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送走了最後的一桌客人!
這個茶館平日裏來的客人并不是很多,都是一些熟客,要到了夏季的時候,來藍影江的遊客多了茶樓的客人也就自然會增多了。
可是小歡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這種感覺,單純的喜歡這種生活。
茶樓的門“咚”的一聲被踢開了。
前幾天來這裏的那夥小年輕又來了,領頭的還是那個什麽外号叫兔子的家夥。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還帶來了幾個殺氣騰騰的家夥。
胳膊上都紋着各式各樣的圖案,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
“炮仗哥就是這個家夥!”
兔子一指小歡大聲叫了出來:“這家夥嚣張得很。”
這是雲東市有名的放高利貸的大炮仗,兔子是他新收了不久的手下,這些小孩子别看年紀小,可要是訓練好了将來可是得力的手下。
這次聽到兔子他們吃虧了,來央求自己出頭,大炮仗是無論如何都會答應的,要不然在小弟面前哪裏還有威信?
帶着幾個手下沖進了茶樓,正想親自動手把這個茶樓給砸了,可是一看到小歡,尤其是看到小歡臉上的那道刀疤,面色頓時一變。
“您幾位來喝茶?不巧,我下午還有事,不做生意了。”小歡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你是歡哥?”大炮仗居然嗫嚅着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小歡淡淡地說道:“您客氣,我就是一開茶樓的,不是什麽歡哥,您認錯人了。”
“是,是。”平時嚣張得無法無天的大炮仗此時此刻居然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那您幾位請,不送了。”
“哎,哎,我們走,我們走。”
大炮仗領着幾個手下和兔子那一夥年輕人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小歡鎖好了店門,想走,可又對着兔子說了幾句話:“年紀輕輕的,别在這個社會上瞎混,要不然不但連媳婦都讨不到,沒準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說完他就走了。
兔子和一群人目瞪口呆,大炮仗今天這是怎麽了啊?在整個雲東市,他除了賀建軍以外可是誰都不怕的主啊。
“炮仗哥,這家夥什麽開頭啊。”
“啪”——
兔子話還沒有說完,大炮仗已經狠狠的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你***眼睛瞎了是不是?這家夥?這家夥殺遍雲東的時候你個小兔崽子還沒有出生!***,當年連軍哥都得讓着他幾分,你個小王八蛋,今天差點給我惹出大亂子來。要不是他現在脾氣變好了,就我們這幾個人?***都得給他放倒。”
幾個人全部都聽呆了。
你什麽時候見大炮仗這麽怕過一個人?
一個跟着大炮仗很多年的手下大着膽子問道:“炮仗哥,你給我們說說呗,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大炮仗怔怔的看着小歡離開的地方,過了好久後才說道:“這個人姓王,叫王歡。大家都叫他小歡。當過兵,而且是特種兵,身手厲害得很。”
後來小歡退伍了,來雲東闖世界。
一次在乘公交車的時候,他抓到了一個扒手,結果遭到了扒手團夥的瘋狂報複。
那次小歡一個人就放倒了扒手團夥裏的8個人,還重傷了其中的3個,把整個扒手團夥都給打傻了。
可也就是那次,其中的一個扒手被他打殘廢了,小歡被判了個防衛過當,蹲了一年的大牢。
一出獄後,小歡的整個性格都變了,開始混起了社會。
這家夥獨來獨往,一言不合就開打,誰給錢就幫誰辦事。除了殺人放火什麽活都接。最喜歡用的就是一把唐刀,磨得鋒利無比。
那時候雲東一共有兩股勢力,一股就是賀建軍的“十八羅漢”,還有一股叫“菜刀隊”。
這兩股勢力整天一見面就大打出手,誰也壓不過誰。
後來賀建軍認識了小歡,出了一大筆錢請小歡幫忙收拾“菜刀隊”。
收了錢的小歡隻留下了三個字:
“一個月。”
小歡耐心的摸索“菜刀隊”幾個頭目的生活規律,等到全部弄清楚後他決定動手了。
那天下午,“菜刀隊”的幾個頭目帶着一批手下在一個常去的茶館裏喝茶,一個拎着唐刀的人沖了進來,見人就砍。
那就是小歡。
“你們知道‘菜刀隊’那天在茶館裏有多少人嗎?”大炮仗歎了一口氣:“15個人,整整15個人啊。可15個人全被小歡一個人給放倒了。”
在場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一個人放倒了15個人?
