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沙海中,鳴沙山和三危山緊緊地環繞着一爿綠洲,一彎新月就安靜地依偎在這大漠中的一爿綠洲裏,鳴沙山下到山腳後,來到鳴沙山腳下的敦煌月牙泉,月牙泉處于鳴沙山環抱之中,四周都是沙山,其形酷似一彎新月而得名。古稱沙井,又名藥泉,一度訛傳渥窪池,清代正名月牙泉。
水質甘冽,澄清如鏡。流沙與泉水之間僅隔數十米。千百年來,雖經遇烈風而泉不被流沙所掩沒,地處戈壁而泉水不濁不涸。這種沙泉共生,泉沙共存的獨特地貌,确爲‘天下奇觀‘,千年不涸,令人稱奇。
這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大漠風沙呼嘯,天上沒有半絲雲彩,圓潤明亮半輪明月把清冷的月光照了下來,在波光粼粼的月牙泉上翻動着銀光,就在泉水的邊上,一個穿着淡黃色道袍的道人,背着手看着泉邊樹立的幾間亭台樓閣,看着制式,正是一座小小的道觀,雖然是夜間,可月華如水,照着那個道觀清清楚楚,那個道觀門打開着,正殿裏面還點着幾隻蠟燭,照耀的裏面的塑像一明一暗,那塑像是一尊咧嘴大笑的彌勒佛,被燭光和月光照耀的笑容分外詭異,道觀之中供奉着佛教的佛陀,這深夜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那道士看了看道觀,又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心裏默默算了下時辰,一陣風吹過,帶動的他衣帶飄飄,長須迎風擺動,好似神仙中人。
不多會,一個穿着土黃色勁裝的身影就從起起伏伏的沙丘之間迅速的竄了出來,輕飄飄得疾步走到道士邊上,單膝跪地抱拳行禮,“竹童參見教主,屬下來遲,請教主責罰!”
這個人居然是白彥虎最寵愛的竹童,那個道士點點頭,“起來吧,白彥虎駐紮的地方離這裏幾百裏路,你幾日之間就能到這裏,已經是不易,本座也沒等許久。這道觀就是咱們的産業,我在這裏,安全的緊,再說了。左宗棠大軍壓境,人心惶惶,還有誰會來注意我這麽一個道士呢。”
“是,教主神算,若是沒有教主定下妙計,怕是左宗棠那個膽小鬼,到了秋天都不敢出兵玉門關。”竹童的臉上少了之前的嬌憨,而是一臉堅毅之色,雙眼精光四射,雙手雖然白淨纖細,可就是這麽一雙看上去無縛雞之力的手,一巴掌就輕輕松松得拍暈了白彥虎。
那個道士微微點頭一笑,“看樣子是成了?”
“幸不辱命,”竹童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裹,層層剝開,幾張透着血迹油紙展開,白彥虎怒目圓瞪的頭顱就出現了。
道士饒有興趣的看着白彥虎的人頭,“如今倒是便宜了左宗棠,白彥虎一死,新疆半壁可收入囊中了,收起來吧,好好硝制一番,可别爛掉了,他的人頭可還有大用,”道士從袖子裏拿出了幾張東西,遞給了竹童,“你去京師,如此如此,你這幾年辛苦了,就呆在京中過幾年舒坦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