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身上最後所中的一掌乃是師妃暄打出去的,師妃暄心知肚明;她那一掌可以說是沒有含半點水分,絕對是十成的功力一點都不含糊的打在了婠婠的身上。
婠婠的武功充其量跟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師妃暄怎麽都不相信自己毫無保留的一掌打在婠婠的身上;最後居然變成了婠婠口中所說的小傷,在師妃暄的心裏面婠婠即便是不死;也應該身受重傷才對。
師妃暄越想越糊塗,究竟是什麽地方出了纰漏呢?沒有理由婠婠在受了自己十成功力的一掌之後,這麽幾天的功夫跟個沒事人一樣?
想不通,師妃暄腫麽也想不通……
婠婠不是沒有看出來師妃暄眼底的不相信,不過那又怎樣呢?恐怕師妃暄做夢也不會想得到,這個世上居然會有百消丹那麽神奇的療傷靈藥。
呵呵……想她婠婠的運氣一慣是非常的不錯,無意中認了一個小妹;居然是這麽牛氣哄哄的存在,不但武功高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連随随便便出手一枚丹藥都是那麽的牛氣哄哄,婠婠的嘴角微微的翹起;這會子婠婠的心情說不出來的愉悅。
能夠看到自己的死對頭師妃暄吃癟,對于婠婠來說這心情不好那才是真的有問題。
“不然你以爲呢?”
婠婠一招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的将問題又給扔回了師妃暄手裏;婠婠如今要做的是盡量的拖延時間,她自然是不在乎話題是什麽;能夠讓師妃暄越是費腦筋自然越好。
不過師妃暄也不是個笨蛋,還有那靜念禅院的小和尚;雖然人家小和尚一天到晚都在念鴨米豆腐,卻不代表人小和尚不聰明。
“阿彌陀佛!”
靜念禅院的小和尚念了一聲佛号,打斷了婠婠的話對着師妃暄開口說道:“師侄姐姐,你不要在跟她說這麽多了;師侄姐姐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位女施主是在拖延時間嗎?”
小和尚在對師妃暄說這番話的時候,看向婠婠的眼神充滿了不悅;小和尚涉世未深,雖然是靜念禅院的門下弟子;不過由于小和尚乃是靜念禅院的主持了空大師的關門弟子,在靜念禅院中輩分頗高;平日裏倒沒有什麽人敢在小和尚的面前嚼舌根子。
所以這個小和尚雖然是靜念禅院中人,但是卻委實讓人生不出來讨厭的心理。
即便婠婠一慣都看不起慈航靜齋跟靜念禅院兩派中人,不過對于這個一臉青澀懵懂的小和尚卻生不出來厭煩之心。
“呵呵……小和尚倒是蠻聰明的嘛!比起你那師侄姐姐可要強多了,唔……姐姐我喜歡!”沒有等師妃暄開口說話,婠婠倒是先出聲了。
婠婠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精緻妩媚的臉上留露出一抹魅惑的璀璨笑容來;稱贊小和尚的同時也不忘記開口損了師妃暄一句,倒是惹得師妃暄又一陣氣急;面紗下的嬌容瞬間再次變黑,可惜因爲面紗的遮掩婠婠并沒有看到;否則的話婠婠的心情肯定會特别的高興。
呵呵……看到自己的對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這心情能夠不酸爽麽?
婠婠的一番話成功的引得小和尚面紅耳赤起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說笑了,師侄姐姐其實也很聰明;并不像女施主口中所說的那麽笨。”
小和尚跟師妃暄師侄兩個人關系一向親厚,聽到婠婠的話以後小和尚自然忍不住開口替師妃暄辯解了幾句;殊不知這樣一來正好中了婠婠的下懷,倒是讓師妃暄心裏越發火大起來。
“該死的婠婠,魔門中人果然是非常的狡猾;居然挑撥自己跟師叔弟弟的關系。”師妃暄忍不住在心裏狠狠地咒罵了婠婠一句,看向婠婠的眼神越發的不和善起來。
對于這些婠婠自然是沒有往心裏去,原本她剛才插科打诨的目的是爲了讓師妃暄跟小和尚兩個人忘記之前他們所說的話;她在拖延時間的那句話,如今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婠婠喜于見到的;不止師妃暄忘記了之前小和尚的提醒,連小和尚自己也都忘記了自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
“師侄姐姐,你不要在跟她說這麽多了;師侄姐姐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位女施主是在拖延時間嗎?”
