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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苗沒有多說。他知道自己離不開郁小仙,不,确切的說是離不開郁小仙煉出的丹藥。隻要有丹藥,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閣大臣都不得不對着他溫言軟語,恭敬有加。
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容郁小仙這般挑釁自己的尊嚴。對方若是肯低個頭認個錯,他或許就順勢原諒她了。可是對方這冷言冷語冰冰涼的态度讓他非常不爽!
“我今晚去西園住。”沒有接郁小仙的話,他隻是語氣冷淡的說道:“你也早點歇息吧!”
然後也不等着看郁小仙有什麽反應,擡腳轉身就走了出去。
郁小仙氣的臉都白了。
屋裏的丫鬟婆子沒一個敢吱聲的。不管是宮裏的皇後還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每月的初一、十五,男主子必然是要歇在正室房裏頭的。
更别提今日還是中秋,最該一家團圓的日子了。
秦兆苗在這樣的日子裏抛下了郁小仙去西園找那些姨娘通房,就好像在衆人面前狠狠抽了郁小仙一巴掌一樣。
誰都看出來對方這是在敲打郁小仙呢。
“秦兆苗,你狠!你有本事一輩子都這麽硬氣!你有本事以後都别求到我的頭上!”郁小仙發洩了一通,再見到下人們的表情後,便認定了他們是在嘲笑她。重重在床闆上拍了一下,她氣沖沖罵道:“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把門鎖上!沒眼色的蠢貨!除了吃吃喝喝,半點正事都不會幹!一個個的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下人們連忙去關門,轉頭又迎面接下了郁小仙一頓數落:“你們也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的蠢臉!”
剛剛關上門的丫鬟立刻又轉頭去開了門,然後忙不疊就逃出了屋子。哎,主子們吵架,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會遭殃!不過幸好夫人還有些理智,也就罵了罵她們,倒沒有借機淩虐責打!
郁小仙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在這個時代,小三特麽的都是合法的。她就算恨得想死,卻也隻能朝這個社會妥協。負氣往床上一躺,郁小仙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她想起了前世的日子,那時候的她無比平凡,既沒有現在的美貌,也沒有這逆天的空間。她學曆不高,大專畢業後就進了工廠當了一名流水線上的操作工。雖然沒有結婚,卻是連着談了好幾個男朋友。若非出了車禍,她都快要結婚了。
她想起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的狂喜和激動。那時候的她一心想如穿越小說裏寫的那樣幹出一番大事來,然後甩掉渣男,重新找個高富帥!
然而渣男甩了之後,她卻發現高富帥并不好找。好不容易選中了一個目标,吵吵鬧鬧的過了這麽多年,什麽激情都給磨滅了……
既然這男人已不能再讓她幸福了,她幹嘛還要留着對方陪着别的女人尋歡作樂!
她用手指在玉佩上摩挲了片刻,一閃身便又進了空間。在空間的藥架上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了一瓶名爲傀儡丹的丹藥。重新出了空間後,她将那瓶丹藥放在了枕頭底下,預備着明日就找個奴才試一試藥效。
心情微微平複了一點,郁小仙心想:秦兆苗那裏,隻要他不過分,她就暫且饒過他。可若是對方一心要作死,那他也别怪她郁小仙心狠手辣!
反正玉傳就要長大了,秦兆苗毀了,她就靠着兒子過活!隻要空間一直都在,她這安身立命的本錢便不會丢!
想了想頭底下枕着的那瓶傀儡丹,郁小仙也漸漸安心下來。偌大的房間裏,若有似無的白霧混雜着聖潔的月光照了進來。她雙眸阖上,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夢想。
人人都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八月十五,月亮又圓又亮,實在不适宜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剛剛被人從府衙大牢裏提溜出來的小賊卻顧不上那麽多了。他能不能脫罪全看今天晚上的任務完成的是不是圓滿。“手藝”好,客人滿意了,他不僅能領到一筆封口費,還能重獲了自由。可若是事情辦砸了,那個黑煞星說他這輩子都别想從監牢裏出去了!
