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訂婚,邱鵬熹的父親還專門請來了一位證婚人。
當這個證婚人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歡喜哥和安妮面面相觑。
梁雨丹!
他們請來的證婚人居然是環海集團的總裁梁雨丹。
梁雨丹大概也看到了他們,對他們微微一笑,然後說了一堆祝福的話。
當這些祝福的話說完後話鋒一轉又說道:“新郎的父母同樣也是熱愛慈善的,在經過我們商量後,爲了把這次訂婚儀式辦得與衆不同,所以我們将舉辦一個别出心裁的拍賣儀式。我想請今天來的客人每人捐獻一樣東西出來,價值無論高低,拍賣價無論高低,所得将全部捐獻給‘小天使基金’。”
接着,她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小天使基金,立刻引起了客人們的一片掌聲。
這是好事情,客人們也都紛紛慷慨解囊,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物品。
有的是手表,有的是首飾,甚至還有一張某某飯店的VIP卡。
東西不在乎貴重,在乎的是他們的這份心意。
就連新郎新娘,也拿出了自己的訂婚戒指。
這樣的事情安妮怎麽肯落在人後?
可是捐獻點什麽才能夠表達自己的心意?
身上最值錢的隻有這條項鏈了,可這是歡喜哥送給自己的啊。
歡喜哥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交了上去。
梁雨丹和邱鵬熹的父親邱總是識貨的人,看到這樣東西都不禁呆了一下。
拍賣很快就開始了。
這隻是一種儀式而已,大多數人都買回了自己捐獻出去的東西。也沒有人和他們競價的。
畢竟,這都是對那些患有特殊疾病兒童的一番心意。
當介紹到新郎新娘那對戒指的時候,梁雨丹特别做了說明。
這是新郎的父親特别從國外定制的,價值50萬。
一開始競拍,邱鵬熹的父親邱總便一口報出了50萬的價格。
本來歡喜哥以爲,以安妮的脾氣,肯定要開始競拍,以羞辱一下對方。
可是安妮卻什麽動靜也都沒有。
梁雨丹卻在台上笑道:“邱總,爲了小天使基金能夠都籌集到一些善款,我可要和你競争一下了。60萬。”
邱總也不在乎,“呵呵”笑道:“好啊好啊,正好想爲梁總的慈善基金做些事情,70萬。”
歡喜哥大是奇怪,悄悄問道:“安妮,你不參加?”
“譚雅珊雖然讨厭,可畢竟是她的訂婚大好日子,不給她們添堵了。”安妮是這麽回答的。
歡喜哥不再說話了,隻是握住了安妮的手。
台上,競拍一直到了100萬,梁雨丹停了下來,笑着一拍台子:“100萬成交,戒指的最後競拍成功者是邱總。”
邱總接過戒指,又樂呵呵的給兒子和媳婦戴上了。
譚雅珊轉過頭來,炫耀似的朝安妮看了看。
這可把安妮氣壞了。
自己不想給别人添堵,可别人偏偏要給自己添堵。
早知道就參加競拍惡心惡心他們了。
所有的客人都認爲,新郎新娘的這對戒指是這次拍賣中最值錢的了,也是壓軸好戲了。
可是誰想到,梁雨丹又拿起了一樣東西:“下面這件最後拍賣品,可有些來曆了。邱總,你給大家介紹一下?”
邱總也沒有客氣:“這叫玉扳指,大家都知道這樣東西,我也不重點介紹了。可我要特别說明一下這個玉扳指。我喜歡玩玉,也略略懂一些玉的知識。這個玉扳指有個名字,叫‘一絲血’。就這麽看覺得沒有什麽,但是放到陽光下,卻看到在潔白圓潤的玉中,有一絲殷紅的如同血絲一樣的印記,在玉扳指裏是相當值錢的。而且根據我的估算,這個玉扳指起碼有300年以上的曆史了。而捐贈這枚戒指的,是我們的雷歡喜先生。”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邱總手指的方向落到了雷歡喜的身上。
這個玉扳指同樣也是歡喜哥從噶爾丹寶藏裏帶回來的。
“不是我捐獻的。”雷歡喜淡淡笑了一下:“是朱安妮小姐委托我捐獻的。”
這一來,大家又都看向了安妮,并且報以了熱烈的掌聲。
安妮起初一怔,接着握住歡喜哥的手更緊了。
“這個玉扳指的價格。”邱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根據我的估算,保守價格在150萬以上。”
一片低低的驚呼在賓客們中響起。
我們的歡喜哥卻快要吐血了。
有那麽誇張嗎?這也太過分了吧?