小歡那天也是遍體鱗傷,尤其是臉上被人砍了一刀最嚴重。可是小歡卻沒有倒下,而是拎着那把血淋淋的唐刀對倒在地上的這些“菜刀隊”的家夥說道:
“我叫小歡,以後雲東再也沒有菜刀隊這個名字了。”
雲東再也沒有“菜刀隊”了。
15個人被一個人給放倒,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菜刀隊”的那些人還有什麽臉報出這個名頭?
那15個人一律沒有選擇報警,再加上當時的法制還不太健全,所以小歡一直沒事。
可是小歡這個名字卻在雲東市徹底的打響了。
“菜刀隊”瓦解了,賀建軍的“十八羅漢”從此後一家獨大,雲東市再也沒有能夠和他競争的。
賀建軍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功勞,從此後看到小歡都是客客氣氣的。
有人說小歡是賀建軍最得力的打手,可是每次隻要聽到這個說法賀建軍都會說“我有什麽資格收這樣的手下?”
小歡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聽說那次小歡放倒了菜刀隊後,自己也差點死了,好像是被誰給救了,硬挺了過來。”大炮仗回憶道:
“小歡重新回到雲東後,賀建軍又給他送去了一大筆錢,可小歡卻拒絕了,他說他該收的錢已經收了,不屬于他的錢一分錢都不要。那時候我還跟着軍哥,所以有幸見過幾次小歡。軍哥總是和我們這些手下說,自己欠小歡一個情,将來隻要小歡有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誰要是敢招惹小歡,那就是招惹他賀建軍。”
兔子完全聽的入迷了:“後來呢?”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小歡退出江湖了,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大炮仗歎息了一聲:“軍哥也找過他很多次,但小歡就好像徹底銷聲匿迹了,誰想到他在這裏開了一家小小的茶樓?所以那天你們招惹了他,還能毫發無損的回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兔子越想越是後怕。
老天啊,自己腦子壞了居然去招惹這麽一個殺神?
大炮仗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掏出了電話:“軍哥,我找到小歡了。”
……
小歡擋在了戈爾切克斯基的身前。
圍住他們的是5個長相兇狠的家夥,領頭的那個自稱自己外号叫“鴨梨”。
“我不認識什麽鴨梨蘋果。”小歡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受了别人的拜托,要帶這個外國人順利的離開。别擋我的路,我不想傷人。”
格爾切克斯被吓傻了。
他本來是想離開到雷歡喜那裏去工作的,誰想到走到這裏就被這群人給圍住,正當他們準備打自己的時候這個臉上有道疤的人就出現了!
鴨梨看了一眼小歡手裏的唐刀,也不知道爲什麽居然有些害怕,可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MTD是誰啊?老子廢了你!”
“你們廢不了他的,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把你們放倒也是你們的運氣。”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然後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軍哥?”鴨梨一看清這個人面色頓時大變,手裏的刀也立刻放了下來:“軍哥。”
賀建軍!
賀建軍看了一眼鴨梨:“我救了你一次。”
救了我一次?
鴨梨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人。”賀建軍指了一下小歡:“你們不認識他不稀奇,我也不怪你們。可是他想保的人,就是我賀建軍要保的人。戈爾切克斯基是吧?你們把話帶出去,戈爾切克斯基我賀建軍保定了。”
“是,是。”鴨梨連聲說道。
“滾!”
賀建軍一聲令下,鴨梨立刻帶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賀建軍想保的人,整個雲東市有誰敢碰?
“兄弟!”
看着小歡,賀建軍叫出了這兩個字:“我找了你很久。”
“軍哥,我不是你兄弟。”小歡還是那樣淡然的表情和語氣:“我誰的兄弟都不是。有人拜托我帶這個外國人去方寸天地水族館,所以請你讓路。”
“小歡,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小歡握住了戈爾切克斯基的手:“軍哥,你是準備想留下我還是讓我走?”
賀建軍——這個雲東市赫赫有名的大佬級人物,竟然因爲小歡的這一句話而側過了身子:“不管你認不認我,我永遠都是你的兄弟。兄弟。不管你有什麽事隻要開一聲口。”
小歡的身子停了下來:“我沒有事要求你,這個圈子也不再屬于我了。軍哥,我隻聽一個人的話,但肯定不是你,将來你也不必再來找我。”
說完了這些話小歡就離開了。
賀建軍怅然若失。可是不管怎樣他都永遠把小歡當成是自己的兄弟。
這個信念不管經曆了多少時候都絕對不會改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