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第一次見到劉爽的時候,這是一個和俞淑儀差不多年紀,但看起來遠比俞淑儀年輕白淨、斯斯文文、高高大大、甚至可以稱得上英俊的男人。
說句心裏話,第一眼看到絕對認爲他和俞淑儀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偏偏就是這麽個男人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俞淑儀。
隻是劉爽看起來神态有些冷漠的樣子。
這也難怪,人家過去好歹是在雲東市的大公司裏做過的,而且做的不錯,現在來到雷歡喜的小公司裏,能不覺得委屈嗎?
要不是爲了愛情,鬼才會來這裏上班呢。
“我的簡曆、學曆證明。”劉爽冷冷的把一大堆資料放到了雷歡喜的面前。
可誰想到雷歡喜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成了,你被錄用了。”
劉爽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俞淑儀來找過你吧?我聽他說過你。雷總,如果是靠關系進來的話,那我甯可自己再去找工作。”
哎喲,脾氣還挺大的?性格還挺高傲的?
雷歡喜還是沒有去看那堆材料:“是,俞淑儀是和我說過你的事,我對你也挺感興趣的。你的簡曆我不看,學曆我也不看,不爲别的,因爲這些資料對于我來說不重要。你有能力,什麽學曆簡曆都不要一樣能在我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你沒有能力,就算資料再齊全,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做不滿一年。”
劉爽大約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說這些話,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
其實雷歡喜本來就因爲劉爽是俞淑儀介紹過來的,準備先把劉爽安排好部門後再仔細的看一下他的資料。
可是劉爽一開口就不是很友好,以歡喜哥的性格來說“巴拉巴拉”的說出那麽一大堆的話來當然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這些歡喜哥信口胡扯出來的話,倒是句句說到了劉爽的心裏。
他一直認爲自己非常有能力,簡曆什麽的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但現在聽這位年輕雷總的話倒是個很有見識的人。
歡喜哥心裏大是得意,和你家歡喜哥玩這套?你還早着呢。
可随即又一本正經地說道:“劉爽,我聽俞淑儀介紹過你,你從畢業後一直都在大公司裏,而且還是管理層的,我這裏呢,就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給不了你多少工資,整天的也都是圍着幾個村子轉,生意基本就在這了,你要怕委屈的話完全可以不用在這裏做。”
“委屈?”劉爽苦笑了下:“我都已經來了還能有什麽委屈的?總之爲了淑儀我什麽樣的委屈都能夠承受。”
這話歡喜哥也算是聽出其中的意思來了。感情他還是認爲來到祝南鎮的确是委屈了。
沒事,這也正常,人總是要有一個過渡的過程的。
腦子裏忽然靈機一動,冒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吃驚的想法:“劉爽,你想不想天天和俞淑儀呆在一起?”
天天和俞淑儀呆在一起?當然想啊!
但這怎麽可能?
自己曾經到梨花村去看過,那裏根本沒有适合自己的工作,難道讓自己去養雞養鴨養鵝嗎?
至于俞淑儀,要想讓她離開梨花村也根本沒有可能,要不然自己怎麽會舍棄那麽好的工作到梨花村來啊?
歡喜哥卻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天才:“劉爽,我在梨花村開了一個酒廠,但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廠長。你是大公司管理層出來的,有沒有興趣去幫我管理那個酒廠?”
劉爽砰然心動。
梨花村那個正在建造中的酒廠他看到過,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酒廠發生任何關系。
自己長那麽大了連酒都不會喝!
可是如果真的能夠和雷歡喜說的那樣,那的确能天天和俞淑儀在一起了。
“雷總。”劉爽遲疑着:“我從來都沒有做過,而且我連酒都不會喝。”
“那有什麽關系?”
雷歡喜興緻勃勃:“我也不會當老闆,可現在不一樣趕鴨子上架的當了?不會當怕什麽?慢慢的摸索不就行了?關鍵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劉爽想了許久,猛的一咬牙:“好,既然雷總你信任我,那我就試試。”
“六個月試用期。”歡喜哥也不再猶豫什麽:“酒廠已經進入到後期籌備階段了,我給你六個月的試用期。合格,留下來幫我,不合格,卷着鋪蓋滾蛋!”
“成!”劉爽終于露出了他爽快的一面。
“現在就去梨花村吧。”歡喜哥似笑非笑:“所有的文件資料我都會派人給你送來的,你的生活必需品我也會派人給你送來的。至于住的地方嘛?嘿嘿,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劉爽一怔,随即便品味出了雷歡喜話裏的意思,一個大男人的臉居然紅了。
這個雷總雖然年輕,但爲人爽快利落,而且很能爲别人着想,劉爽心裏對雷歡喜的看法也在不知不覺間産生了改變。
看着劉爽興沖沖的離開,歡喜哥的心裏笑了。
别說,沒準這次無心插柳柳成蔭,還真的能給自己找到一個新的人才。
電話響了起來,是皮子打來的,讓雷歡喜立刻回仙桃村一趟,戴蒙德找他有事。
應該也是爲了酒廠的事。
一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安妮帶着她那個新招的助理侯小梅出來了。
自從侯小梅成了安妮的助理,安妮整天帶着她到處亂逛,也不見她們有什麽正事做的。
“去哪啊?”歡喜哥多嘴問了一句。
“吃飯啊。”
“一起呗。”
“不帶。”
啊?不帶?
安妮白了歡喜哥一眼:“我們兩個女人吃飯關你什麽事啊?”
擦,這算什麽話啊?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
“雷總。”侯小梅怯生生地說道:“朱總讓我陪她去吃飯,要不一起吧。”
“不去,哼,我不會吃方便面啊?”歡喜哥是個有志氣的人,說不去就不去。
“吃火鍋,去不去。”安妮挑釁似的說道。
歡喜哥咽了一口口水,男子漢大丈夫,不爲五鬥米折腰,說不去就不去,除非你再邀請我一次。
“不去拉倒,曉梅,我們走。好像誰求你似的。”安妮一拉侯小梅正眼都不看歡喜哥一眼離開了。
“哎,等等我啊,我去,我去!”
于是我們的歡喜哥特别沒有志氣的跟在了兩個女人的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