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知道了自己在海底沉船裏帶出來的武器并不是不值錢的東西!
從刑警大隊領回了自己的火铳,想着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好好的在海山玩上兩天再說。
和安妮打了個電話,安妮早急得準備直飛海山,眼下正在雲東機場等飛機呢。
原來海山警方和歡喜哥朋友核查情況的時候,同樣打給了安妮,盡管電話裏沒有說明情況,但安妮何等聰明,一下便猜到歡喜哥别是出事了。聯想到前兩天一直打不通歡喜哥的電話,這一來焦慮的心情可想而知。
重新聽到歡喜哥的聲音,安妮頓時破涕爲笑,随即又狠狠的把歡喜哥罵了好半天這才罷休。
有個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
轉了半天,買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産,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和小胖玩了會,小胖眼裏忽然露出了抗議的神色。
餓了,這條神龍也餓了。
好吧,好吧,出發,到市中心找好吃的去。
打了個車,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要了一個小包廂,點了幾個菜,和小胖兩個立刻大快朵頤。
這一頓吃,小胖風卷殘雲,八個菜一個湯居然吃得幹幹淨淨。
心滿意足離開飯店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兩個服務員的對話。
歡喜哥的耳朵何等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看那個小夥子真能吃。”
“可不是,八菜一湯全吃光了啊。”
“飯桶啊,真的是一個飯桶啊。”
呃。
兩位大姐,這不是你家歡喜哥吃的好不好,别來冤枉你家歡喜哥好不好?
可是口袋裏的小胖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把大覺睡。
“瑞堂。”
忽然,背後有個人低聲叫到。
歡喜哥隻當是叫别人,壓根沒有搭理。
“瑞堂。”那個人見歡喜哥沒有回頭,又低低叫了一聲。
歡喜哥一回頭,見叫自己是個四十來歲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
四目接觸,絡腮胡子一怔:“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擦,歡喜哥那麽帥氣的背影也會認錯。
恩,等等!
認錯?刑警隊的龔大隊他們也認錯了自己,說什麽來着?自己和那個壞蛋有幾分相像?
那個壞蛋叫什麽來着?
牛瑞堂!
對,就是叫牛瑞堂!
歡喜哥很多事情上腦袋都會短路,會做出些莫名其妙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可是有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聰明卻又會讓人驚訝。
一些細小的,看起來根本無法聯系到一起的事情卻會在瞬間被歡喜哥關聯起來。
閑着也是閑着。
一向喜歡多管閑事的歡喜哥悄悄的跟在了那個絡腮胡子的身後!
絡腮胡子很謹慎,會不斷的急停,然後猛的回頭。
他是在觀察有沒有人在監視自己。
還好我們的歡喜哥反應快,動作快,要不然還要真的曝光了。
絡腮胡子在不遠處的一家商店前停了下來,焦慮的不斷朝遠處看着。
歡喜哥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站在幾米遠的地方若無其事的假裝打着電話。
過了不到三十秒,一個戴着帽子的家夥出現了。
身形真的和歡喜哥有些像。
“瑞堂。”
“三叔。”
“幾年沒見,剛才居然認錯人了。”
“沒事吧?”
“沒事,就是個小年輕。走,去前面的茶樓。”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鑽進了歡喜哥的耳朵裏。
歡喜哥立刻加快腳步,從另一側超過了他們,搶先進入了那家茶樓。
一進去,在卡座上坐下,拿出一張一百的交給服務員:“一會有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是絡腮胡子,安排他們坐在我後面的卡座。”
一百元的小費到手,服務員眉開眼笑,忙不疊的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絡腮胡子和戴帽子的那個人進來了,服務員安排他們在歡喜哥指定的位置坐下。
兩個人點了茶,等到服務員離開後,迅速便低聲交流起來。
歡喜哥在後面豎起耳朵,每一句話都力求聽得清清楚楚。
“三叔,怎麽樣了?”
“暫時還走不掉。”
“警察到處在抓我,在這多呆一天我都危險。三叔,幫我想想辦法,我出大價錢。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我就不信有人能夠不動心。”
“瑞堂,海山的情況你可能不了解。這裏四面環海,當初不靠船根本出不去。我們這當初有件真事,說是一個犯人跑了,這個犯人水性很好,跳進了大海。警察根本懶得抓,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就自己乖乖的回來自首了。爲什麽?到處都是大海,到處都是孤島,他在孤島上呆了差不多三天,實在出不去隻能回來了。”
“三叔,沒别的辦法了?”
