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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公安大學建校已有50餘年,在華夏國公安院校中實力絕對可以排在前三位,所以有“華夏警官搖籃”之稱。學校位于東郊的燕京市舞陽區,門前是一條寬闊的主幹大道,直接通向市中心,交通非常方便。
朱天明和李梅從公交車上下來以後,已近十一點了,兩人站在一起,望着不遠處的燕京市公安大學,在太陽光輝的照耀下,整個學校就象一個鋼鐵巨人一樣,莊嚴威武地矗立着,好象在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
朱天明此時的心中頗有幾分複雜,他從沒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天來到這所著名的公安院校讀書,前世的他非常喜歡經濟,沒想到這一世會接觸到公安這個行業,世事真是奇妙啊,看來真應了一句話:隻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
朱天明前世時雖然沒有來過燕京市公安大學,但是對這個學校卻一點也不陌生,當他在江南省任省委書記時,與他關系較好的的江南省公安廳長黃樹民就是畢業于這所學校的,沒想到兩人竟會有一天成爲校友。
還記得有一次和黃樹民在一起吃飯時,黃樹民曾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形容在公安大學的生活:起的比雞還早,吃得比豬還差,練得比牛還多,活得象狗一樣累。當時自己聽了哈哈大笑,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要體驗公安大學的生活了,不過想必現在比起三十年前應該已經好了許多。
想起了過去,朱天明搖搖頭,地把那些念頭從腦中驅趕掉,過去的一切已經成爲曆史了,沒有必要再緬懷,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李梅在一旁一直看着朱天明,看到他搖頭,就關心地問到:“天明,怎麽了,你覺得不舒服嗎?”。
朱天明看了看有點緊張的李梅,輕聲說道:“沒事的,隻是好象想起了一些東西,可是又說不清是什麽。”
“哦”,李梅聽了朱天明的話後,竟然非常高興,“天明,這是好事,我相信你一定會恢複記憶的。”
李梅此時開心的臉看起來就象一朵綻放的鮮花一樣,是那麽地嬌豔,潔白的皮膚如同白玉一般散發着淡淡光澤,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就象一潭清泉,這張美麗的臉頓時讓朱天明看得一陣恍惚,讓他想起了一直隐藏在内心深處害怕想起的一個女人,朱天明的臉突然間變得蒼白,心中隻感到一陣陣的剌痛。
他的變化讓正處于開心中的李梅吓了一跳,李梅忙伸手扶住朱天明的胳膊,問道:“天明,你怎麽了,那裏難受啊,要不要回醫院看看。”
朱天明搖了搖頭,強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們去學校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朱天明的心中卻非常苦惱,雖然他極力地想忘掉過去,但往事就象一個魔鬼一樣潛藏在心底,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冒了出來,讓他感到痛苦萬分。
當兩人走到燕京市公安大學學校門口的時候,由于大一新生剛入校不久,兩人看到學校門口還挂着幾張沒有去掉的歡迎條幅,随着微風在空中輕輕搖擺着。
在學校寬闊雄偉的大門正中,是一個大大的警徽,給人以威嚴和神聖的感覺。門口兩邊,則站着兩個表情嚴肅,身材筆直,看起來非常冷峻的警衛,目不轉晴地盯着進進出出的人流。
當朱天明和李梅要進入學校時,朱天明被其中一名警衛給阻攔住了,在朱天明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并講明因爲前幾天意外受傷一直在外住院後,才被允許進入。
公安大學的校園内綠化得非常好,朱天明和李梅一起緩緩地走在校園正中的大道上,幹淨整潔的道路兩旁是一排排枝繁葉茂的法國梧桐,每隔不多遠就有一個草坪,在校園内有些稍窄點的小路,兩邊也都種植着郁郁蔥蔥的四季青。
李梅不時的對着遠處指指點點,爲朱天明一一介紹着校園内的建築,兩人身邊不時走過一些身穿警服,看起來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女。他們看到身穿警服的李梅和穿着一身休閑服裝的朱天明,紛紛扭過頭來觀看。
朱天明沒有在意别人的目光,隻是用心感受着這所學校所帶給他的與衆不同的氣息,在朱天明的感覺中,這所學校就象一個鐵血硬漢一樣,完全不同于充滿了文人氣息和學者風度的華青大學,學校的學生看起來特别有朝氣,無論是身材高大強壯魁梧的男生,還是身材嬌小瘦弱纖細的女生,那怕他們是面帶笑容,都給人一種剛強而又威武的感覺。
想到自已以後就要生活在這樣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之中好幾年,朱天明心中既有些躍躍欲試,又隐約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适應過來。
這時,李梅輕輕說了一句:“天明,我們還是先去你的宿舍吧,學校規定,在校園内必須穿警服的,不然,一會碰上糾察隊的人還要一番麻煩。”
校園糾察隊主要由學生會的成員組成,職責主要就是維護校風校紀,他們在學校的權力相當大,僅此于大隊長和輔導員,而且他們會經常在學校各處巡視,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在你身邊,所以在學生心中對他們頗爲忌憚。
朱天明雖然不大明白情況,不過聽到會有麻煩,就順着李梅的話說道:“好啊,就是我都不記得我的宿舍在那裏了。”
李梅抿嘴一笑,說道:“走吧,我帶你去。”
看得出,李梅對朱天明的宿舍非常熟悉,兩人拐了兩個彎,然後又沿着一條稍微窄點的路向前走去,小路兩旁也種着一排排修剪的整齊的四季青。
朱天明發現,在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大多是穿着警服的男生,女生則比較少,不時的有男生向李梅打着招呼,李梅隻是淡淡地點點頭,也不說話。也有少數男生給朱天明打招呼的,朱天明也不管自己認得不認得,對每個人都還以燦爛的微笑。
走了一會,就來到在這條路的盡頭,也就是校園的東南角,這兒有着六棟宿舍樓,每一棟都有十層樓那麽高,在宿舍樓前面還有一個大花池,裏面開着許多五顔六色的花,此時花兒開得正豔,有紅的,有黃的,有白的,一排排的很整齊,當風兒吹來的時候,那些花兒就象少女一樣輕擺着柔嫩的腰姿,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兩人走到三号樓前面,李梅對朱天明說:“天明,這裏就是男生宿舍區,你住在這棟樓的602室,要記住啊,這會房間應該有人,你上去吧,快點換衣服,我在下面等你,一會我們一起去吃飯。”
朱天明大步走進樓内,才發現高達十層的宿舍樓竟然沒有電梯,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公安大學就是特别啊,光上這十屋樓也夠鍛練人的,沒有辦法,朱天明就開始沿着樓梯快步上去。
當上到六樓時,朱天明有些奇怪的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吃力,一口氣上來,竟絲毫沒有勞累的感覺。
朱天明沒有多想,隻是把原因歸功于身體素質好上。隻見樓道内不時有光着膀子,隻穿一個褲衩的男生走來走去,這時朱天明才明白,爲什麽李梅不願上來的原因。找到602室門口,就聽到裏面有人說話,朱天明敲敲門,聽到裏面有人問道:“是誰啊?”
