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随身帶着的陶罐丢在了帆布帳篷上,随即用火一點,火舌頓時不祥的飛騰起來,“各隊按照既定計劃,分隊進行突襲,不求殺普通士兵爲目标,殺中高層軍官,狼牙陣型!半個時辰之後,往西南角退去,在三裏地之外集合!”
軍官們低聲稱是,随即各自帶隊掩入了大霧之中的法國軍營,“天助我也,大霧彌漫,法國人更是摸不到頭腦,”都統大人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中軍跟我走,”他一揮手,小步跑沖進了層層帳篷和大霧之中,“我們直搗黃龍,去找米樂将軍!”
“怎麽回事!”米樂大吃一驚,憤怒的說道,“爲什麽後面會有清軍的出現!”
“是的,将軍閣下,而且這些清軍十分的狡猾,身上穿着的是和樹木草叢很像的花紋的衣服,肯定是依靠這些迷惑了後面駐防的士兵,突襲到了我們的營帳内,副統帥已經帶着人去後面指揮作戰了!”
“前線呢!”米樂渾身冰涼,震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不行,我需要馬上去前面指揮作戰!馬上讓所有人都準備作戰,任何不是法國士兵的人,都就地槍斃!”
米樂迅速的走出了營帳,他看到了後面燃起了點點火光,很顯然,中國人又來搞他們最擅長的那一套,放火擾亂軍心!
這些該死的中國人,米樂迅速的到達了前方指揮所,這裏的步兵上校已經有些頂不住了,他看到了米樂不由得冒着轟隆聲大聲的說道,“上帝啊,到底後方發生了什麽事!”
“一些臭蟲想要擾亂我們的防守節奏而已,不用擔心!”米樂大聲的說道,“中國人派士兵來偷襲,他們是不會成功的!”
這顯然是個錯誤的認定,清軍大約一下子湧入了四五千人,各自分成了六支隊伍,交錯前行,把法國人臨時組織起來的防線沖擊的不成樣子,他們很聰明,不和法國人纏鬥,隻是把力氣用在一處,用力的破開法軍防線之後,迅速的轉身調動奔跑,他們似乎來制造混亂,而不是要殺敵爲先。副統帥正在組織着圍攻一支不小心陷入了法軍的防守圈中國士兵,他大聲的詛咒着,“該死的支那豬,今天讓你們來體會一下法國人的怒火!”
他身前的一個法軍士兵瞄準了沖在前面的中國士兵的胸口,扣動了扳機,子彈很順利的射進了中國人的胸膛,但是那個中國士兵卻沒有如願的倒下去,隻是微微晃了晃身體,依然用軍刀劈殺了一個法軍士兵,接二連三的槍聲響了起來,隻有少量步槍的中國士兵應該在火力上處于下風,但是硝煙過後,副統帥卻驚訝的發現,中國士兵搖搖晃晃,根本沒有人倒地,而是繼續生猛的沖了上來!
“這些魔鬼!”副統帥大聲的說道,“他們怎麽可能!”
這難道是東方的巫術?除了這個解釋之外,無法再用别的理由來解釋這個違反自然法則的現象了,但是中國人也不是毫發無傷,有打中中國人的腿的,顯然他們的腿部出現了流血不止的傷口。
“他們的背心和頭盔!”一個士兵大聲的喊道,“肯定裏面有問題!”
副統帥無暇顧及,隻能是發号施令,“繼續攻擊!繼續射擊!”
中國人的頭盔和背心也不是萬能的,幾輪射擊之後,擊中面部或者是擊中大腿的都造成了很大的傷亡,而背心顯然也無法承受子彈的多次射擊,中國人開始出現了傷亡,雖然他們還是很英勇的上前沖鋒,但是零星的人數,遠遠不足與對副統帥身邊的衆多士兵産生影響。
刺啦一聲,副統帥的左邊突然傳來了幾聲劇烈的金屬相擊之聲,他轉過頭,隻看到又有一隊清軍士兵斜插了過來,爲首的一個人拿着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朝着副統帥瞄準,扣動了扳機,副統帥吓得魂飛魄散,連忙迅速的蹲了下來,“啪”的一聲,隻覺得頭頂上就有氣流飛過,子彈打中了身後一個法軍士兵的胸膛,他應聲倒地,副統帥還沒有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這一隊來救援的清軍已經逼近了法軍,從側面揮動着軍刀和匕首,夾雜着手槍的射擊來進行了肉搏戰,他們不準備全部殲滅這一群法軍士兵,而是形成了一個刀尖,直直的插進了這裏法軍的心髒,直指副統帥!
兩翼的清軍奮力抵擋住法軍的反抗,而把前段留了出來,讓前方的人更快的可以突到核心的位置,原本之前被圍剿的清軍這時候也開始了反撲,拉住了右翼,右翼的法軍顯然想回援救自己的副統帥!
副統帥大怒大驚,“守護!守護!”他大聲的說道,然後不斷的讓自己的親兵往前抵抗,爲首的清軍将領帶領着人迅速的排開這些阻礙物,軍刀揮舞不斷的收割着人命,仿佛過了很久,但是其實隻過了一會,爲首的那個陰沉的中國将領終于到了法軍副統帥的面前,腳下和兩邊都是法國人的屍體,副統帥伸出了顫抖的右手,拿着手槍正準備朝着對面射擊,寒光一閃,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右手連帶着手槍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也痛苦的萎頓在地,中國這個将領慢慢的上前,他躺在地上虛弱的朝着後面退去,“不不不!我要投降,你别殺我!”副統帥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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