“難啊,進出海山本來隻有兩條路,一是靠船二是靠飛機,這兩條路你都行不通。現在跨海大橋開通了,但我想警察肯定在兩面設卡,你怎麽出去啊?瑞堂,你繼續在這裏呆一段時候,等到風聲不緊了,我再想辦法送你出去。”
“三叔,那你多費心了,這是西漢時期的一個小玩意,你放在那裏玩。”
“瑞堂,咱們這叔侄雖然不是親的,但我從小就當你是我的兒子,這幾年沒有見,怎麽還生分起來了?”
“三叔,别客氣了,我挖開的那座西漢墓裏的好玩意多着呢。”
歡喜哥現在完全可以确定了。
牛瑞堂,這個人就是牛瑞堂。
自己這運氣啊。
警察到處在抓,可自己逛着街居然找到了牛瑞堂。
“走,瑞堂,吃飯去。”
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茶樓,歡喜哥很快也站了起來。
打通了龔文軍的電話,龔文軍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雷先生,有事嗎?”
“龔大隊,我找到牛瑞堂了。”
“什麽?你說什麽?”電話那頭龔文軍精神一下振作起來:“你說你找到誰了?”
“牛瑞堂,和他的一個什麽三叔在一起。”
“塊,立刻提審徐忠寶,看看牛瑞堂在海山有沒有一個三叔。”龔文軍急忙吩咐了下去:“雷歡喜,你現在在哪?”
“我也不清楚,我正在跟着他們了,一會我給你電話。”
“雷歡喜,小心啊,牛瑞堂身上可能有槍!”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雷歡喜的電話已經挂斷了。
徐忠寶被帶了進來,他是牛瑞堂的同夥,在别的城市被抓獲的,特别押送到了海山協助抓捕行動。
“龔大隊,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啊。”徐忠寶哭喪着臉:“牛瑞堂那家夥心狠手辣,那次西漢墓被挖開後要不是我正好肚子疼要上廁所,沒準也給他幹掉了。我沒有必要再替他隐瞞任何事情了啊。”
“徐忠寶。”龔文軍面色鐵青:“你以前是牛瑞堂的親信,知道他的事情多,他在海山有沒有什麽親戚?”
“親戚?”徐忠寶一臉迷茫,在那努力想了好大一會這才搖了搖頭:“沒聽說有什麽親戚啊?”
“那他爲什麽來海山?你給我好好的想想,認不認識一個什麽三叔。”
“三叔,三叔。”徐忠寶猛的叫了出來:“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有天晚上,還是在開挖西漢墓之前的那天夜裏,我睡不着,到後半夜看到牛瑞堂起床來到外面去打電話,我好奇,悄悄的到門口偷聽。具體說些什麽我聽不清楚,但的确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三叔,要不就是這個人?”
“帶下去。”龔文軍皺着眉頭說道:“三叔,三叔。看來雷歡喜真的找到了牛瑞堂。這小子怎麽做到的?電話怎麽還沒有來?”
他基本已經相信雷歡喜發現的就是牛瑞堂,可是他現在也不知道雷歡喜在做什麽,不敢給他打電話,擔心會給他帶來危險。
“龔大,我們現在怎麽辦?”劉佳悅緊張地問道。
“全部上車待命。”龔文軍很快做出了決定:“我聽雷歡喜電話裏的聲音,周圍非常熱鬧,肯定是在市中心附近。分成幾個小組,立刻趕往市中心的幾個主要地點。我如果是牛瑞堂,肯定也會選擇市中心這樣比較容易逃跑的場所!”
他和幾個小組全部上了車,迅速趕往市中心一帶。
雷歡喜的電話到現在還沒有來,龔文軍心急如風。
一是擔心牛瑞堂會不會跑了,二來也擔心着雷歡喜的生命安全。對方可是手裏有武器的亡命之徒啊!
一旦出了任何狀況,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龔大,你說雷歡喜怎麽就找到牛瑞堂了?”劉佳悅越想越是好奇:“難道他一直在找嗎?”
“你問我,我問誰?”龔文軍沒有好氣地說道:“我現在就保佑千萬必要出事。鬧市區,今天又是禮拜天,出了事誰也承擔不了責任啊!”
幾個小組已經全部趕到了市中心一帶,但卻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牛瑞堂藏身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龔文軍的手機一下想了,龔文軍趕緊接通了電話:
“龔大隊,我雷歡喜啊,牛瑞堂和他三叔現在正在松煙樓大酒店的大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