嗚嗚……那人真的太兇了!小賊被他一路提溜過來,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戾氣,整個人安安靜靜的比兔子還乖。他是個孤兒,無名無姓,在一衆乞丐小孩中因爲“手藝”好,就老被人小賊小賊的叫着。跟那些小孩呆在一起時,他又兇又滑,便是連乞丐幫裏的老大都不敢動他。可是與那黑煞星一比,他隻覺得自己比雞崽子還弱。
“這不會是個官爺家吧……”看到黑煞星将他帶到了燕歸坊,又跳進了一戶高牆大院人家的内宅裏,小賊便有些緊張起來:“這要是被抓到了……大哥您……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小賊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型的人。他雖然手藝很好,但是平時隻敢在街面上找些肥羊下手,像這樣跑到貴人區跳進人家的内宅裏偷偷摸摸的行徑,他可從沒做過。
不是不想,是不敢。尤其是這燕歸坊,能在這裏面置宅子的全是那一等一的權貴。他平日裏再大膽也不敢到這邊溜達。
“你隻管将東西拿來。”夜七不耐煩的說道:“再多啰嗦,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在這月色皎潔的夜裏,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外面罩了一件寬大的鬥篷。黑影在高牆瓦片上移來移去,速度快的驚人。那小賊被他提溜在手中,輕巧的就好似提了個籠子一樣。
被夜七恐吓了一下,小賊吓得連忙就噤聲了。算了算了,隻要能離了那大牢就好了,再多提要求,惹惱了這黑煞星就不好了。小賊安慰了自己一下,便越發如同被大貓叼在嘴裏的貓仔一樣,乖順無比。
“進去吧。”夜七帶着小賊潛進了郁小仙的院子,将人往長廊上一扔,低低說道:“東西被那女人帶在脖子裏。你拿到手後立刻出來。”
看到對方大咧咧站在人家的長廊上跟自己說着話,小賊吓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問道:“大大大哥……這院子裏就沒有守夜的人嗎?”
太.安靜了。比起遠處不時傳來的爆竹聲,這一方小院安靜的有些怪異。
而正因爲安靜,他們的對話聲便顯得極爲清晰。若真有人巡夜守衛,早就該聽到聲音了吧!
夜七冷哼了一聲:“他們都中了迷香,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你快進去!”
反正偷了這玉佩後,他們就離開京城了。郁小仙便是因此而警惕起來也沒用。誰讓今晚月色太好呢。爲了萬無一失,他隻好用了點下三濫的東西……
小賊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大家都睡死了,他隻要輕一些,就不怕被發現了。轉頭在長廊裏走了一圈,他沒有從大門走,而是找到側窗,用刀片撥開了栓木,然後将身子一縮便從那窄小的窗口探了進去。輕巧巧落地後,他沒有貿然行動,反而借着月光将室内的陳設打量了一遍。
他聽說這些大戶人家的貴婦睡覺的時候,房裏還有人守着的。但是小賊接連找了兩邊,也沒看到半個人影。隻是在那床上,安安靜靜的側躺了一個人。
小賊慢慢靠近了對方,一雙腳落在地上半點聲響都沒發出,挑起帳幔時,也是溫柔的好似吹了一陣輕風。
“倒是個美人……”借着朦胧的月光,小賊瞧清了郁小仙的臉。不過他年紀尚小,除了知道對方很美外,倒也沒有其他旖旎的念頭了。暗自嘀咕了一句後,他指尖夾着刀片,劈手就在郁小仙的脖子上輕輕拂了一下。
不過片刻,那玉佩就落到了他手上。平時便是那郁小仙沒中了迷藥,他都敢試一試,更别提對方早已經被迷的七葷八素,躺在床上半點感覺都沒有了。這種情況下他再失手,以後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喏,給你。”順利的從原路返回後,小賊将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夜七,期期艾艾的問道:“我可以走了吧?”
夜七将那玉佩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後反手一收,就将東西給收進了袖袋裏。
“我送你出去!”他重新提溜起了小賊的衣領,然後跳上院牆,将人一直送出了燕歸坊後扔在了一個客棧的外頭。
客棧外居然有人接頭,看到夜七和小賊來了,那人立刻就迎了上來。
“您來啦。”那人對夜七極其恭敬。
“這是五百兩的銀票。”夜七卻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轉頭将銀票遞給了小賊:“想要碎銀子就跟他說。明天一早,他會送你出城。”
小賊愣住了。
五百兩?
他不是聽錯了吧。頭一低,他借着客棧旁邊燈籠裏的那點亮光看了看銀票。
“這真是五百兩嗎?”他不識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再擡頭時,那黑煞星已經不見了。
“你若是不放心,明日由我陪着你進錢莊将這些錢都取出來。”客棧裏迎過來的那人說道:“現在你給老子快些滾回去休息!”
爲了等他們,他愣是站在這裏等了他們大半個時辰。對夜七他是不敢得罪的,便隻能将這怒氣發作在小賊身上。
可小賊卻半點也不在乎,聽到對方肯陪着他去取銀子,立刻便眉開眼笑,無比谄媚的跟了上去:“那就麻煩大哥了。我這就去睡,這就去!”
銀票什麽的他拿在手裏覺得不安心,隻有換成了白花花的銀子,他才放心。
玉佩到手後,夜七便吹了兩聲口哨,撤出了所有駐紮在開國侯府的暗衛。然後他又匆匆趕回了賢王府,得知王爺和王妃都歇下後,這才惴惴不安的回房歇了下去。
他幾次見到郁小仙憑空消失的情形,對這玉佩忌憚非常。他可不想一覺醒來自己已經被這玉佩給吸進去了。最好王爺快些拿過去,将這邪門的東西給毀了!
