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竈之咒
于真真到帝豪去當阿鳴的助理以後,他們倆很快就好上了,無意中于真真的媽媽知道了女兒已經談戀愛,激動得要跑來看看。于真真了解自己的媽媽,以她傳統的觀念,知道了阿鳴的基本條件,一定會反對,果然,聽了真真介紹,知道阿鳴父母雙亡,進過監獄,又開了一個夜總會,那一條都令人聞之驚心動魄。
于真真的媽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有千千萬萬個反對的理由,卻沒有一個可以值得贊同的理由。什麽阿鳴父母雙亡,說明他命硬,阿鳴進過監獄,說明他做事情沖動,不穩重,沒有上過大學,沒有文化在這個時代是多麽可怕,開夜總會,一般正經的人不會幹這個職業……
當一個人第一次在你面前說另一個人的好時,你也許會不以爲然,當十次二十次甚至更次都在誇贊那個人時,你也會不由自主地對他産生好感和認同。
于媽媽就是這樣,在程瑤她們連番轟炸式的洗腦下,于媽媽終于抛棄了對阿鳴的那些偏見,欣然默認了阿鳴。
在一個周末,于媽媽專門上來省城一趟來看看阿鳴。
阿鳴決定請于媽媽到城郊外的一個叫秀苑農莊的農家樂去吃飯。
于媽媽說吃一頓飯跑兩百公裏路。太浪費,太奢侈了。
阿鳴給她解釋說那裏的肉和菜全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食品,那裏有真正的山珍野菜,是附近的村民從山上采來賣給他們家的,而且空氣又清新純淨,最主要的是那裏的村落還保持着最原生态的韻味。
大家聽了都很向往,想在一飽口福之佘再一飽眼福。
在次日周六的上午,程瑤他們一行五人開着兩輛車一同前往郊外的秀苑農莊。随同的還有凱子。
秀苑農莊外的村落的确是難得保存完整的原生态,程瑤曾跟阿鳴來過一次,被它原始的風情所驚歎。那些村落屬于少數名族地區。那裏的女人包着繡花的頭巾,穿着繡花的對襟衣服和同樣花朵繡面的布鞋,背着小背簍。村落的前後左右是保持完好的翠綠植被,村旁有清亮的小溪叮咚流淌。還有晃晃悠悠的木吊橋。恬靜的村落上飄起的袅袅炊煙。這一切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水墨畫。
到了秀苑農莊的門外。有一塊大大的停車場。以前來的時候,停車場上密密麻麻停滿了車,程瑤她他們的車都找不到車位。隻得停在路邊。可如今,門前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張車。
走進庭院,往日人員爆滿的情景不複存在,隻有零落的幾個食客。
阿鳴失望的說:“是不是換老闆了?這家店主三代人在這大山裏開了三十多年了,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隻因爲他家在廚藝上算得上是祖傳秘方。食客口口相傳,聲名遠揚,常不遠萬裏而來,隻爲一飽口福。曆來生意興隆,從未出現過現在這般灰敗腤淡的光景。”
程瑤他們走進廚房,兩位三十多歲的男女主人無精打彩地在裏面擇菜。
阿鳴直言道:“我以爲換了主人,原來還是你家,我看怎麽生意大不如前了。”
男主人神情沮喪搖頭無語。女主人掩飾地站起來擠出笑容說:“你們要點菜嗎?想吃什麽?”
阿鳴爽快地說:“你這裏的特色菜全上,烤雞,烤魚,核桃樹,龍抓菜,糖梨菜,茄子,炸生肉,野生菌,紅燒肉炖闆粟還有……最後,再另烤兩隻雞,我們飯後帶走。”
這裏的拿手一絕,是烤雞烤魚,雞魚都是野生的,而且烤的時候用的是柴火,烤出來鮮,香和有一絲絲的甜潤。多少食客沖它而來,吃了餘味未盡,臨走再加烤幾隻帶回家吃。其他的都是山上的野味,比如核桃樹,糖梨花,野生菌,龍抓菜都是正宗的山貨。城裏再高檔的酒店也沒有。
阿鳴點了菜,他們就出去到院子外看風景,程瑤卻一直留在廚房裏看兩位男女主人操作。甚至還幫忙添加柴火。于真真跑過來嘻嘻笑着說:“程瑤,是不是想偷藝呀!你就是學會了回去也買不到這樣的山貨食材。别在這裏影響人家操作,走吧!”
“于真真,這裏油煙大,你到外面去,我在這裏,才能保證我們的菜燒得火候獨到,菜品做得純正。也不枉大老遠跑來吃這頓飯。”
“你就吹吧!你能做什麽?”
“你沒見我在燒火嗎?”。
于真真從小生長在城裏,用的是現代化的烹饪工具,和電器化的竈具,見到用柴火燒的竈,很是好奇,蹲到竈前看了半天。說:“看起來,還真行,你怎麽會燒這個?”
程瑤得意地向她賣弄說:“我奶奶家用的就是這樣的竈,所以我當然會啦!我從小就會。”
這時,又來了一群食客,他們到廚房裏吵吵嚷嚷,點了好多菜,又熱熱鬧鬧的去了前廳。
不一會兒,程瑤他們的菜噴香出爐。十多道菜一一上桌,所有人都每吃一道菜都贊不絕口。在城裏,各種各樣檔次的酒店都吃過了,口味幾乎都大同小議。而像這樣鮮香純正,口味獨特,餘味無窮的菜,獨其這一家。
一大家人吃得歡暢,忽聽鄰桌的人在叫老闆,老闆臉上流着汗跑過來,點頭哈腰地陪着不是,鄰桌的一位中年男子說:“你這菜怎麽弄的?簡直難以下咽,人也沒換,怎麽做的菜卻大不同了,我們跑那麽遠的路來,就吃這樣的菜?早知道味道變了,還不如自己在家做。”
另一位女人也說:“你這菜是偷工減料了還是食材不再正宗了,做生意弄成這樣是自砸招牌。”
程瑤走過去說:“各位息怒,剛才是火候不到,不好意思,各位稍等,讓老闆重做,這次保證滿意。”
說着,程瑤向老闆遞了一個眼色,随着老闆向廚房走去,程瑤邊走邊說:“你放心,有我幫你添火,做出的菜保證盡顯你的手藝。剛才我們自己吃的那桌,就口味純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