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鎮海洋館開業在即!
而在下關鎮那片不知道做什麽用的工地也已經完工了。
太神秘了,這個工地簡直就像是搞地下工作的,到了完工還是被緊緊的封鎖着。到了晚上的時候,總會有一輛接着一輛的特種運輸集裝箱車開進工地。
而且全部是從雲東開來的。
裏面運送的是什麽?有了前車之鑒沒有工地上的人敢說出來。
也有好奇的,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去了雲東打聽,據說那些集裝箱車上裝的都是從一艘日本貨船和一艘美國貨船上運下來的,至于裏面到底是什麽安保工作同樣到了無縫可鑽的地步。
而每天到了晚上10點一過,工地裏的幾個房間肯定會準時清場。
然後雷歡喜就鑽了進去,一直要忙活到淩晨才會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在裏面做什麽。
可是隻要你有機會進入這些房間的話就會發現,每次雷歡喜一進去就會把所有的門窗關緊,接着一條又胖又小的生物就會從他的懷裏面跳出來。
雷歡喜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就是爲了在海洋館開業那天上演一出好戲。
你們害的你家歡喜哥差點破産,現在也該到歡喜哥還擊的時候了……
……
祝南鎮的海洋館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而在雲東市,江勝利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溪海集團目前的運轉狀況非常差,幾個大的商務合同都因爲各式各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原因而沒有能夠談成。
幾筆銀行的貸款也都陸續到期,這讓江勝利不得不拆東牆補西牆。爲此,他甚至把自己旗下幾個非常優質的項目都抵押了出去。
而這還不是關鍵,要命的是紅珊瑚資本的咄咄逼人。
距離對賭協議生效的日期已經越來越近了,可到目前爲止江勝利還是沒有能夠找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第一次董事局的叛變雖然被他鎮壓下去,但是暗流依舊在那湧動,随時随地都會噴發。
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江勝利還有沒有辦法再一次的力轉乾坤?他自己的心裏都沒有底。
說老實話江勝利是絕不甘心的,溪海集團是他辛辛苦苦創建的,他爲此付出了半生的心血,難道現在就這樣化爲烏有嗎?
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
銀行已經停止了對溪海集團的貸款,企業間的拆借以溪海集團目前的狀況又沒有人願意再繼續借錢給他了。
溪海集團目前還需要三千五百萬的資金才能夠勉強繼續支撐下去,可是這筆錢到哪去找?
如果在月底前找不到錢的話,不用紅珊瑚資本出手,溪海集團自己内部就要出大問題了。
電話響了起來,江勝利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号碼,幹脆按掉了,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思接這些莫名其妙的不認識的來電。
可是電話又不依不饒的第二次叫了起來。
江勝利有些煩躁的接通了電話:“哪位?”
“江總嗎?你好,我是喬遠帆。”
“誰?”
江勝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誰的聲音。
“喬遠帆,雷歡喜的父親。”
江勝利做夢都無法想象雷歡喜的父親會給自己打來電話:“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江總,是這樣的,我現在在藍影江邊的一個茶樓喝茶。一個人孤零零的,特别想找個人說說話,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你讓我陪你喝茶?”江勝利疑惑的問了一聲。
“是啊,請你這個大公司的大老闆來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喝茶。”
“好,我馬上就到。茶樓的名字是?”
“藍影江茶樓。”
喬遠帆挂斷了電話:“小歡,給我換壺茶來,要好茶。”
茶樓的老闆小歡其實年紀也不小了,四十郎當奔五十的年紀,最顯著的特征是左臉頰上有一道非常醒目的傷疤,看樣子好像還是刀傷。
小歡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喬叔,您這隔三差五的就來蹭我的茶可不行啊,市裏那麽多的茶館咖啡室你不去,非要來我這裏。”
“在你這喝茶不是不要錢嘛?”喬遠帆也笑着說道:“再說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得了,您那,就一輩子拿這事來擠兌我吧。”小歡笑着幹脆在喬遠帆的對面坐了下來:“您救了我一命,可就算訛上我一輩子了。要不是您失蹤了二十來年,我非得給您吃窮不可啊。對我,我聽說您兒子也有一些賴皮,這性格可真是随您啊。”
喬遠帆“哈哈”笑了出來。
小歡點上了一根煙:“您說您一養蘭花的,還是宗師級别的啊。武俠小說裏像您這樣的人,那就是仙風道骨,白衣飄飄,兩隻腳都不帶沾地的。爲什麽?地上髒啊,俗啊。可您倒好,看看您從頭到腳,哪有一點宗師的樣子啊?”
