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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追蹤節目還在繼續。
但下面的内容就不是那麽愉快了。
不但不愉快,而且歡喜哥很快知道昨天晚上小胖爲什麽悶悶不樂的原因了。
“剛剛從動物園方面傳來的消息,那對新犁鼠兔的狀況非常不容樂觀……下面我們連線正在動物園跟蹤采訪的記者……”
連線一通,記者的聲音很快傳來:
“由于新犁鼠兔生活在高原地區,對雲東當地氣候環境極不适應,目前的身體狀況非常虛弱,随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且新犁鼠兔的食物主要爲金蓮花、虎耳草、雪蓮等高山植物……即便是在當地,由于這些植物大多生長在高海拔的岩壁石縫間或者是小台地,新犁鼠兔也經常餓肚子,更加不用說在雲東這些植物非常難找了……而且新犁鼠兔對食物的要求非常高,必須要保證是新鮮的……”
人類并不知道,當被龍王救活後,新犁鼠兔這一物種便有了和龍一樣高傲的品質。不新鮮的、腐爛的食物,它們甯可餓死也絕對不會去碰的。
金蓮花和虎耳草都是比較貴重的藥材,而雪蓮就是所謂的天山雪蓮,不但是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更是名貴中藥。
這些居然都是新犁鼠兔的食物。
雲東市動物園一時之間到哪裏找這些珍貴植物去?
從記者的采訪裏可以聽出,兩隻新犁鼠兔的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
“啊呀,家裏的煤氣好像沒有關。”歡喜哥一拍腦袋:“我回去看下。”
安妮她們都在專心看着電視,誰都不理他。
一回到别墅,立刻進入了地下室,一看到小胖迫不及待地說道:“小胖,你是不是晚上就知道那什麽新犁鼠兔的情況非常危險了?”
小胖連連點頭。
你這個笨蛋歡喜哥,到現在才明白?
“你有沒有辦法救它們?”
小胖又連連點頭。
“聽着,我去把那對新犁鼠兔想辦法弄來,你去仙女山等我。”
小胖沒有一秒鍾的遲疑,迅速從地下室專門爲它準備的隐蔽緊急逃生出口鑽了出去。
歡喜哥立刻掏出了電話:“朱總,我是雷歡喜。啊,你也看到電視了?這個事情先不說,我有辦法救新犁鼠兔,但必須把它們帶回仙桃村……我知道,動物園的肯定不肯,保護組織肯定也不願意,所以我找你想辦法來了。什麽?動物園你也有捐款?還認養了很多動物?哎,太謝謝你了,好,你先去,我和安妮馬上趕來。”
……
新犁鼠兔的珍貴性,很快便被雲東市的市民所知曉。
那些小動物保護組織的和善心人士,都在那裏獻計獻策怎麽拯救新犁鼠兔。
一些這方面的專家也趕到了動物園,可是對新犁鼠兔束手無策。
放進去的食物,它們根本看都不看,更加不用說吃了。
而一旦當有人類企圖靠近它們,它們立刻會發出尖利古怪的叫聲。
再加上它們目前虛弱的身體,也無法承受麻醉帶來的副作用。
“新犁鼠兔本來就是最不願意接近人類的物種之一。”雲東市的動植物專家周教授解釋道:“它們常年生活在高原地區,對人類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所以平常很難觀察到它們。根據記載,很早以前,新犁地區的當地人倒是有抓到這種鼠兔的,但用的是特别的辦法,在渡過了最初的排斥期和對抗期後,新犁鼠兔是可以成爲寵物的,但它們一生隻對一個主人忠心,一旦主人不在或者離世,它們大多會絕食而死。”
邊上聽的幾個人倒吸一口冷氣,動物園的柴園長問道:“那這麽說我們沒有辦法靠近救助了?”
“第一,這對新犁鼠兔被人類用暴力的手段捕捉過,它們的内心已經對人類産生了強烈的抗拒和仇恨。第二,就算能夠接近它們,我們也想不到可以幫它們的辦法。”周教授有些無可奈何。
“柴園長,市委來電話了,指示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新犁鼠兔。而且世界自然保護組織在國内的代表,已經在飛赴雲東的飛機上了。”
柴園長焦頭爛額,怎麽辦?
鼠兔根本不讓人類接近,而且按照周教授的說法,現在最好立刻模拟出高原環境,并且找到鼠兔愛吃的新鮮植物。
這不是開玩笑嗎?這麽短的時間内自己到哪去準備?
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朱國旭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下,對柴園長說道:“我有個朋友來了,他可能有辦法解決。柴園長你看?”
