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完成了幾個漂亮的超車、錯車,轉彎動神作書吧,楊偉終于将谷陽的“悍馬”甩的無影無蹤。
“臭小子!”谷陽見大勢已去,忍不住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盤。
“老公!輸就輸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後再找機會狠狠收拾他一頓!對了,你不是真打算給他錢吧?”田雨覺察到谷陽臉上少有的怒色,試探着問道。
谷陽這種人,腦海裏從來就沒有過煩惱二字。在學校裏呼風喚雨,自然不用再說,而生活中的一切,也都有他的家族成員去擺平。楊偉,确實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攔路虎,眼中釘。
“你懂什麽?下個月我就要參加校學生總會的換屆選舉!我不能因爲這個臭小子而毀了自己的名聲!萬一他張揚出去,我在m大學的絕妙商業體系就要付之東流!”谷陽冷冷的說道,随即繼續加足馬力,奔向前方。
五分鍾之後,m大學的校門已經清晰的映入了楊偉的眼簾,他的嘴角邊旋即挂起得意的笑容。
“組長!這就是我們學校!怎麽樣,漂亮吧?要不要下去轉轉?”楊偉緩緩停下車子,扭頭饒有興緻的對任美說道。
“我。。。不行!噢。。。”任美眉心一皺,再也控制不住腸胃裏的劇烈反應。她匆忙推開車門,踉踉跄跄的跑到一棵柏樹下,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
“呵呵!”楊偉望着不遠處的任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起身下車,走到任美的身旁,輕輕的給她捶了捶後背,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沓濕巾遞上。
“也太慢了吧?”楊偉擡手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一點三十分。他一想到那個讓人厭惡的谷陽,便不耐煩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你說什麽?那個和你飙車的到底是什麽人?”任美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不解的向楊偉問道。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那輛“悍馬”,連車牌都覺得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哦,他就是給我送東西的人!”楊偉背靠着車身,雙眼向遠處望去。
“喂!那不是中文系的帥哥楊偉嗎?好長時間沒看見他了!那個女人是誰?他媽媽?”,“不知道!反正看起來挺有錢!哎,看看人家,自己都有車了!我那男朋友怎麽就不能有點出息呢?”幾個女孩子從楊偉的身邊走過,禁不住多看他幾眼,繼而竊竊私語起來。
半分鍾之後,楊偉終于迎來了那“隆隆”的發送機嗡名聲。他扭身看了一眼谷陽那輛破了相的“悍馬”,真有仰天大笑的沖動。
“行啊!兄弟,有兩下子!”“悍馬”在楊偉的身邊“嘎吱”一聲停下,谷陽從車窗裏探出頭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哪裏,哪裏?全憑谷大主席承讓!跟谷大主席比車,真是讓我長了不少見識!”楊偉咧嘴一笑,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盯着“悍馬”破碎的車燈看了兩眼,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哼!”田雨從車内掃了一下楊偉,眉眼之間閃爍出濃濃的心有不甘。
“不用謙虛了!我谷陽向來說話算話!輸了就是輸了!賭金十萬!外加遲到半分鍾,罰金三十萬!一共是四十萬!給!”谷陽從口袋裏掏出支票簿,草草寫了幾筆,随手扯下一張,遞給楊偉。
“呵呵!早就聽說谷主席财大氣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既然谷主席這麽豪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楊偉幾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夾住那張支票。
“兄弟過獎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改天抽個時間,咱們倆一定得好好切磋一下!”谷陽輕輕撇了一下嘴角,笑着說道,眼神中隐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他牢牢的握住手中的支票,連牙齒都咬得“咯咯”神作書吧響。
就算是再有錢的人,恐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四十萬元财富,輕而易舉的落入别人的手中!而且那個人正是自己的對手!
“好啊!随時奉陪!”楊偉一把扯過谷陽手中的支票,塞入錢包之中,繼而滿不在乎的說道。
“呵呵!”谷陽笑着沖楊偉擺了擺手,緊接着發動車子,準備離去。這種場合,不适宜他過多的停留。楊偉那幸災樂禍的目光,無疑是對他自尊的一種侮辱。
“等一等!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任美突然從楊偉身後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詢問着谷陽。
“谷陽!你是哪位?”谷陽打量了一眼任美,淡淡的說道,心想:臭小子也太沒有品味了吧?連這種貨色都要?
“谷陽?!你爸爸是,是谷振野?!”任美眼角的皺紋抖動了一下,繼而試探的問道,語調中夾雜着一絲顫抖。
“對!谷豐集團總裁,谷振野!怎麽了?你認識家父?”谷陽輕扯了一下襯衫領口,略帶炫耀的說道。
“哦,沒什麽!老朋友而已!”任美撫弄了一下額前的發絲,掩飾住自己眼神中的憂傷和暗淡。
“既然是家父的朋友,就是我谷陽的朋友!阿姨貴姓?”谷陽很是佩服父親的交際能力,隻要能和他成爲朋友的人,決不是等閑之輩。他不由得對眼前的任美另眼相看起來,竟然忘記去思考她怎麽會和楊偉混到一起。
“我姓孫!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改天我去你家裏拜訪你他!”任美的嘴角禁不住抖動了一下,最終胡亂的編了個姓氏來敷衍谷陽。
“噢,那好吧!孫阿姨,再見!”谷陽禮貌的跟任美告别,同時也沖着楊偉詭異的點了點頭,之後便駕車呼嘯而去。
“組長!你的臉色很難看!身體不舒服嗎?你和他。。。”楊偉被任美的謊言弄得有些莫明其妙,直到谷陽遠去,他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麽!上車吧,咱們還得去見客戶!”任美匆忙轉身,悄悄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一滴淚水,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可是。。。組長!你真的沒事吧?時間還來得及,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楊偉爲任美打開車門,看着她憔悴的模樣,依然不放心的問道。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怎麽婆婆媽媽的?工神作書吧重要!‘興安路’,‘惠宇’大廈!快!開車!”任美瞪了一眼楊偉,厲聲催促着他。
楊偉瞟了一眼神色異樣的任美,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便沒有再追問。他連忙發動車子,換了一首悠揚的音樂之後,踩下油門,以中等速度向任美說的地方駛去。
任美無力的靠在真皮座椅上,雙眼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她仰望着天空中的那片黑雲,心裏面有說不出的感觸。三年了,三年過去了,她原以爲自己已經跳出那個陰影,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又碰到了他的兒子。。。
十五分鍾之後,楊偉駕車到達了“惠宇”大廈。“惠宇”大廈也是m市很有名氣的一幢寫字樓,其間融會了保齡球,遊泳,劍術,跆拳道等多種健身俱樂部,是上流社會人士優雅的一擲千金的豪華會館大本營。
“組長!是這裏嗎?”楊偉将車子在大廈正門緩緩停下,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雙眼緊閉的任美,她蒼白了臉頰上布滿了無限的哀怨。
“哦,對,就是這!你把車停好!我在大廳等你!”任美側頭看了一眼窗外,随後推門下車,走向大廈。就在她離開車子的一瞬間,楊偉聽到了一聲低微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