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鄭佳怡也一起加入了建防護網的隊伍。盡管她被安排在最靠近大本營的地方,但是她還是有點小激動。因爲可能會出現一些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情況,所以劉希玲還是被安排在大本營照顧老人和小孩還有盧慧。劉希玲非常不忿。不過,鄭佳怡就被安排在不遠處跟沒走出大本營沒多大區别,她們倆也就沒那麽不忿了。
最初驅逐并且圈住行屍的方法就是把大樓裏所有的能開的不能開的轎車都給弄了出來。在之前訂了木樁攔了鐵絲網的裏面擋住行屍的靠近,因爲一直有活人走動,所以行屍們也是遲遲不肯離去。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麽多鐵絲網。體力活還是由男生來趕的。盡管事先釘好了木樁,可是正式鋪上鐵網的時候,不僅再次加固木樁,還增加的木樁。讓木樁和木樁之間的距離更加的靠近。而且都是一根長一根短,短的那根必須紮根很深,而長的那根由于全人工作業,所以隻能盡可能紮深一些。未來鋪好鐵網之後,再加上汽車的抵禦應該能攔住大批的行屍。就算出現意外有屍群不可控的同時從西面八方湧來也能抵擋的住。
鄭佳怡負責遞工具,她一邊把東西遞給周健一邊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麽擔心我。我就在大本營外面而已,再說了,我身體也好多了。”
“在哪裏都是一樣的。你别多想了。”周健接過榔頭,揮了幾下,将原本就不算高的木樁釘的更深了。
“那你也可以讓我去遠一點的地方幫忙。”鄭佳怡想去拿鐵網,不小心紮到了手。真心疼。
“你看看你。”周健放下榔頭走過來,拿起鄭佳怡的手看了一眼,說道:“還能讓你去遠一點的地方幫忙嗎?”
“讨厭。”鄭佳怡把手縮了回來:“這是意外好嗎?”
“對啊,意外無處不在不是嗎?”周健又把鄭佳怡的手給拽了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創口貼。
“咦?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鄭佳怡咧嘴一笑。
“怎麽辦呢?你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總是這麽傻乎乎的。”周健的口氣了不是沒有寵溺的成分。
“這是要想絕交的意思嗎?”鄭佳怡故意闆下臉來。自從她越來越好說話開始,突然就變得人人都能數落她了。讓她心裏很不愉快。
“嗯?你們已經交過了?”冷不丁冒出一句男聲:“沒交過怎麽能絕交呢?”
鄭佳怡跟周健同時愣住了,半天都沒明白是什麽意思。雙雙扭頭看了一眼。
羅陽一臉的壞笑。
鄭佳怡依舊一臉懵逼,本能的随口問道:“什麽東西交過了?”
“佳怡,别理他。”周健緊張了把鄭佳怡往旁邊拉了拉。
羅陽笑的這麽賤,周健又這麽緊張兮兮。她突然有那麽一瞬間似乎是開竅了。
“你說的是”
“好了,佳怡。别理他,趕緊把創口貼貼上吧。”周健說着将鄭佳怡拉到了一邊,先用手帕給她擦了擦手,然後撕開創口貼小心的給鄭佳怡的傷口包紮好了。
鄭佳怡的手被周健握在手裏。她覺得自己手心全是汗。該死的羅陽,突然把氣氛搞的這麽尴尬。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污的人,簡直無語了。
周健的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給鄭佳怡包紮好之後就趕緊扭頭忙手裏的活去了。
鄭佳怡在發現羅陽還在不停壞笑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也是火辣辣的。她想讓周健幫她修理羅陽,可是她又不能說,說了就等于是承認自己聽懂了。那樣太尴尬了。
周健和羅陽一人一邊開始鋪網的時候,鄭佳怡到周健身邊去幫忙扶了下,她還是沒忍住,低聲抱怨道:“你的人你也不管管。”
“别逗了,我哪兒敢管你?”周健答的順口。