送給安妮的項鏈價值在100萬以上,現在這個玉扳指的價值居然在150萬以上?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早知道這樣,自己找個其它東西捐了不就得了?
這可是150萬的東西啊!
算了,算了,給那些身患特殊疾病的兒童看病,自己這次也認了。
幾百、幾千、甚至是上萬的東西客人們都很踴躍,但這畢竟是上百萬了,一時間居然陷入了冷場。
“我出150萬!”邱總第一個報出了價格。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這枚“一絲血”,本身的價值就已經很高了,而且在戒指的内側,還有一個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的标記。
别人不懂,邱總卻懂。
那是清朝皇家之物。
邱總沒有猜錯,這是當年康熙還是小皇帝時候,當時并沒有造反的噶爾丹進京觐見,顧命大臣鳌拜代替康熙賞賜給噶爾丹的。
按照邱總的估算,這枚玉扳指加上它的特殊身份,價格至少在200萬以上。
而且這裏肯定沒有人和自己競争的,花150萬買下價值200萬的東西,這買賣利潤劃算得很。
果然,他一開口,賓客們根本沒有跟進得。
安妮是很想把這枚玉扳指拿回來的,但價格已經超出了她能夠承受的範圍。
除非自己的爸爸來了。
“150萬,第一次……150萬,第二次……”
正當梁雨丹準備宣布成交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一個角落裏傳了過來:“160萬。”
那是一個估計歲數有5、60歲的老先生,穿的簡簡單單,也看不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邱總同樣不認識這個老先生,還以爲是女方請來的客人。
不過這枚玉扳指是自己志在必得的,而且還頂着做慈善事業的好名聲,略一遲疑便報出了一個新的價格:“165萬。”
“170萬。”老先生還是寵辱不驚。
這次邱總遲疑的時間比較長一些了:“175萬。”
“180萬。”老先生還是沒有絲毫遲疑。
快逼近自己的心理價位了。這老東西肯定也識貨。
邱總咬着牙道:“185萬。”
老先生笑了一下:“200萬!”
全場一片嘩然。
他居然直接跳到了200萬!
怎麽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有錢人啊!
邱總急了。
200萬?這個老東西居然直接報價200萬?
自己繼續競價,意義已經不大了。
他忍着怒氣盯着老先生:“我們可都是直接付款的,你有200萬嗎?”
“200萬的現金我沒有。”老先生笑着走了過來:“誰看過身邊會天天帶着幾百萬現金的?梁雨丹梁總是嗎?請把你那個基金的賬号給我。”
梁雨丹也不太相信這個普普通通的老先生能夠拿出200萬,疑惑的将小天使基金的賬号給了他。
老先生接過了寫着賬号的紙條,掏出一副老花鏡看了一會,拿出了一個電話,走到一邊低聲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接着,收好電話,重新來到拍賣台前:“梁總,請讓人查一下賬戶吧。”
不到5分鍾的時間,梁雨丹難以置信地說道:“我确認,小天使基金已經收到了200萬的善款!”
“嘩”。
一片掌聲響了起來。
邱總目瞪口呆。
這老東西真的那麽有錢?真的說給就給?
自己就算競拍成功,還得考慮去哪調集這200萬資金呢。
剛才把結婚戒指得價格擡到了100萬,那是自己有求玉梁雨丹,不得不咬牙花了2倍的價錢重新買回了戒指。
至于這個玉扳指,那是自己純粹準備轉賣賺錢的啊!
“老先生,請問您貴姓大名?”梁雨丹把玉扳指交給了老先生:“我們小天使基金會記下每一個捐款人姓名的。”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老先生一邊欣賞着玉扳指,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我這又不算捐款,隻是花錢買了一樣我認爲值得的東西而已。真正的捐款人,其實是那位雷歡喜先生。”
梁雨丹這才發現自己因爲驚訝,的确把主次關系弄颠倒了。
真正捐款的,還真的是雷歡喜!
我們的歡喜哥心如刀絞啊。
200萬!
200萬就這麽沒有了?
老先生來到了雷歡喜的面前,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他:“小朋友,以後有什麽玉器想轉手的話,找我,隻要東西是真的,我一定會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孔文覺”。
名片上就印着這個名字和一個電話号碼。
歡喜哥看了那麽多也算是發現了,越是有錢的人越是低調,名片也越簡單。不像有些名片,上面印着什麽董事長、總經理、某某協會成員,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