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這個誠意,”愛德華木然說道,“特别是你發動了俄羅斯和德國人之後。”
“你來我往嘛,相互出招就是如此,”慈禧太後笑道,“好了,雖然具體的事情我們不用談,但是大緻的方向,肯定是要你做主的,不然我不會把你從熱河逼回來,所以我要問你一個問題:愛迪,你想要克什米爾嗎?”
。。。
面對着郭嵩焘的提問,“蘇伊士運河的航道再過幾日就可以适航,”巴紮利咬着牙根不悅的回答道,“這是埃及方面提供給我的時間。”
“幾日?是多少天?”郭嵩焘笑眯眯的說道,“我們的太後陛下需要貴國提供一個準确的時間,因爲她實在是太希望見到這一艘屬于中國的超級巨無霸軍艦了,爲此我相信她會付出一切代價。”
“請問有什麽一切代價。”巴紮利問道。
“大約會請俄羅斯艦隊護送過蘇伊士運河吧,”郭嵩焘笑道,“因爲俄羅斯的艦隊不就在西奈半島附近嗎?剛好也是順路的。”
這是紅果果的挑釁,但是巴紮利不得不說,這是十分關鍵的要挾,中國人的決心可見一斑,爲了俄羅斯和德國的幫助,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巴紮利也隻好裝模作樣的在文本裏面翻了翻,“十五天之後就是雨季了,淤積的河道就會上漲,到時候我相信貴國的鐵甲艦肯定可以自由的航行出蘇伊士運河。”
“這樣就十分感謝貴國了,”郭嵩焘笑眯眯的說道,“那麽我們可以談一談别的問題。”
“那俄羅斯的艦隊什麽時候離開西奈半島?”巴紮利追問,“我不得不說,黑海艦隊的存在影響了蘇伊士運河的正常商貿往來。”
“這是俄羅斯的内政,我們無法幹涉,而且我們在埃及也沒有任何可以聲明或者主張俄羅斯離開的權利。”
“蘇伊士運河的股份也有貴國的一部分,貴國當然在此地擁有利益,”巴紮利立刻說道,“雖然現在存在着股份轉移的問題,但是貴國當然有經濟利益在這個地方。”
巴紮利把“經濟利益”這個詞咬得特别重,潛台詞就是中國現在不要想在這裏獲取到什麽政治利益,郭嵩焘聽懂了,點點頭,“那我們會和貴國聯合發出照會讓俄羅斯注意他的軍事行動不能影響到西奈半島乃至蘇伊士運河的安甯穩定,如果貴國需要我們這麽做的話。”
雙方默契的沒有在這個時候談起中國人要賣給法國人蘇伊士運河股份的事情,事情要一件件的解決,現在關鍵解決的首要之事就是蘇伊士運河正常通航的問題,那麽俄羅斯的艦隊能夠離開這一塊海域,這個問題,差不多已經解決了。
“那麽接下來讓我們談一談克什米爾的歸屬問題,”巴紮利點點頭,轉移了話題,“我們對這塊地方的劃分有異議。”
“克什米爾沒有什麽歸屬問題可以讨論的。”郭嵩焘一口拒絕了巴紮利的提議,“這塊地方一直歸屬與中國,這是很多年前就确定下來的問題,如果是無主的土地,當然我們可以用來讨論這塊地的歸屬權,但是這裏是中國的土地,那麽意味着,”郭嵩焘看着巴紮利和雅各布,“我們想給誰,那就能給誰。”
巴紮利十分不悅,郭嵩焘轉了語氣,“當然,印度是歸屬英國的,這毫無疑問,印度和克什米爾接壤,那麽貴國當然是可以提供建議的。”郭嵩焘笑着看到緩和了表情的巴紮利,“今日我們就是來聽貴國的建議的。”
“我們不能夠接受俄羅斯人進入到這塊地區,”雅各布直截了當的提了要求,“印度不能夠接受其他國家勢力的介入,克什米爾要不歸屬中國,要不歸屬英國,不可能接受其他第三方國家的存在。”英國人的提議還是頗爲厚道的,當然這是建立在終于正視中國的實力的基礎上。這個正視,很不容易,不知道多少人晝夜無眠通宵達旦在和各方聯系交流洽談讓步輸送利益這才換來了貌似十分厚道的建議。
“之前這個提議,當然是可行的,但是現在可能是不能達成了,”郭嵩焘點點頭,“貴國的要求當然是合理的,但貴國也應該要想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俄羅斯人之所以願意和我們就北海的領土問題進行談判割讓,還在别的地方自動幫助我們,”郭嵩焘說的隐晦,但是誰不知道蘇伊士運河外面的黑海艦隊,就是中國人請來施壓的。“這麽大的誠意展現出來,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那麽代價是什麽呢?”郭嵩焘說道,“當然是克什米爾這裏的土地劃分。”
“我們堅決反對!”巴紮利大聲說道,他攤開了雙手,“我們絕對不能接受俄羅斯人進入到克什米爾。”
這絕對不可以,阿富汗的土著勢力早就和俄羅斯土耳其斯坦總督府眉來眼去,暗地裏相互往來平凡,隻是俄羅斯人缺乏進入南亞的高地據點,如果克什米爾這裏的高原和山地被俄羅斯人占據,那麽俄羅斯就牢牢占據了這裏的制高點,西邊是阿富汗,南邊就是一覽無餘的印度大陸,從純粹的軍事角度來說,大規模的騎兵可以在一個月之内奔襲到整個印度大陸。
“當然了,我們今天是來聽貴國的意見的,所以,這個計劃當然會有改變,”郭嵩焘翻開了文本,“第八頁,請。”
“關于克什米爾的領土劃分問題……”雙方開始了談判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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