可是王爺沒醒,他也不敢冒然的将對方給叫起來,
輾轉反側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夜七就起了身。在主院外頭徘徊了好久,直等到日頭都升高了,王爺還沒起來。
夜七沒辦法,隻好去求楚嬷嬷叫門。
“王爺,夜七求見。”
楚嬷嬷站在門口輕輕叫了一聲。
“讓他在偏廂裏等着。”裏頭傳來了王爺的回答。
楚嬷嬷便走了下去将夜七領到了偏廂。她走之前偷偷瞄了一眼室内,卻隻看到了素白的紗帳,至于裏面的*光,她啥也沒看到。
不過,王爺與王妃新婚,這般耳鬓厮磨、夜夜笙歌的,也算正常吧。楚嬷嬷心想,也許過不多久,王府裏就該添小少爺了。
夜七在偏廂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見到自家王爺披了一件玄色的外袍走了進來。長長的頭發沒有梳,就那麽随意的搭在了背後。
“東西到手了?”李延年纏着周思敏要了一夜,這會兒還有些困呢。不過郁小仙那邊的事情比較重要,所以楚嬷嬷那邊一叫,他就起來了。
“是的。”夜七從未見王爺過這般慵懶随意的模樣。他雙手将那玉佩遞了上去,等到李延年接過手後,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邪門的東西,終于有人接手了。
李延年接過那塊玉佩細細看了看,卻是什麽異常的地方都看不出。
“平日那郁小仙都是怎麽消失的?”他捏着那玉佩問夜七:“可是有什麽機關又或是有什麽咒語?”
這玉佩隻有小孩的巴掌大小,圓圓的刻了個仙桃在上面。清白的光澤在玉佩表面流動着,圓潤的線條叫人摸着就覺得十分舒服。
不提它的邪門本事,這倒是塊極好的玉呢。
夜七搖了搖頭:“這個屬下真的不知道。沒聽過她念什麽咒語,機關什麽的,也好似沒見到。”
李延年聽了,便不再追問,揮揮手便讓夜七下去了。而他則一邊皺着眉,一邊摩挲着那塊玉慢慢走回了内室。他不确定就這麽毀了這塊玉會不會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據說天地靈物被毀時會有大動靜,而那些邪物被毀時甚至會令周圍人蒙上血光之災。這玉佩不知道是邪物還是靈物,李延年沒拿到它時,隻覺得哪怕是毀了它也不能讓它落在郁小仙手中。如今拿到了東西,他又有些猶疑起來。
算了,沒了這東西,量那郁小仙也作不起什麽妖風來了吧。李延年将玉佩收在了身上,想着将其遠遠的帶走,然後再找個什麽深山老林埋起來!
他這邊已經确定了玉佩的歸屬地,那邊郁小仙也終于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了。
“昨天到底是誰守的院子!”她站在一衆奴仆面前,來回不停的走着,暴躁的說道:“院門是誰守的,房間外頭又是誰守的!都給我站出來!”
早上一起身,她就本能的去摸脖子上的玉佩。但是摸了許久也沒摸到東西。她頓時就慌了,又在床上找了一遍,依然沒找到。
将丫鬟們叫進來将房間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後,郁小仙才終于相信她的玉佩不見了!
“夫人……院子是奴婢守的。”見到郁小仙發火,陳婆子立刻就站了出來。她指天指地的發誓道:“但是奴婢保證昨晚上院子裏既沒進來人,也沒出去人!”
深更半夜的又是内院,誰會吃飽了撐的進來偷一塊玉佩!陳婆子覺得她雖然沒有一整夜都睜着眼,但是這點子保證還是能下的!
丫鬟留香也站了出來,抽泣着說道:“夫人,奴婢這裏也沒見到有人進出啊。”
雖然她撐不住睡着了,可是若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她那麽警醒一定會發現的!
郁小仙聽了,白淨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個殺機明顯的笑來:“既然沒有人進出,那我的玉佩就是你們這些内鬼偷的了?到底是誰?現在站出來,我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現在不承認,一會兒我讓人在你們的住處裏搜出什麽的話,到時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她停了好一會兒,也沒人站出來。
“好好好!”郁小仙氣的不清,對着身邊的管事道:“陳管事,你帶幾個人到她們的住處去好好的搜一搜!”
那陳管事是外院的,一早就跟了秦兆苗進院子處理這事了。這會兒聽到郁小仙命令自己做事,便先看了看秦兆苗的臉色。
秦兆苗臉色很不好看,揮揮手讓他下去搜東西。但是當陳管事一走,他便忍不住朝着郁小仙發起火來:“你到底搞什麽?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清淨了!不就是一塊玉佩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丢了什麽傳世寶物呢!”
