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真的是弄不清楚了。
自己的血液也許救不了人,但絕對不至于害人啊?
可看看現在詹雅靜的樣子,那明顯就是被自己的血液給害的。
歡喜哥非常的自責,面對比之前更加虛弱的詹雅靜,他的心裏真的升騰起了一種深深的内疚感。
沒法再說什麽了。
“歡喜哥,不怪你。”
走出去的時候,安妮善解人意的握住了歡喜哥的手:“你已經盡到了自己的力量,千萬别難過。”
歡喜哥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
可總要弄明白問題出在哪裏的。
是真的因爲自己的血液出了問題,還是别的方面?
歡喜哥現在急切的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而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恐怕隻有小胖了。
所以當歡喜哥回到地下室,并且叫醒了小胖,把事情的經過一說之後,這條最近一直都在昏睡中的神龍居然一下子就醒了。
什麽?
這怎麽可能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了解歡喜哥身體内部結構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自己了。
不但沒有救人反而害了人?
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小胖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情和歡喜哥當時是完全一樣的。
“小胖,我就納了悶了,怎麽會這樣啊?”歡喜哥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你是沒有看到詹雅靜的樣子,很痛苦,我的心裏——我的心裏真的也很難過。”
小胖也在那裏沉思着。
過了一會,它來到了電腦前,打開文檔,在上面打下了一行字:
“肯定什麽地方出差錯了,你的血液絕不會是害人的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
我确定我的血液不會害人的。
但我現在必須要弄清楚症結所在。
地下室裏出奇的安靜,一丁點的聲音也都沒有。
看得出來,小胖正在那裏苦苦的思索着。
過了大約有十幾分鍾的樣子,小胖忽然有所行動了。
它在文檔上繼續打下了一行字:
“除非,世界上還有哪裏有黑色之花。”
黑色之花?
歡喜哥一怔,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到了那被冰封着的黑色之花上。
那些使得大岩洞裏的蝙蝠發瘋的黑色之花,此時被小胖冰封在那,透露着一股詭異的妖豔。
攝人心魄,盯着看的時間長了,你甚至會有一種湊上前親吻它的沖動。
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奇特的花啊,居然會有這樣的魔力:
即便它們已經被一條神龍所冰封。
可是黑色之花和自己的血液又有什麽關系呢?
小胖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黑色之花出自哪裏,在什麽年代誕生的,小胖都沒有說,它隻是告訴歡喜哥: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物質讓歡喜哥的血液非但起不到任何幫助,反而能夠造成危害的話,那麽肯定隻有這種神奇的植物了。
之前歡喜哥也不是沒有和黑色之花進行過近距離的接觸,甚至是接受黑色之花的幫助,但那都是在小胖的監督之下,并且小胖早就已經對這種植物進行了全面的改造。
而且黑色之花劇毒,說它是全天下最毒的植物也絲毫不爲過。
當初在大岩洞裏,僅僅是聞到了這些黑色之花的粉末,那一大群一大群的蝙蝠便已經發瘋了。
歡喜哥的血液很特别。
經過龍王靈力和小胖不斷改造過的這具人類軀體,其血液早就成爲了寶貝。
但偏偏無法克制黑色之花。
甚至可以這麽說,黑色之花是對歡喜哥最大威脅的存在。
如果用歡喜哥的血液想去解黑色之花的毒性,那麽絕對的适得其反。
難道是詹雅靜誤服了黑色之花?
不可能。
黑色之花隻在大岩洞裏出現過。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如果詹雅靜誤服了黑色之花,恐怕早就死了。
難道還能拖到現在?
“等等,等等。”
歡喜哥猛的想到了什麽。
是什麽?是什麽?
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在他的腦海裏出現了。
之前是在仙女山的時候,看到詹雅靜的照相機裏的那些照片之後一種古怪的感覺便一閃而過。
現在又再次出現了。
“小胖,你在這裏等着我。”
歡喜哥沖出了地下室,來到了強逸飛、詹雅靜住的賓館房間裏。
詹雅靜好了不少,但還是隻能躺在床上,強逸飛一直都在那裏服侍着她。
歡喜哥找了一個借口,問詹雅靜借走了她的照相機。
臨出門的時候,忽然聽到詹雅靜在身後說道:
“謝謝你,歡喜哥。”
歡喜哥的鼻子一酸。
即便自己做了錯事,詹雅靜不但沒有怪自己,反而還在謝自己。
無論如何,自己都一定要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即便無法治好詹雅靜的病,起碼也要讓她多活一些時候。
現在,這已經變成了歡喜哥的一個義務和責任了!
重新回到地下室,歡喜哥打開照相機,一張張的翻看着裏面的照片。
小胖并不知道歡喜哥在找着什麽,但它很确信這對于歡喜哥來說非常的重要。
其實,别說小胖了,就連歡喜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麽。
反正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在這個照相機裏也許能夠找到自己需要的問題答案。
照相機裏都是詹雅靜的生活照,有在風景區拍攝的,有在家裏拍攝的。
在沒有得病之前,詹雅靜絕對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翻着翻着,歡喜哥還是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漸漸的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是什麽?究竟是什麽?
驟然,他的手一下停滞了,目光也死死的盯在了一張照片上。
過了一會,他把照相機往小胖面前一遞:
“小胖,你看,這是什麽?”
照片本身并沒有什麽稀奇的,是詹雅靜在某個人家裏拍攝的照片。
照片裏的她笑得很甜很甜,這間屋子是一個客廳,看起來絕對沒有什麽太特别的地方。
而我們的歡喜哥一指詹雅靜身後的某個角落:
“看那!”
那有什麽?
小胖順着歡喜哥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忽然變得精神起來。
在照片裏詹雅靜的身後,一盆花安靜的待在那裏。
是粉紅色的花,從花朵到根莖都是粉紅色的。
很美麗,同時也很吸引人。
但最吸引歡喜哥和小胖的地方在于:
這盆花它壓根就是換了一種顔色的黑色之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