柴園長現在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木闆就能夠當做救生圈,一聽,想都不想立刻讓員工放人進來。
雷歡喜和安妮急匆匆的出現在了這裏。
那對鼠兔比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時間更加萎靡困頓了。趴在那裏身子瑟瑟發抖。可是隻要一感覺到有人類接近,立刻又會發出刺耳的尖叫。
“這就是昨天晚上救出那批野生動物的雷歡喜。”
一介紹,柴園長立刻和雷歡喜握了下手:“雷先生,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這批那麽珍貴的野生動物可真的要遭殃了。聽說你有辦法救新犁鼠兔?”
“我盡量試試看。”
雷歡喜心裏其實也不确定。
他緩緩的朝鼠兔接近,兩隻鼠兔很快感應到了人類的接近,又重新發出了尖叫。
可是僅僅叫了幾聲,聲音便停止了。
而且它們本來一直閉着的眼睛也居然睜開了。
新犁鼠兔從這個人類的身上感受到了昨天熟悉的氣息。
周圍的人一下屏住了呼吸,好像看到了希望。
雷歡喜靠近了籠子,停頓了一下,手輕輕的伸了進去。
新犁鼠兔先是下意識的朝後縮了一下,但随即便在那裏一動不動。
雷歡喜的手觸碰到鼠兔……
一種涼涼的感覺。
鼠兔任憑人類的手在撫摸着它們……
周教授和柴園長看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周教授,他在這方面很有研究。
能夠把鼠兔變成寵物的,隻有新犁當地人的特殊辦法才行。
難道雷歡喜就是新犁人?
柴園長更是歡欣鼓舞,比誰都急切的希望雷歡喜能夠拿出辦法來。
撫摸了鼠兔一會,等到它們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雷歡喜這才将手從籠子裏抽出:“情況大大的不妙,随時都會死的。”
他這絕對不是瞎說。
當他的手觸碰到鼠兔的第一刻,便感覺到了鼠兔身體裏的情況。
而且他甚至還隐隐的産生了一種感覺:
鼠兔在向自己求救。
難道是小胖的原因嗎?
小胖讓自己和鼠兔之間建立起了一種連接?
“雷先生,你有什麽辦法嗎?”柴園長一下又變得緊張起來。
“有!”雷歡喜幹脆利落的回答道:“讓我帶回去。”
“什麽?帶回去?這絕對不行!”柴園長叫了出來:“這可是國家珍稀瀕危動物,私人怎麽可以帶回去?出了事情誰來負責?”
朱國旭皺了一下眉頭:“歡喜,爲什麽一定要帶回去?”
“我知道。”
雷歡喜還沒有回答,周教授已經在邊上說道:“我剛才說過了,新犁鼠兔一生隻認一個主人,而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對新犁鼠兔明顯已經把雷歡喜當成了它們的主人。在這裏,人太多了,這對鼠兔還是感到害怕。”
“那我們全部離開,就留雷歡喜和鼠兔在這裏。”柴園長立刻說道。
鼠兔還有隻認一個主人的說法?雷歡喜都是第一次知道。
不過周教授的話卻讓他有些主意:“不行,這對鼠兔對這裏的環境嚴重不适應,而且有了很強烈的排斥感,必須要去我那裏的仙女山。仙女山雖然海拔不高,但那有鼠兔需要的土壤和植物。”
周教授微微點頭:“有可能,因爲我們對新犁鼠兔的了解畢竟還是太少了。”
柴園長哪裏敢做這個決定?
朱國旭也看出了他的擔憂,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市裏可是來死命令了,一定要救活這對鼠兔,你有辦法嗎?沒有!那還不如交給雷歡喜去碰碰運氣。能夠救活,最好,你的功勞一樣最大。”
“那萬一死了呢?”
“萬一死了?”朱國旭一笑:“死在動物園和死在仙女山有區别嗎?死在動物園,起碼雷歡喜還能幫你承擔掉一大半的責任。老柴,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柴園長有些心動了:“上面那裏怎麽辦?”
“立刻打電話申請啊,要強調十萬火急,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朱國旭說着也掏出了手機:“我直接給市委打電話,告訴他們這裏的眼中情況,請市委領導親自下達命令。”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鼠兔的情況越來越不成了。
雷歡喜趕緊将它們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鼠兔乖乖的在那呆着,精神似乎又恢複了一些。
對啊,自己可以讓瀕死的植物複活,那麽對于動物呢?
雷歡喜并不是十分的确定。
但是看鼠兔現在的樣子,卻要好了不少。
電話終于打完了,柴園長沖朱國旭點了點頭。
朱國旭立刻說道:“歡喜,趕緊帶到仙女山去,記得,要活的,不要死的,出了事情你我誰都承擔不了責任!”
“知道了,出事情,我拿莫胖子的腦袋給你當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