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夠抓到老鼠是好貓;辦法老套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管用;婠婠偷偷的在心裏樂了起來,嘴裏則漫無邊際的跟師妃暄以及靜念禅院的小和尚胡說八道着;同時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的祈禱着,自家的師傅可以快一點帶人過來接應自己。
陰癸派的後山有一片瓊花林,這裏是陰癸派風景最漂亮的地方;每年瓊花開的時候,這裏更是如同仙境一樣的漂亮。
可是這麽漂亮的地方,平日裏卻鮮少有人會來這裏;咳咳咳……不是沒有人來這裏,而是沒有人敢來這裏;沒有人來跟不敢來,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不過所有陰癸派的弟子都知道,這一片瓊花林乃是陰癸派的禁地,單單看瓊花林入口處那一塊高約一米的巨石上所寫的四個鮮紅的大字,擅入者死!不難看出來,這片瓊花林雖然美麗卻閑人止步。
瓊花林的深處有一棟精巧别緻的小木屋,陰癸派的現任掌門人;大名鼎鼎的陰後祝玉妍平日住在這裏,除了一名照顧陰後祝玉妍日常起居飲食的侍女之外;婠婠大概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出瓊花林的人,連那平日裏照顧陰後祝玉妍日常起居飲食的侍女;通常都是沒有陰後祝玉妍的召喚不得擅自入内。
唯有婠婠這個被陰後祝玉妍當做陰癸派下任接班人教導的存在,在陰後祝玉妍的默許之下能夠自由的進出瓊花林;以前婠婠還在陰癸派的時候,這瓊花林裏倒有幾分人氣;如今婠婠不在陰癸派,這瓊花林裏面自然是非常的安靜。
一道悠揚的琴聲劃破了瓊花林的沉靜,精巧别緻的小木屋前面有一座小巧古樸的涼亭;如今在這座涼亭裏面坐着一名身穿金色宮裝的美貌婦人,在她的面前擺放着一張古琴;纖細有如白玉一樣的雙手在琴弦上撥動,悠揚悅耳的琴聲飄蕩在瓊花林上空。
一曲彈罷,金色宮裝的美貌婦人擡起頭來;眼前的婦人擁有一張完美精緻的鵝蛋臉,柳眉鳳目襯着那張紅的魅惑的嘴唇;說她是絕代尤物一點也不爲過,眼前的這個美貌婦人正是昔日跟邪王石之軒曾有過一段情;同樣聲名顯赫的陰後祝玉妍!
當年邪王石之軒跟陰後祝玉妍曾經是魔門中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奈何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在邪王石之軒跟陰後祝玉妍兩個人攜手同遊江湖的時候,慈航靜齋的上任聖女碧秀心半路殺出;介入到了邪王石之軒跟陰後祝玉妍兩個人之中。
感情的世界裏兩個人剛剛合适,三個人則未免顯得過于擁擠了一點。
因爲碧秀心的介入,導緻了邪王石之軒跟陰後祝玉妍兩個人之間情海生波;最後甚至反目成仇,好好地一對金童玉女到了最後居然變成了怨偶;這也是爲什麽陰癸派跟慈航靜齋勢不兩立的原因之一。
陰後祝玉妍自從當天跟邪王石之軒反目成仇之後,武功一直停滞不前;陰後祝玉妍聰明絕頂,如何會不知道這完全是因爲自己心性的問題;自己的心魔隻要一天不除,她的武功永遠不會有成大道的一天。
道理陰後祝玉妍雖然明白,可是這心魔尤其還是因生恨而産生的心魔哪裏會這麽容易說沒有沒有;這麽多年過去了,哪怕當初的情敵碧秀心已經去世多年;陰後祝玉妍還是始終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這些年來,陰後祝玉妍将陰癸派大大小小一應事務全都交給了婠婠在打理;自己則隐身在這瓊花林中修身養性,爲的不是那看不到摸不到的一個機緣麽?
機緣這東西一慣都是可遇不可求,陰後祝玉妍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隻是這瓊花林裏十多年的隐居生活,倒是讓昔日性子略帶急躁的陰後祝玉妍變得越發淡薄起來;如果不是認識陰後祝玉妍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人會将眼前渾身帶着幾分缥缈氣息的美貌婦人跟大名鼎鼎的陰後祝玉妍聯系在一起。
自從幾天前收到了婠婠的飛鴿傳書,說已經找到了邪帝舍利正在趕回陰癸派的路上的消息之後;這幾天陰後祝玉妍總感覺到心神不甯。
尤其是在幾天之前,陰後祝玉妍已經很久沒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在幾天之前她卻再次重溫了一次那種讓人窒息的心驚膽戰。
“莫不是婠婠出事了?”當時從陰後祝玉妍的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的寶貝徒弟發生了意外。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立刻被陰後祝玉妍給否決掉了;婠婠乃是陰後祝玉妍一手教導出來最得意的弟子。
不是陰後祝玉妍自誇,她這個徒弟不管是武功修爲還是智慧;在當今武林中年輕一輩裏鮮有敵手,即便是慈航靜齋這一任的聖女師妃暄;充其量跟自己的婠婠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陰後祝玉妍還真的想不出來,在江湖中年輕一輩裏面有誰能夠讓婠婠受傷;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在今天又出現了,心煩意亂的陰後祝玉妍忍不住拿出了自己多年不曾彈奏過的古琴出來;想要借着琴聲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