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尖叫不已,那模樣好似死了親娘老子似的,滲人極了。
郁小仙聽了,轉頭就朝着秦兆苗看了過去。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偏偏還射着淩厲的殺氣,對着秦兆苗吼道:“你懂什麽!這塊玉佩比我的命都重要!沒了它,我下半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麽過了!”
裏面不僅有這個世上誰也得不到的珍稀丹藥,還有她這大半輩子積攢下的私房。她原本以爲什麽東西都不如放在空間裏保險,現在看看,她真是蠢透了!
秦兆苗皺了皺眉,對郁小仙這副有些瘋狂的模樣很有些厭惡。他轉過頭,冷哼了一聲:“要是真丢了呢?你難不成還真不活了?”
矯情什麽啊!不過就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居然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郁小仙尖叫起來:“怎麽會丢了!不會丢了的!我要報案,讓衙門的人給我查!”
那玉佩她已經認主了,除非她死了,否則絕不會有人能打開空間。那偷她玉佩的人絕不會是爲了空間!
也許隻是因爲覺得這玉佩值錢?
可是房間裏那梳妝台上擺放的首飾比這玉佩還要值錢吧!那小偷什麽都沒偷,卻僅僅是偷了自己的玉佩?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報案?報什麽案?郁小仙,你還嫌自己不夠丢臉嗎?”秦兆苗見對方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便忍不住譏諷道:“一塊玉佩而已,能比你的名聲還重要?若你去報案說這玉佩是被外人給偷了去的,那豈不是告訴人家你這内室被其他人進來過了!”
一個内宅貴婦的房間,被賊偷摸進來偷了貼身佩戴的玉佩……天哪,秦兆苗覺得,他光是想想,都能知道那些閑得發慌的京城百姓會怎麽說了!什麽采花賊、奸夫,不給他戴個十頂八頂的綠帽子才怪了?
郁小仙聽了,強忍了心中的怒火才沒有和對方争辯。她眉頭緊皺,嘴唇也緊緊抿着,一言不發的隻等着陳管事的搜查結果。
她陰測測的目光在現場的奴仆身上一一掃視過去,心想隻要揪出這個内鬼,她定要将那最痛苦的毒.藥下在對方身上!
不多時,那陳管事進來回禀道:“夫人,奴才并未從這些人的住處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出來。玉佩什麽的,也沒有。”
“這怎麽可能!”郁小仙嚯的一下子就沖到了陳管事面前,大叫道:“你們有沒有認真搜查?玉佩那麽小,十有**被她們藏在了什麽邊邊角角裏頭。比如棉被裏頭,比如枕頭裏頭,或者各種牆角夾縫什麽的……”
郁小仙絮絮叨叨的說道,甚至恨不能代替了他們親自去找一找。
“郁小仙,夠了,這事就到此爲止吧!”秦兆苗忍無可忍,站起身對着郁小仙說道:“不過就是塊玉佩,改天我到外面給你尋一塊更好的行不行?”
爲了一塊玉佩,折騰的滿院子的人雞飛狗跳的,有必要嗎?
“不行!”郁小仙轉頭叫道:“我隻要我原來那塊!”
這世上哪還有比那塊玉佩更珍貴的東西?那是她的全部身家,是她的性命。
“無理取鬧!”秦兆苗氣憤的要死:“我看你是有些瘋了。正好,外面那些流言傳的紛紛揚揚的,你這會兒出去也沒臉見人,不如就呆在這院子裏,永遠也别出去了!”
他已經夠壓制自己的脾氣的了,沒想到這潑婦還越鬧越過分了!
“陳管事,你一會兒再多撥兩個人來給夫人守院子。”秦兆苗對着陳管事道:“夫人身體不好,從今日前就留在這院子裏養病了。玉婷那邊,有奶娘照顧,夫人也不得去探視!”
他真是對她太好了,讓她越來越沒了分寸。今日不硬氣一回,她郁小仙還當他秦兆苗沒脾氣呢!
“你要軟禁我,還不準我去看玉婷?”郁小仙終于将注意力從玉佩被丢的事情上移開了:“秦兆苗,你不要太過分了!”
玉婷是她剛生下的小女兒,是她的眼珠子!
“我也是爲了你好。”秦兆苗卻沒有被她吓到,擡起腳就往外走:“你好好呆在院子裏養病,什麽時候養好了,什麽時候出來。”
大女兒已經被教壞了,小女兒可不能再放在郁小仙身邊了。
“秦兆苗!”郁小仙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這般絕情,不僅要将她關起來,還要奪了她對子女的探視權。她有些慌張起來,急忙就往外追,卻不料一下子就被屋裏的婆子們攔了下來。
“夫人,您還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吧!”那兩個婆子很是粗壯,倆人往門口一站,任憑郁小仙怎麽推拉,卻一直紋絲不動。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