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真的決定弄一次美食節了!
他知道杭雨來的真實目的,可是這一仗他絕對輸不起。
他也不會輸的。
因爲他有一樣秘密武器:
小胖。
可是讓歡喜哥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正準備回祝南鎮的時候,杭雨來竟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約雷歡喜一個小時後去靜寶街的一家老字号的小飯店裏見面,隻有他們兩個人,千萬不要告訴自己的兒子這次見面。
盡管歡喜哥心裏充滿了疑惑,但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他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匆匆離開了自己的酒店。
靜寶街上的那家酒店出租車駕駛員都找了好久才找到。
一進店,店裏幾乎沒有客人,就看到杭雨來一個人在角落的一桌那裏坐着。
一個青椒炒肉絲,一個回鍋肉,一個豬耳朵,一個素菜,一個湯,一瓶酒。
簡簡單單。
“雷總,請坐,在我店裏肯定沒有吃飽吧?”
看到歡喜哥進來,杭雨來笑着請他坐了下來。
還别說,在杭雨來的酒店裏歡喜哥的确沒有吃飽。
他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下就自己拿過了酒瓶倒上了酒:“杭總,找我有什麽事說吧。”
杭雨來遲疑了一下:“雷總,我想給你說一個故事。”
他說的這個故事歡喜哥早就從父親那裏聽過了:
關于杭雨來和他妻子,以及他的孩子的故事。
可是這個故事從杭雨來的嘴裏說出來總讓歡喜哥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妻子的病後來越來越重了。”杭雨來默默地說道:“她誰也不認得了,見人就罵、就打,稍不注意就自殘。後來,她不行了,我最後一次去見她的時候,她忽然就清醒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吧?”
那天,難得清醒的熊美君拉着杭雨來的手隻說了一句話:“你辛苦了。”
一句話就讓杭雨來徹底的淚崩。
“告訴孩子真相。”熊美君卻微笑着:“不哭,一定要告訴孩子真相,告訴他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丈夫,告訴他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
“不,我永遠都不會告訴慕白真相的。”杭雨來卻一口的拒絕了:“我要他永遠都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溫柔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遭到任何一點點的損傷。”
當說到這裏的時候,杭雨來的眼中已經泛出了淚花:“雷總,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
“我相信。”歡喜哥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無法編造出這樣故事的。”
“謝謝你,謝謝你。”杭雨來擦拭了一下眼角:“你也許很奇怪我爲什麽會告訴你這個故事?你是慕白的大哥,慕白無條件的信任你,我老了,早晚會讓慕白來接班,盡管我不願意告訴他真相,可現在看起來要想讓他重新認我這個父親隻能如此。”
他希望在某一天——當然絕對不是現在——雷歡喜能夠找到合适的機會告訴韋斯特這個故事。因爲韋斯特在這個世上唯一絕對信任的人隻有雷歡喜。
歡喜哥立刻答應了下來。
杭雨來還有一個附加要求,一年之内雷歡喜不能告訴韋斯特這些真相。
歡喜哥同樣也答應了。
“好了,我的家事說完了,現在我們連說點正事吧。”杭雨來又變得輕松了不少:“這次我們兩家打擂台,我的真正目的你知道嗎?”
“當然。”一聽到是這個事,歡喜可很快笑了出來:“無非就是打響我們兩個酒樓的知名度而已。”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杭雨來也笑了,笑得非常開心:“不過我想在我們這個賭局裏再加上一些賭約。”
“什麽賭約?”歡喜哥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要輸了,多幫幫韋斯特,韋斯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但還需要磨砺,他有的時候做事情會非常的沖動,我希望你能夠鍛煉他。”杭雨來的話裏透露着一個父親對于孩子的一番苦心:
“如果他有困難了,請你出手。如果他遇到絕境了,請你出手。如果他被人陷害了,請你出手。”
就那麽簡單嗎?
歡喜哥反倒有些疑惑起來了:“你輸了呢?”
“我把我的大富貴酒樓輸給你。”
呃?
這算什麽賭約啊?
這賭約不管輸赢看起來都是雷歡喜有賺無賠的啊。
“你能不能答應啊?”杭雨來滿是期望地問道。
“理由呢?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歡喜哥沉吟着問道。
“有人正在大肆購買國雨集團的股票,并且我們的主營業務也忽然遭到了強有力的阻擊。”杭雨來的面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舉得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企圖扼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讓我窒息而亡。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非常擔心,我害怕我和國雨集團會遭到什麽不測。”
歡喜哥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我不參與你的運營,我也不懂,但不管是輸是赢,我都可以答應你,韋斯特——杭慕白,永生永世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杭雨來沒有立刻表示感謝:“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幫慕白設立了一個秘密賬戶,每年總會往上面大錢,現在這個賬戶上大約已經有1億2000萬美金了。我想逐漸轉到你的賬上,将來萬一我有任何不測請你把這筆錢交給慕白。”
“啊?”歡喜哥怎麽也都沒有想到杭雨來居然會提出這麽個不可思議的要求:“你那麽信任我?再說了,都是秘密賬戶了,你要真的出事了直接告訴你兒子不就可以了?”
“我信任你,雷歡喜,我真的信任你。”杭雨來憂慮重重地說道:“我爲什麽要把這筆資金轉到你的賬上?我的感覺非常強烈,如果我真的遇到了什麽不測,那隻手一定會查清楚我的每一個賬戶的,他們一分錢都不會留給慕白的。”
“那你的妻子呢?”
“歡喜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韋斯特苦笑了一下:“我唯一的希望隻有我的兒子了,請你答應我,好嗎?”
所以我們的歡喜哥就遭到了一個史上最奇怪的請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