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材看的眼眶險些炸裂,他大喝一聲,“給我披甲,我下去沖一沖他們!沒的叫兒郎們孤軍奮戰的道理!”他這個時候真是氣急了,實在是想不出爲什麽左宗棠會安排一隻數千人的隊伍在這裏阻擊法軍的大部隊!法國人撤退心切,爲了安全,他們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自然也就豁得出去!新軍這樣以卵擊石完全是送死的行爲,但是既然是有了命令,就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他正準備轉身走下指揮台,去前方參戰,卻又被人拉住了肩膀。
“老将軍急什麽,咱們都還有寶貝沒獻出來呢!”
“你說的是閃電炮?那東西能有多少用處,”馮子材狐疑的說道,“無非幾一發一下,最多吓唬吓唬人。”
“你等着看就是!”楚雲飛自信滿滿,“來人,傳令,點火,”他喝道,“開槍!”
“是!”
方慧宏拎着一根大棒站在前線用力的揮着,他的力氣大,所以用的兵器都是這種粗大型的武器,木質大棒上面釘着許多鐵釘,模仿着狼牙棒的樣子,在這樣臨時的戰時,肯定是找不到狼牙棒這樣奇門兵器,所以臨時性用一個木棒來代替一二,木棒更爲輕便,方慧宏揮動起來,更加輕松簡單一些,木棒幻化出了道道虛影,攔住了他面前三米寬的防線,幾個火槍兵被方慧宏打退,卻還是不甘心,用火槍砰砰砰幾下,朝着方慧宏射來,他猝不及防,胸口及二連三的中彈,但是顯然,方慧宏也穿着那個很神奇的背心,身子隻是稍微晃了晃,沒有倒下,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性,他一個馬步上前,一棒就打暈了一個法軍士兵,随即木棒橫掃,把另外一個法軍掃倒在地,邊上的新軍将士眼疾手快,刺啦一聲,軍刀砍下,就把那個倒黴鬼殺死了。
方慧宏的胸前隐隐覺得刺痛,顯然這個背心也不是萬能可以完全抵抗住射擊的,所幸他還帶着一頭鋼盔,這樣稍微安全一些,他擡起頭來,前面的法軍一擁而上,把方慧宏攔住,他連忙把狼牙棒揮動,但是很顯然,對面人數更多,把他一擁而上,他的木棒攔住胸前,反而成爲了阻攔他進攻的累贅,幾個法軍把方慧宏按倒在地,一個滿臉胡子的法軍獰笑着舉起刺刀就要朝着他的胸口插去,邊上的一個新軍士兵用身子撞開了法軍,随即用手裏的匕首捅進了他的小腹,但是他的背後也被法軍的刺刀刺了一個對穿。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方慧宏得救了,邊上的兄弟們卻是戰死的越來越多,他喘着粗氣,迷茫着看着越來越多的法軍湧上前,奮力抵抗的中國士兵就像是大浪之中的礁石,漸漸的被大浪淹沒了,他咬咬牙,摸了摸臉上的血迹,繼續揮動起木棒起來,他隻是明白,不能丢了萃軍的臉面,不能讓洋鬼子得意了去!
越來越的法國士兵湧入了戰場,他們那白色的衣服就算在黃昏的時候也十分的醒目,猶如了一群潔白的天鵝到了此地栖息,楚雲飛微笑的看着法軍越來越多,他似乎變成了法軍的統帥,看到法軍占據優勢,反而笑了出來,馮子材在邊上跳腳,“快快快,楚将軍,還有什麽幺蛾子,快拿出來!不要再等下去了!”
幾個離地兩米左右的高台就在第三道防線的後面,楚雲飛點點頭,“是時候了。”
方慧宏隻覺得仿佛在天邊傳來了一陣哒哒哒的聲音,由近及遠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原本低沉不可聞,到了最後越來越響,震耳欲聾,掩蓋了所有的戰場上的厮殺聲,他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太奇怪了,哒哒哒,好像是一個鐵匠在迅速的敲打着剛剛出爐的熱鐵,節奏清脆迷人,戰場上是不能走神的,但是方慧宏忍不住還是走神了,他推開了身前的幾個法軍士兵,轉過頭,看着聲音來的方向,原來是那幾個一直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高台,高台上面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槍口,槍口沒有什麽奇怪的,火槍自己個也見識過玩過了,可沒有見過如此快速的射擊!
槍口裏吐出火光,迅速的發射着子彈,越過方慧宏的頭頂朝着法軍的陣地傾斜着火力,“趴下!”一個新軍的隊正一撲,把方慧宏撲倒在地,“往回走!”他大聲的說道,“這是閃電炮,打中就是個死!”
五座高台上的閃電炮哒哒哒,似乎永不疲倦的發射着子彈,馮子材用力的握住拳頭,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那些穿着白色軍裝的法國士兵猶如稻谷一般依次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鮮紅的血液沾滿了他們白色的軍裝,猶如綻放的大紅色鮮花,他顫抖着指着那些高台上有兩個巨大的車輪模樣的所謂“閃電炮”那麽大的車輪,馮子材剛開始還以爲是小推車!沒想到是這樣的大殺器!
“這這這,”馮子材驚呆了,“火槍和火炮不是要打一次填一次彈藥嗎?你們新軍的九子槍,也是要發射九次之後再填裝彈藥,怎麽這個,”他用顫抖的手指着那些似乎永遠不用添加彈藥的閃電炮,“這個閃電炮,你們到底搗了什麽鬼!”炮台上面現在出現了一點水蒸氣的模樣,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武器!
“老大人哪,若是沒有這個閃電炮,我怎麽敢來此地?”楚雲飛笑道,“這東西沒每分鍾可以射六百發子彈,法國人就算是三頭六臂,也要死在這裏!”
請本書的鐵粉加企鵝群:三七三零一七八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