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量非常大,再加上安妮、甜甜、彤彤這些女人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結果還沒有多少時候就走散了。
好不容易電話聯系上了,歡喜哥讓大家各玩各的,到時候在動物表演館那裏集中。
一個人就要清靜多了,再不用聽女人在耳邊的叽叽喳喳。
有些口渴,看到有小賣部,就想着過去買瓶礦泉水。
“怎麽今天都是大票子?找不開,找不開。”
小賣部那,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握着一張一百票面的大票子有些尴尬。
他也是來買礦泉水的,一瓶六元,他掏遍了全身也都沒有零錢。
“兩瓶礦泉水。”歡喜哥遞上了零錢,買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那個男人:“喏,請你喝。”
“這怎麽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男人顯得非常爲難。
“不就一瓶水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歡喜哥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這不行,這不行。”男人卻表現得非常固執:“一分一厘,辛苦所得。這樣吧,你請我喝水,我請你吃烤腸。”
歡喜哥看了看邊上,有賣烤腸的,也就笑着點了點頭。
趁着男人買烤腸的時候,歡喜哥特别注意了一下他。
也看不出年紀。
頭發花白,可容貌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估計50出頭,60不到吧?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好像還上了一些發蠟。
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休閑西裝,特别合體,人也顯得更加精神。
皮鞋也很舊了,可是卻刷的幹幹淨淨。
盡管衣服鞋子都很舊了,可整個人看起來斯文儒雅,風度翩翩。
“烤腸。”男人遞了兩根烤腸給歡喜哥:“3塊錢一根,兩根6塊,正好。”
嘿,你賬算得倒清,一分錢便宜不占我的,一分錢便宜也不讓我賺?
“小兄弟,一個人啊?”
“恩,和朋友走散了。你呢?”
“我也一個人,結伴同行怎麽樣?”
“好啊。”歡喜哥是個好交朋友的人:“我叫雷歡喜,你呢?”
“雷歡喜?這個名字很好聽。”男人琢磨了一下這名字:“我叫喬遠帆。”
喬遠帆?你瞧人家這名字取的,可比自己這個雷歡喜的名字有文化多了。
歡喜哥笑道:“老喬,我叫你老喬不生氣吧?你心裏大概在說雷歡喜?這名字太沒有水準了。”
喬遠帆“哈哈”笑了起來:“正是,正是,我倒是說謊了。不過我們國家地大物博,叫什麽名字的都有。偶爾聽到個古怪的名字,也不稀奇。”
“可不。恩?什麽味道?”歡喜哥抽了抽鼻子:“不是肉香味,什麽味道挺好聞的?”
“這個吧。”喬遠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指大小的花苞:“這是小葉蘭,其花長大了也隻有這麽大,你說的味道大概是這上面發出的。小雷,送給你。”
歡喜哥接了過來,聞了聞,果然好聞,順手放到口袋裏:“謝了啊。”
口袋裏有樣東西立刻跳動起來,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小胖!
歡喜哥可不放心把小胖單獨留在賓館,也帶在了身上。
哎呀,小胖最不喜歡蘭花。
歡喜哥這才想了起來,趕緊把小葉蘭換了一個口袋:“老喬,你也喜歡蘭花啊?”
“我?蘭花?不喜歡,不喜歡,一星半點都不喜歡。”喬遠帆連連搖頭:“我不但不喜歡蘭花,反而還挺讨厭蘭花的。這花是出門的時候,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你看,别人那麽熱情的給了我,我也不好拒絕是不?正好借花獻佛,送給你了。”
蘭花可是好東西啊,那能賣大錢啊。
和風雅一點不沾邊的歡喜哥如此想道……
“小雷,做哪行的啊?”喬遠帆忽然問道。
“我?養魚種莊稼的。”雷歡喜把串着烤腸的小棒扔到了垃圾箱裏:“仙桃村你知道不?我在那裏承包了十畝魚塘,開了一家小飯店,順帶着種了一些蔬菜。老喬,有機會去玩啊,不過吃飯可要付錢啊。”
喬遠帆笑了起來:“那是一定的。仙桃村?恩,我知道,雲東市祝南鎮上的。那裏可是有不少美麗的傳說。養魚好啊……江上往來者,但愛鲈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裏……”
“什麽啊?你好好的念什麽詩啊?你寫的啊?”歡喜哥怔怔地問道。
“哈哈哈,臭脾氣,臭脾氣,一聽到什麽,總喜歡賣弄一下。”喬遠帆自嘲的笑着:“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寫出這樣的詩,這是宋朝時候範仲淹寫的。意思是大家就愛吃鲈魚的鮮美,卻忘記了打漁人的辛苦。”
“現在哪還有那麽辛苦?”歡喜哥大是不以爲意:“一口魚塘,注意着點就是了,也不用整天泛舟出海。老喬啊,你那麽喜歡吟詩的,真得好好的去一次我們仙桃村。就我們那,和世外桃源一樣。你吃着剛打撈上來的鲈魚,看着美麗的仙女山,欣賞着遍地都是的蘭花,那景象,我都替你美得慌。我給你打個折,全套服務85折。”
“你這是拉我的生意啊。”喬遠帆啼笑皆非:“你們仙桃村不是出桃子嗎?怎麽還有蘭花?”