鄭佳怡吃了暗虧,隻能悶笑一聲,用力錘了周健一拳:“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周健也忍不住笑了,然後一撒手,說道:“扶好了。”
鄭佳怡小心的扶着鐵網。周健戴了一副紗質的手套。然後用細鐵絲将鐵網跟大本營的鐵網鏈接到一起。他們的身後一直有人時不時的往鐵網的那一頭抛出一些腐肉吸引行屍的注意。所以,鋪鐵絲才相對要輕松一點,沒有行屍的幹擾。
之前有僞吸血鬼出沒的附近安排的都是女巫。她們辦事可真是快,根本不需要用到雙手。活幹的真是又好又快。
鐵網高兩米多,别說整個鋪起來,就算隻是鋪了一部分,那氣勢也是不同凡響。眼看着活動的區域越來越大,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愉快。雖然不敢說有一天能重回文明社會。但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個很好的開端。量變到質變,最後一定會看到喜人的結果。
張賢在據點内已經開始着手規劃‘未來’了。如果說重回文明社會的阻礙是什麽?那就一定是地域。現在地盤逐漸擴大。就蕭先邦給他畫出的這片地方,他就幾乎能看到了一個小社會的縮影。比如地方擴大之後有了足以農業的地方,如果不再靠囤積的食物過活,那麽就是一個極好的開端。
雖然張賢這個人貪生怕死還貪戀權勢,可是他能夠在政治領域混到今天也不是沒有一點本事的。比如,他現在就已經設想好了在哪裏開學校恢複孩子的學習,設想好了怎麽讓大人們重新回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大鍋飯的制度是不可能長久的。
“累嗎?”周健說着撥了一下已經被汗水濕透後貼在額頭上的鄭佳怡的劉海。
“還行。”鄭佳怡叉腰,反問:“你呢?”
“還行。”周健說着還是覺得不放心,繼續補充道:“累就休息一下。今天一天是幹不完的。不要勉強。”
“知道了。”鄭佳怡點了點頭:“反正很快就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到那時候再休息吧。”
“也好。那喝點水吧。”周健彎腰将地上的水瓶拿了起來遞給了鄭佳怡。
鄭佳怡搖頭,把水瓶推了回去,說道:“還行,我不太渴,剛剛才喝過。”她不是不渴,是不想喝。因爲這已經是最後一瓶了,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的這種習慣她實在受不了。總覺得不太衛生。
“真的不渴?”周健不疑有他,于是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那一刹那,鄭佳怡甚至覺得做人真是不應該太矯情。可是,已經晚了。而且她也不打算懸崖勒馬。還是繼續忍着吧。來送飯的人,總會帶水的。
按照末世前的算法,現在怎麽都已經算是深秋了。可是一到中午還是能把人曬個半死。以前就算秋天有大太陽,但是那力道始終是不足的。能夠讓人感覺到暖洋洋就已經不錯了。像這樣毒辣辣的根本不可能。
由于鄭佳怡他們是離大本營最近的。所以是第一個吃上午飯的。葉美和劉忠推了個手工打造的手推車一路這麽給大家送飯送菜,補充純淨水。
鄭佳怡挑食的毛病并沒有因爲末世改善多少,尤其是有老爹照着以後。好不容易有點改善的這個臭毛病又給慣了出來。以至于今天這樣的大鍋飯。鄭佳怡是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全都撥到周健碗裏去了。
“請問。就不能給别人留條活路嗎?”羅陽吃的悶悶不樂,總覺得鄭佳怡和周健一直這麽撒狗糧不是事兒。
其他人也忍不住擡頭看了幾眼,不過還是迅速的埋頭扒飯。畢竟想要長命百歲,就必須要學會少管閑事兒。
“關你屁事。吃你的飯。”鄭佳怡還在爲之前的話耿耿于懷:“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哎喲。注意點形象好不好?”羅陽一臉嫌棄:“你的口水都快噴我碗裏了,還怎麽吃呀?”
羅陽噎人可真不是蓋的。
“有本事你别吃。”幸好鄭佳怡也不是吃素的。
羅陽悻悻,他怎麽可能不吃?他都快餓死了。下午還有一個半天的活要幹呢!