朱天明答了一聲說:“是我,朱天明”。
話音剛落,門“唰”地一下就開了,隻見一個身高約一米七五,身材偏瘦,長方臉,頭發略有些卷的男子猛地拉開門,正是那個自稱是朱天明好友的陳強,一看到朱天明,上前一把将他抱住,大聲喊道:“天明,你終于回來了,太好了。”
剛說完,又一下把他放開,疑惑地問:“天明,你怎麽現在就出院了,不會是從醫院偷跑回來的吧,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陳強這一抱一放,搞得朱天明暈暈乎乎的,習慣了沉着穩重冷靜應對的朱天明對這種場面很有些不太适應,見陳強置疑自己偷跑出來的,就說道:“怎麽會呢,我身體全好了,所以就出院了。”
這時房間内還有二個人,朱天明對他們有些印象,都是他生病時去醫院探望過他的,其中一個身高約一米八五,長得相當強壯,臉龐有點象姚明的叫劉衛東,另一個皮膚黝黑,頭發短短的往上直立着的叫盧海濤,劉衛東看着朱天明問道:“天明,你是不是全好了啊,醫院不是說你失憶了嗎?現在恢複好了沒有?”
說起這個,朱天明有些無奈地說道:“除了這個,身體都沒事了,在醫院也沒有好辦法,隻好出院了。”
“那你怎麽知道宿舍的啊,不會李梅還在外邊吧”,劉衛東說着把頭探了出去一陣亂瞅。
“李梅在下面等我呢,我換身警服馬上下去。”,朱天明見舍友這麽好奇,就回了一句,然後把宿舍好好打量了一番。
宿舍内一共有四張床,都是那種分成上下鋪的鐵床,其中有三張床的上下鋪都放着被子褥子,每個鋪看起來都非常得整潔幹淨,背子個個疊得象個四方體,十分美觀。另外的一張床上放着些箱子,也擺放得很整齊。
在房間正中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幾本書,擺得很整齊。
“我的衣服放在那裏呢?”,朱天明看了一會,無奈地發問道。
“那個是你的櫃子”,在他身邊的陳強說道,手中指着門口處的一個櫃子。
公安大學的宿舍一間住着六個人,在門口處有六個櫃子,用來放置平時常換的衣服,朱天明看了看,把陳強指着的櫃子打開,然後從裏面掏出一身警服,連忙換上。
想到李梅還在下面等他,朱天明就沒有多耽擱,給舍友們說了一聲:“我先下去了,回頭聊”,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因爲要慶賀朱天明順利出院,李梅就和朱天明沒有去食堂,而是去了校園内的一個飯館裏面,兩人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幾個好菜,美美地吃了一頓。
兩人慢悠悠地吃着,一邊吃一邊聊,李梅又問起朱天明有沒有想起什麽,朱天明無奈得搖搖頭,心裏郁悶得想道:“此人非彼人啊,什麽時候也不可能想起來的,你别問了好不好”,心裏這樣想的,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最後,兩人一頓飯竟吃了兩個小時多,走的時候,飯店老闆娘闆着那個臉啊,好象欠了她十萬塊錢似的,兩人出門以後朱天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李梅也抿着嘴輕笑着。
又在校園轉了一會後,李梅突然指了指前方對朱天明說道:“天明,前面不遠處就是藍球場了,以前你最喜歡打藍球,我們去看看吧。”
兩人往前面走了沒多遠,果然聽到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拐過一個彎後,就看到一個寬大的訓練場,在訓練場旁邊有一個藍球場,場地邊緣密密麻麻圍着不少人,正在看着場地中進行着的一場激烈的比賽。
兩人向着藍球場走了過去,看到有個地方人比較少,兩人就站在那裏看起比賽來了,隻是李梅往那一站後,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别是男生,不時的把眼光向着李梅瞟來。
朱天明感覺到自己對那些不時瞟向李梅的眼光竟然有些吃味,這個時候,朱天明才發現,李梅竟不知不覺得走進了他的心裏,朱天明向李梅看了看,見她坦然自若地看着比賽,竟好象對衆人的目光毫無所覺似的,隻是當朱天明看向李梅的時候,李梅扭頭向她輕笑了一下。
雖然隻是淺淺的一笑,但是讓朱天明的心裏頓時覺得暖乎乎得舒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