炫耀的機會到了,歡喜哥得意洋洋:“老喬,你這還不知道?天下三大蘭花名品都在外面仙桃村啊。”
喬遠帆似乎起了一些興趣:“我在國外辦了半年的事情,對國内的情況不太了解。三大蘭花名品?哪三大?”
你?
你這個穿着打扮也不像個有錢人啊,能在國外呆半年?
歡喜哥有些不太相信,可是要吹噓到自己蘭花那可是興緻勃勃的:“紫绶蓋綠英,知道嗎?你也不喜歡蘭花,我告訴你,這可是兩種蘭花嫁接而成的,國内的養蘭愛好者幾十年了很多人都還在追求培育方法。”
“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喬遠帆淡淡說道:“早就有人培育成功了。”
“嘿,這還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歡喜哥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不是不喜歡蘭花,還很讨厭蘭花嗎?怎麽知道這些?”
喬遠帆一笑:“我不和你說了,我的朋友是養蘭愛好者嗎?都是他告訴我的。”
歡喜哥恍然大悟:“成,紫绶蓋綠英還真有人培育出,不過下一株可就了不起了。素冠荷鼎!聽說過沒有?價值1500萬的素冠荷鼎啊!”
原以爲喬遠帆會大吃一驚,1500萬啊!你不懂蘭花,多少錢總明白吧?
讓歡喜哥沒有想到的是,喬遠帆還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素冠荷鼎啊,你說的價值1500萬的,是天南市那株号稱天下第一的吧?好像屬于一個叫關……什麽人的。”
“關寶方。”
“好像是吧,反正我也不認識。可是他的那株素冠荷鼎稱不上是天下第一,仍然有缺陷。葉冠圓潤卻缺乏晶瑩剔透,花朵有神而缺乏靈動……1500萬?天下第一?也就是别人無法拿得出可以和他媲美的品種,這才被炒作起來的而已。”
歡喜哥不服氣了,這次他是真的不服氣了:“老喬,不帶你這麽說的啊。這天下第一,1500萬,可是大家評選出來的,全國全亞洲全世界就這麽一株,你難道還見過其它的?”
喬遠帆一本正經:“我如果說我朋友家的素冠荷鼎,随便找一株出來都能勝過關寶方的,你信不信?”
歡喜哥瞪大了眼睛,看了喬遠帆好大一會這才歎了口氣:“老喬,你除了會吟詩,還有一個長處,你會吹牛啊。随便拿一株出來就能勝過關寶方的?你朋友哪位啊?他變戲法的?會變素冠荷鼎出來?你這吹牛吹的沒邊沒際了啊。”
“哈哈,哈哈,是吹牛,是吹牛,你是行家,被你給發現了。”喬遠帆居然笑得還很開心:“很久沒有那麽笑過了,小雷,繼續說。你不是說你那有三株名品嗎?這才說了兩株,還有一株是什麽?難道還能超過素冠荷鼎?”
“你又不懂蘭花,又愛吹牛,也就是咱們對脾氣,要不然啊,我都不樂意和你說。”歡喜哥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龍王蘭!”
“龍王蘭?”
喬遠帆一聲驚呼,身子也随即一顫。
“怕了吧?你朋友肯定都不知道有這種蘭花。”歡喜哥更加得意:“天下獨一無二的龍王蘭,就在我們仙桃村。老喬啊,我和你說說這龍王蘭啊……”
他把從别人那裏聽來的關于龍王蘭的故事說了一遍:“此花一出,萬花失色。老喬啊,厲害不?”
“真的有龍王蘭?真的有龍王蘭?”喬遠帆面色居然一片煞白:“這個世上怎麽可能真的存在龍王蘭?我……的朋友費勁半生心血,也都沒有研究出龍王蘭的培育方法……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仙桃村居然能夠有龍王蘭?”
我們的歡喜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歡喜哥大拇指一豎:“服了吧?我可不會吹牛,你朋友要是不信,帶他去仙桃村一起看看啊。保證他一看,下巴都會掉下來的。”
喬遠帆點了點頭,但随即又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