
在那次酒宴後,紀德誠和Z先生相約,大家公平競争,S小姐看中誰,另一方隻能祝福,不能破壞彼此的友誼。
沒有人對此有異議。
之後他們一邊努力的準備拿下這張單子,一邊瘋狂的對S小姐展開了最熱烈的追求。
天平的位置漸漸的偏移到了紀德誠這一邊。
S小姐似乎更加喜歡紀德誠多一些。
那段時間Z先生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沉。
紀德誠很清楚自己的兄弟一定是爲了S小姐悶悶不樂。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兄弟,有幾次S小姐約他看電影,他都借故太忙沒有去,而讓Z先生陪着S小姐一起去了。
他不忍心看着兄弟那麽意氣消沉,想更多的給兄弟創造出一些機會出來。
但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麽奇怪:
紀德誠越是刻意回避,S小姐偏偏就越是喜歡他。
之後又一天,Z先生忽然找到了紀德誠,讓他陪自己一起喝酒。
紀德誠知道肯定是爲了S小姐的事情。
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勸慰,Z先生已經笑着說道:
“我輸了。”
我輸了。
他就這麽坦然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兄弟,我——”
“哥,什麽也别說了。”Z先生打斷了他的話:“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當初可是有約定的,不管誰赢了誰輸了,都覺得不能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哥,沒事,女兒,我還可以再找,但是兄弟,我卻隻有你這麽一個!”
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豁達,紀德誠心裏覺得又是寬慰又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兄弟。
那天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到底喝了多少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到後來完全喝斷片了,之後的事情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就記得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就徹底的呆了。
他住在賓館裏,并且身邊躺着一個渾身赤LUO的女人。
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被吓壞了。
敲門的聲音是如此的急促,可他怎麽也都不敢開門。
房間的門到底還是被打開了。
是服務員用房卡打開的。
接着幾個警察沖了進來。
紀德誠和那個女人被帶走了。
在派出所裏女人交代,她是個賣YIN女,是紀德誠出錢讓她陪夜的。
當警察詢問紀德誠的時候,他卻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那天晚上自己真的喝多了?
自己怎麽會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情呢?
他想請警察多調查一下,可是這還有什麽可以調查的呢?
警察是從床上把他和那個女人抓住的。
最終紀德誠被罰了一大筆錢,還被行政拘留了三天。
當時紀德誠絕對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樣的事情除了罰款外,通知單位或者家人就能把人給帶出去了啊。
整整三天的時間,紀德誠一直都在想這件事,但他怎麽也都想不出來了。
Z先生呢?
自己的那個兄弟Z先生當時在哪裏?爲什麽不勸阻自己?
三天後,紀德誠被從拘留所放出來了。
他的心情非常沮喪,他居然蹲了号子?
這傳出出還怎麽做人啊?
當他離開拘留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兄弟:
Z先生。
“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讓你受苦了。”
這是那天Z先生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