“說真的羅陽。你其實喜歡周健吧?”鄭佳怡此話一出,不止羅陽,連周健帶其他人一并噴飯噴了一地。
“你你你你說什麽呢你?”羅陽被飯一嗆,都有點結巴了。但還是趕忙說道:“我是純爺們好嗎?”
“沒看出來。成天的不去追小姑娘,盡關注周健了。”鄭佳怡一臉的不相信。
“我怎麽”
鄭佳怡沒讓羅陽把話說完,就接着說道:“而且老是看我不順眼,跟我過不去。怎麽着?沒有我的話你跟周健就能雙宿雙栖了?”
吃瓜群衆已經噴了幾回飯了,再噴今天就該餓肚子了。
周健想說什麽,被鄭佳怡拽了拽沒能開口。
羅陽看在眼裏,立馬看着周健,手指着鄭佳怡說道:“老大,你也不管管。就讓她欺負你兄弟啊?”
“是兄弟嗎?還是拿兄弟兩個字做幌子呢?”鄭佳怡往周健前面擋了擋,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怎怎麽不是兄弟了?”羅陽真心有點結巴了。
“你瞧瞧人家都怎麽當兄弟的?”鄭佳怡說着目光掃過了一衆吃瓜群衆。
衆人乖巧的都低下頭默不作聲。
羅陽也回頭,目光一一掃過自己的‘兄弟’們。痛心疾首!
“我這叫不屈服于淫威之下!”羅陽依舊挺直了腰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拉倒吧。就你這慫樣,嘴還那麽賤。誰會淫你啊?”鄭佳怡這回決定好好治一治羅陽。以後隻要他跟自己過不去就是‘暗戀’周健。她今天非得把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給貫穿起來。
四周一陣“噗——”“嗤嗤嗤——”的聲音此起彼伏。
吃瓜群衆心裏苦——真的不能在噴飯了。再噴就沒的吃了。
“你要真的是個純爺們,就幹點純爺們該幹的事兒。追小姑娘去了知道了嗎?别成天把心思都放在周健身上。别沒事就想拆散我們。明白了嗎?”鄭佳怡一副長輩的模樣‘苦口婆心’。
“我”
“我什麽我?”
“你”
“你什麽你?”
“我好男不跟女鬥。”羅陽說完抱起自己的飯碗猛扒了幾口。還不忘擡頭恨恨的瞪了鄭佳怡兩眼,又埋下頭去繼續吃飯。
鄭佳怡用白眼回敬羅陽。
吃瓜群衆以爲終于可以安心吃飯了。不想周建幽幽的冒出了一句:“雖然你爲我争風吃醋我覺得挺高興的。可是,你下次埋汰人的時候,能不能不把我搭進去?”
鄭佳怡斜了周健一眼,說道:“男女通吃這是誇你呢。誇你魅力大呀!”
“誰說我男女通吃了?”周健強壓着火氣。
“猜的。”鄭佳怡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周健,那一臉無害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沒法生氣。
“什麽叫猜的。”周健遇到鄭佳怡,真心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無奈。
“總之呢。羅陽你要是再跟我過不去,你就是暗戀周健。”鄭佳怡說完轉向周健,繼續說道:“要是羅陽再欺負我,你還不揍他,就是跟他有一腿。”
“噗——”吃瓜群衆又一臉心疼的噴了一地的米粒。
“噴什麽噴?”周健将一衆吃瓜群衆瞪了個遍:“你們這是在播種呢?柏油馬路上能種出糧食嗎?”
吃瓜群衆們弱弱的往後方挪了挪試圖逃離周健的噴火範圍。
“就這麽定了。你們都要幫忙監督。”鄭佳怡用手指遍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愉快開始吃飯了。
“誰跟你就這麽定了?”周健忍不住伸出手去狠狠的彈了一下鄭佳怡的腦門。
“怎麽?真的跟他有一腿?”鄭佳怡揉着額頭斜了周健一眼。
周健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隻能緩緩的歎了出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