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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走了出去,女人進入一個房間,很快地,拿着一疊錢進來,放到朱天明面前的茶幾上,微笑着說道:“朱警官,這麽熱的天,讓你跑來跑去,真是太辛苦了,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客氣。”。
朱天明沒有想到女人把自己留了下來,竟然是想賄賂自己,臉上隐隐有一絲譏諷之色,搖搖頭淡然說道:“謝謝了,這個錢我不能接受,嗯,您這麽慷慨大方,不如多做些善事,比如,可以把錢捐給希望工程,我想,山區的那些苦孩子比我更需要它。”。
女人沒想到朱天明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臉上的微笑頓時變成了一絲愕然,聽了朱天明後面的話,臉色又變得一片鐵青。
“姓朱的,你不就是個破警察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給你點顔色,你還開起染房來了,真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啊,你想查,就去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來什麽,真以爲我們家就是軟柿子好欺侮。”,這時,聶海站了起來生氣地咆哮道。
看着暴怒的聶海,朱天明沒有生氣,站了起來雲淡風輕地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辭了。”,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女人和聶海都沒有動,冷冷地看着朱天明離開。
快走到大門的時候,朱天明凝神細聽,就聽到聶海在屋中說道:“媽,這人不就是小警察嗎,怕他幹什麽,有必要送錢給他嗎?要送,還不如送給他們所長。”。
女人氣憤地說道:“媽不是怕他,不過,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官面上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真是氣死我了。”。
聶海輕蔑地說道:“就他這樣的小民警,算個屁啊,媽,不用管他,随他去查吧,我看這村裏有誰敢給他說什麽,再說了,還有我表舅呢,不行就讓我表舅收拾他,他一個小爬蟲,還能翻上天去啊。”。
聶海的話很狂傲,一點也不把朱天明放在眼裏。
聽了這倆的對話,朱天明心中暗自冷笑,“真以爲有個當副鎮長的表舅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法律絕對不是兒戲。”。
來到大門外,朱天明東看西看,發現短短一會的時間,已沒有了常東的身影。
這老東西,溜得這麽快,分明是一幅不想管閑事的樣子。
真是老奸巨滑啊。
無奈,朱天明詢問了一下村民,獨自一人來到了聶家的宅基地。
雖然天氣很炎熱,但是宅基地上依然有十幾個工人在施工,一個個幹得熱火朝天,汗流浃背的。
工人看到穿着警服的朱天明,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然後又紛紛把頭轉了過去,不再看他。
朱天明走到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精壯的工人面前,說道:“師傅,這麽熱的天還要上工,要注意防暑啊。”。
工人擡起頭來,看着朱天明說道:“沒事,俺們這些人都幹習慣了,不要緊。”。
朱天明把包裏的煙拿出來一支,遞給工人說道:“師傅,歇一歇,抽根煙吧。”。
工人沒有客氣,接過煙來點上,邊吸邊說道:“警官,吃公家飯就是好啊,你這煙不錯,好煙啊。”。
其實朱天明包裏裝的也就是十元一盒的普通煙,不過,比起工人平時吸的幾元錢一包的就好多了。
朱天明也給自己點上一支,邊吸邊說道:“師傅,你家是這村的嗎?”。
工人笑着答道:“不是啊,俺村是王家屯的,離這也就七八裏地,俺們這些人都是這附近三裏五村的,離這兒都不遠。”。
朱天明接着又問道:“師傅,你們這是幾點上工的啊?”。
工人“嘿嘿”一笑,說道:“我們上工早,都是天一亮就上工了,那象你們,八點鍾才開始上班。”。
朱天明接着問道:“師傅,那上午在這裏發生了一起打架,你看到了吧。”。
“打架?”,工人的眼神有些閃爍,支吾着說道,“沒有啊,我沒看到,警官,你别問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完工人把手中的煙扔掉,又開始忙活起來。
朱天明見工人不想說,又耐心地做他的工作:“師傅,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把實際情況告訴我,你也是農村人,難道就忍心看着一個老實巴腳的村民受到欺侮,而冤屈無法申張嗎?”。
工人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說道:“警官,你别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找别人去問吧。”。
說完,工人就把身子轉了過去,把背對着朱天明。
朱天明沒有辦法,隻好又換了一個工人詢問,但是這個工人也是一問三不知,最後,十幾人工人全問了一遍,都說不知道,沒看到。
“看來聶家在村子裏的勢力還真不小啊,這些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實話的。”,朱天明暗暗思忖着。
憑着直覺,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張大林沒有說謊,他家的地确實被占了,人也确實在這裏被打了,但是沒有證據和證人,什麽都是白搭。
看了看時間,已經近十二點了,朱天明就回了派出所。
吃過午飯,朱天明小憩了一會,就從同事那借了一輛摩托車直奔縣城。
到了縣城,朱天明顧不得東逛西逛,又一口氣到了法醫門診,到病房護理辦一問,一個漂亮可愛的小護士馬上領着他來到了張大林的病房,就隻見張大林躺在病床上正輸着液,他愛人坐在病床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護着他。
女人一看到朱天明,忙站了起來急聲問道:“朱警官,你來了,案子進行得怎麽樣了?”。
張大林也有氣無力地,睜着雙眼看着朱天明。
朱天明說道:“大嬸,你别急,我現在還在調查,大叔他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一問這個,女人馬上眼淚流了下來,抽泣着說道:“上午醫院檢查過了,說俺當家的鼻梁骨被打得骨折了,得需要動手術,這姓聶的出手也太狠了,把俺當家的往死裏打啊,朱警官,就都是明擺着的事,怎麽還不把他們抓起來啊。“。
朱天明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嬸,光聽你說不行,得有證人啊,可現在,現場的那些工人全都說不知道,你想一想,你們村,當時有什麽人在場沒有?”。
女人想了一下,馬上回道:“有,雜沒有呢,當時,俺們村的鄭秀芝,王大麻子,劉光頭,還有小啞巴,當時都在了。”。
鄭秀芝,是村民劉小虎的愛人,王大麻子,叫做王波,因爲小時出疹,滿臉落得都是麻子,所以村裏人都叫他王大麻子,劉光頭叫做劉山,因爲早年謝頂,頭上是一毛不生,所以村裏人都叫他劉光頭,至于小啞巴,是村民王天鵬的兒子,現在才十二三歲,因爲自小聾啞,所以村裏人都叫他小啞巴。
朱天明拿出本子,把鄭秀芝,王波,劉山的名字記了下來,準備回到辛村好好做一下他們的工作,争取讓他們說實話。
随後,朱天明從病房出來,又去找了醫生,讓醫生給張大林出了一份診斷證明書,張大林鼻骨骨折,已構成輕傷,如果再能找到證人的話,朱天明就可以申請對聶家兄弟進行批捕了。
昨晚寫了一半,太困了,今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