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海州市就象一座不夜城,雖然已是晚上,但仍然到處充斥着喧鬧和浮躁,隻是位于市中心的海州市公安局此時卻如一隻潛伏欲撲的怪獸,讓人感到殺機盈盈。
海州市公安局的一間會議室内,黑壓壓坐滿了人,海天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丁劍一臉嚴肅地坐在台前,下面是刑警大隊,治安大隊,特警大隊的一幹領導。衆人看着丁劍,明白肯定有大案發生,否則不會這個時候把大家集中到一起來。
丁劍看着衆人,開口講道:“這麽晚了,之所以把大家集中到一起來,是因爲局裏有重大行動。現在請所有人把身上的通訊工具交出來,并且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與外面聯系,任何人不得單獨行動。”
衆人聽得心中就是一突,看來今晚上是攤上大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案子,居然保密規格這麽高。
待衆人紛紛把通訊工具交出來後,丁劍又講道:“經偵察人員追查發現,我市有一特大賭場,其涉及金額巨大,人數衆多,對我市及周邊各市造成了惡劣影響,經嚴局長同意,市局刑警大隊,冶安大隊并聯合特警大隊于今夜展開抓捕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丁劍最後這兩句話铿锵有力,入木三分。
随後,丁劍又道:“現在由刑警大隊苗傑大隊長進行案件講解和行動部署。”
苗傑應聲站了起來,然後開始案件講解,會議室内的熒幕上逐一出現了位于北郊的恒泰汽車修理廠和刀哥,朱天明的身影。看到朱天明出現,苗傑頓了頓,朱天明的卧底身份他是知道的,但現在不能公開,他指着朱天明講道:“該男子名叫楊偉,乃是賭場二号人物,身手高明。據調查,野狼幫的老大焦天豹就曾敗在他的手中,大家要特别心……”
看着熒幕上的朱天明,丁劍并不擔心,相信他面對抓捕會應對好的。周氏集團的老總周奉真好久沒有露面了,也不知到底怎麽回事,所以丁劍向嚴局長申請了此次行動,“打草驚蛇”,以觀察一下周氏集團的反應,看能不能将周奉真驚出來》≠》≠》≠》≠,m.≥.co♂m。
夜晚十半,抓捕行動正始開始。
再朱天明雖然知道了今晚警方開始行動,但仍然和往常一樣,在辦公室坐會,又到賭場轉一圈,絲毫沒有露出異樣。
到了晚了大約十一時,朱天明正坐在辦公室内悠哉地玩着電腦遊戲,就聽到外面隐約傳來了槍聲,頓時心中一動,警察已經到了,開始與賭場保安人員交手了。
緊接着朱天明就聽到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很快地,刀哥沖進了門口,大聲喊道:“兄弟,不好了,我們被警方包圍了。”
“什麽?刀哥,這是怎麽回事?”朱天明猛地站了起來,做出一幅大驚失色的樣子。
“媽的,我那知道。”刀哥氣急敗壞地道,“剛才門口的兄弟打來電話,外面來了好多警察,把賭場都圍上了。”
“啊,刀哥,這可怎麽辦?”朱天明忙問道。
“沒辦法了,兄弟,快,我們得趕緊走。從暗道逃出去。”刀哥一邊回道一邊轉身就走。
朱天明忙追了過去,問道:“刀哥,那其他人怎麽辦?”
刀哥冷聲道:“我們賭場的人員從三條暗道分散走,至于賭客,現在顧不上他們了。我們倆先走,其他人就看運氣了。咱倆個絕對不能讓警方抓住,否則後果就嚴重了。”
兩人剛下到一樓,就聽到外面的大鐵門處傳來“哐哐”的砸門聲,這時候賭場内也已經亂成了一團,胖大海和刀哥的情婦蘭趕了過來,一臉驚慌地問道:“刀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刀哥冷聲道:“蘭,你帶一部分人從二号暗道走,胖大海帶一部分人從三号暗道走,我和楊哥從一号暗道走,我們分散逃開。”
蘭忙問道:“刀哥,那賭場的錢怎麽辦?”