“我就是特别和你這小子吹牛!”
喬遠帆笑得更加開心了:“你讓我坐在這裏和你吹上三天三夜我都樂意。對了,晚上你給我準備了什麽好菜啊?”
“哎喲喂,您不但要喝我的,現在還準備吃上我的了啊?”小歡叫苦連天:“早知道那次我直接讓人砍死不就得了,喬叔,您是我祖宗,活祖宗。得了,晚上那,咱爺倆弄上一條魚,我親自下廚,好好喝上兩口。”
正說着,八個小年輕走進了茶樓。
一個染着紅頭發的女孩子一進門就嚷嚷起來:“兔子,你***找的什麽地方啊,這破藍影江有什麽好玩的?渴死我了。老闆,老闆呢?不做生意啦?”
小歡站了起來:“哎,在這呢,在這呢。您幾位要喝點什麽?”
“哎喲。”看到小歡臉上的疤,女孩子被吓了一跳。
“對不住您,對不住您。”小歡一口一個“您”:“我這啊是二十多年前遇到了一場車禍留下來的,吓到您了,您海涵,您海涵。”
“我還以爲是刀砍的呢。”外号叫“兔子”的那個小年輕說了一聲。
“這老闆是外地人啊。”
“您聽出來了,我到雲東都三十來年了,可家鄉口音就是改不過來。”小歡樂呵呵的:“您幾位要點點什麽?”
紅頭發的女孩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我要杯可樂,冰的啊,再來個冰激淩。”
“我也是可樂。”
“大家都是可樂。”
“哎,好勒,您幾位一共是八杯可樂,一個冰激淩是吧。”小歡一本正經的算了下,然後說道:
“沒有。”
“什麽?沒有?”
“沒有。您幾位看清楚了,我這裏是茶樓,我一個開茶樓的賣什麽可樂冰激淩的?您啊,得去專門賣這個的店。”
“老家夥,你消遣我們是不是?”兔子不樂意了,站了起來抓起了一個空盤子:“你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店。”
“我信,我信。”小歡愁眉苦臉:“可我這真的沒有啊。您幾位一進來就要這要那的,連給我插句話的功夫都沒有。您幾位消消氣,消消氣?”
“消你媽的氣!”兔子把盤子朝地上一砸,“當”的一聲盤子碎成了幾塊:“老東西我看你就是存心尋我們開心。你家兔子哥是跟大炮仗的!大炮仗聽說過嗎?”
“兔子哥,您别生氣。”小歡一副好脾氣:“您看我都40來歲的人了,叫您兔子哥也不合适。大炮仗?大炮仗是誰啊?我真沒有想得罪您幾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幾位就是我的小祖宗,這麽着吧,您幾位要喝茶,我請。”
“算了,兔子。”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子也站了起來:“别把老人家給吓出心髒病來。叔叔啊,我看這麽着吧,兔子哥都被你給氣壞了,你拿點錢來補償補償也就算了。”
“還要錢啊?多少啊?”小歡唉聲歎氣。
“一千!”
“一千?”小歡張大了嘴:“我這店做幾天都賺不到一千塊啊?你們這是敲詐勒索啊。”
兔子的眼睛瞪了起來:“老東西,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是吧?”
“成,成,我拿,我拿給你們。”
兔子歎着氣走進了櫃台裏。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喬遠帆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小歡:
“你們走吧,我已經報警了!”
兔子這夥人一怔,随即惡狠狠的朝喬遠帆和小歡看了幾眼:“成,報警是吧?算你們狠,你們給我等着。”
“快走吧,孩子。”喬遠帆輕輕歎息一聲:“我是爲你們好。”
這八個年輕人急匆匆的離開了茶樓,走到門口的時候兔子還不忘記說了一聲:“我們肯定會回來的。”
“又不是灰太狼。”喬遠帆嘀咕了一聲。
“喬叔,你不會真報警了吧?真報警了我得把東西藏起來。”
“小歡,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這脾氣。我報的哪門子警啊,都是吓唬他們的。”喬遠帆笑了笑:“我看你之前都很好啊,處處讓着他們。”
“喬叔,我是讓,可也不能讓他們爬到我頭上來拉屎撒尿,我難道還真給他們錢?按您說的,這可是犯罪啊。”小歡看起來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算了,都是一些孩子。”喬遠帆拉着小歡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還朝櫃台裏看了一眼:“這麽多年了這家夥還帶在身邊啊。”
茶樓的櫃台裏橫着一把鋒利無比的的唐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