“媽的,這時候那還顧得上錢,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啊。”刀哥大聲地沖蘭罵了一句。
“那麽多錢,太可惜了。”蘭心痛得要命,有放不下。
刀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别磨叽了,要是命都沒了,給你再多的錢也沒用。馬上趕緊走。”完不再多話,一拽朱天明,向着一号暗道方向走去。轉身時,朱天明看到刀哥腰間鼓囊囊的,知道他身上帶着武器,暗自心。
看到刀哥冷靜果斷地安排出逃,那麽多錢放下就放下,朱天明心中也有幾分佩服,怪不得刀哥會受得周氏集團的重用,果然非同一般。
暗道是賭場的機密,一般人員都不知道,賭場内也隻有刀哥,朱天明,胖大海和蘭四人知道。三條暗道中,刀哥帶朱天明看過二号暗道,其它兩條還都是朱天明從胖大海口中打探出來的。三條暗道中一号暗道算是最好的,其進口位于一樓的一間貯物間内。刀哥帶着朱天明來到貯物間門口,打開門,待朱天明進去後,又把門關住。
朱天明打量了一下房間,隻見貯物間内放着一些破桌子,舊沙發還有一些雜物,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刀哥進入後把最裏面的一張舊沙發搬開,隻是沙發下面露出一個大洞,刀哥道:“兄弟,你先進去。”
朱天明看到裏面黑乎乎的,問道:“刀哥,這下面有多深啊。”
刀哥催道:“兄弟,趕緊跳吧,沒多深的。”
朱天明見刀哥催得急,隻得跳了下去,暗道果然不深,也就差不多一人高。朱天明落地後趕緊換個地方,緊接着,刀哥就跳了下來,一落地就喊道:“兄弟,走,趕緊着。”
二人沿着地道向前奔去,刀哥在前,朱天明在後,刀哥用手機燈光照着路,過了大約七八分鍾,就到了盡頭,盡頭有一個凳子,刀哥踩到凳子上雙手往上一托,頓時上面就露出了一個洞口。
刀哥把上身探了出去,雙手按住洞口兩邊一用力,就到了外面,朱天明跟着馬上上來,這個出口在修理廠北面,估計離修理廠有個百十米遠,在一片鹽堿地裏面,周圍到處是枯草。
來到這裏,刀哥就松了一口氣,感覺逃出生天了,正在招呼朱天明跑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不許動,把手舉起來。”随後一片耀眼的燈光照了過來。
刀哥吓了一跳,正要豁出去撥槍,朱天明忙聲道:“刀哥,不要急,先看看情況。”
聽了朱天明的話,刀哥沒有動手,這會敵暗我明,真要動手的話,也是找死。二人慢慢地把手舉了起來,随後不大一會,就見兩個警察拿槍指着二人逼近了過來。
兩個警察一胖一瘦,其中瘦的那個手中還拿着一個手電筒,兩個警察都十分心,走到二人七八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手電筒上上下下對着二人一通亂照。朱天明看着二人做出一幅害怕的樣子,道:“不要開槍,我們都是好人。”刀哥黑着臉沒有吭聲。
“是不是好人,到局裏再,”胖警察一邊着,一邊看着地道口,感覺刀哥不太象好人,危險性比較大,于是拿出一幅手铐對着朱天明道:“你,過來拿着手铐,把他給铐上。”
“是,警官”朱天明裝出一幅心驚膽戰的樣子走了過去,雖然兩個警察都比較心,但被朱天明靠近,就等于宣判了兩人的死刑。當朱天明走到胖警察身邊伸手去拿手铐時,身子一動,一拳就把胖警察的槍打飛了,緊接着側身擡腿,沒等瘦警察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他胸前,把他給踢飛了,手槍和手電筒都遠遠地扔在了一邊。
胖警察一驚,一聲大吼,正要出手,被朱天明抓住,遠遠地扔了出去,頓時摔得爬不起來了。
刀哥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喜,一伸手把腰間的槍掏了出來,喊道:“媽的,你們這兩個死警察,老子斃了你們,正好消消氣。”朱天明那能讓刀哥斃了二人,雖然他救刀哥,是想進一步獲得周氏集團的信任,可是也不能犧牲兄弟們的性命,于是迎着刀哥的槍口沖了過來,喊道:“刀哥,趕緊走,一開槍,警察就都引過來了。”
被朱天明的身子擋住,刀哥沒法開槍,想到朱天明得有道理,于是道:“媽的,便宜這兩人了,兄弟,我們走。”轉身和朱天明向着遠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